云牧天抱着女儿云舒儿,领着魔门圣教一干人等,匆匆下了爱居山,向着北方一阵疾行。
云舒儿瞥了一眼头领的太阳,讶然问道:“爹爹,我们不是应该往东走吗,为什么却要往北走呀?”
云牧天道:“傻丫头,你受了伤,咱们总得先找一个地方给你治伤吧;再说了,这世上想要对付我们魔门圣教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咱们要是往东直走,前面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想要伏击我们,我们现在孤军在外,势单力薄,比不得在魔门境内,自己的地盘上,咱们除非逼不得已,还是尽量不要与人发生冲突的好,免得遭逢算计!”
云舒儿笑道:“爹爹,原来您也是一个胆小鬼!”
云牧天神色一敛,道:“舒儿,爹爹这不叫胆小,这叫谨慎,作为一教之主,应当随时都要心系宗门的利益与安危,我的任何一个看似细微的决定都有可能都关系到宗门的生死存亡,所以,咱们做什么都要如履薄冰,仔细小心,绝不可以麻痹大意,率性而为,知道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爹爹,您说的道理有谁不懂,我只是随口一问,您就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您真是好啰嗦啊!”
云牧天笑道:“舒儿,这些道理你虽然知道,但是,将来你却未必能够做到,你作为魔门圣教未来的圣君,所以,爹爹有时候还是有必要要随时提醒提醒你,得教教你的为君之道!”
云舒儿瞥了一眼身旁的云知为笑道:“爹爹,我性子散漫,懒惰得很,我才不要当什么圣君,我劝您,您还是将您的那些帝王之术教给表哥与知儿他们,免得到时候我撂了挑子,撒腿一跑,那您可是要前功尽弃,白费心机了!”
云知为连忙摇头,笑道:“舒儿,你可别害我,我最怕麻烦了,可不是那当君王的料,你将来要是真的不想当圣君,那就把位子让给你异南哥哥得了!”
云牧天听了云知为的玩笑话,念头一闪,心中一凛,连忙暗使神通,在他几个亲人的周边布下了结界,即儿,瞥了云知为与刀异男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冷冷地道:“嗯!不错,不错,好主意,好主意,真是个一个好主意啊!”
刀异男为人炼达通透,谨慎仔细,察觉云牧天的话头不对,神色一敛,沉声地道:“圣君,魔门圣教未来只会有一个圣君人选,那就是舒儿殿下,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属下此生一定誓死效忠舒儿殿下,绝无二心,绝无二心!”
云舒儿见刀异男说的郑重,诚惶诚恐,一愣之后,回过神来,嘻嘻一笑,连忙点点头,叫道:“嘿嘿,要是让我当魔门圣教的圣君,也未尝不可,其实,我也很想体验一下君临天下,威加海内,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云知为听得云牧天之言,顿觉失言,犯了云牧天的忌讳,神色一凛,心中戚戚,禁如寒蝉。
云牧天见刀异男是个明白人,心里喜欢,他瞅着云知为,笑道:“异南,知儿,你们将来若是成了舒儿的左膀右臂,肱骨之臣,舒儿若是有了你们这些哥哥妹妹的忠心辅佐,她一定会如虎添翼,得心应手,一定会带领我们魔门圣教纵横四海,一统天下的!”
云知为神色肃穆,抢先道:“爹爹,您尽管放心,将来我一定忠心辅佐舒儿姐姐,绝无二心,绝对不会辜负您老人家对我的养育之恩,疼爱之情的。”
云牧天听了云知为之言,甚是满意,那瞅着云知为的眼眸之中满是嘉许之意,哈哈一笑,点头赞道:“嗯!好好好,我家知儿最懂事了,这才是妹妹,也是属下,该有的本分嘛!”
云知为点点头,不敢吱声。
云牧天神色肃穆,暗自向云舒儿密语传音,告诫道:“舒儿,以后凡是与魔门权柄以及宗门兴衰存亡的有关大事,你再也不可拿来与刀异男、云知为他们开玩笑了,知道吗?”
云舒儿笑道:“爹爹,您放心吧!表哥与知儿都是我们的至亲,他们又不是外人,开开玩笑,又有什么关系嘛!”
云牧天脸色一沉,呵斥道:“糊涂!国祚圣器,天予神授,族命国运,生死攸关,你作为未来的继任者,岂能如此轻慢,你这一句话随便一说,看似不打紧,要是让身边的那心术不正之人听了,却不知会生出什么心思来,要是他们对王冠权柄生了觊觎之心,暗中干些龌龊勾当,到时候,你要是一个不留神,他们很有可能会给你,给你的家族,给你的国家带来不可预测的灭顶灾难的!”
云舒儿觉得爹爹言之有理,面上却依旧笑道:“爹爹,您放心,表哥与知儿,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云牧天哼了一声,摇头道:“傻女儿,人性天生贪婪,自私自利,面对巨大的利益与好处,人心会变得扭曲的,刀异男与云知为在圣教之内拥有一定的权力、声望、人脉,他们又离王位最近,你敢保证他们有一天不会觊觎王位,心生邪念来?你敢保证今日他们忠心于你,明天还会忠心于你吗?”
云舒儿神色一敛,思忖一下,点了点头,喃喃地道:“爹爹,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云牧天道:“女儿,在魔门圣教的的历史上,为了争夺王位,发生了很多起血腥残暴,令人发指的宫廷政变,那些兄弟相弑,父子相弑,叔侄相弑等等事件,光是登录在册的,就不下二十来起,所以,爹爹刚才对你的提醒,不是好像有道理,而是非常地有道理,因为那些都是历朝历代所发生过的,是血淋淋的真实啊!”
云舒儿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
云牧天继续道:“女儿,你要给爹爹牢牢地记住,要想成为王者,此生就注定是孤独的,不可以有真正的朋友,不可以有真正的亲人,甚至不可以有真实的自己!”
云舒儿讶然道:“爹爹,不可以跟别人推心置腹,坦诚相待也就罢了,连自己也要把自己伪装起来,这样活着,莫免也太寂寞辛苦了吧!”
云牧天道:“傻丫头,要想成为一个有所作为,能够名垂青史的君王,每天都会有忙不完的事情,就连梦里都在忙碌,你那里还有闲暇去想别的事情来;再说了,你即使没有真正的朋友与亲人,但是,你不是还有野心,还有责任,还有天下,还有百姓吗!”
云舒儿瘪瘪嘴巴,点了点头。
云牧天道:“女儿,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作为君王尤其如此,你是我魔门圣教的公主,圣君王位的继任者,自即刻起,除了你自己,你不可以相信任何人,所以,无论刀异男与云知为等人的关系与你有多么亲密,你都要留个心眼,暗自防备,不能绝对地信任他们,因为君王一旦绝对地信任别人,就是把性命交给了别人,而那些被你信任的人有可能会利用你对他们的信任,再反过来要了你的性命,知道吗?”
云舒儿点点头,道:“爹爹,您说得对,做人还是要小心一点为好,想当年,我们那么信任刘昙花,结果,她最后还不是背叛了我们,娘亲就是被她间接地害死的!”
云牧天想起勾结渭清源背叛主子的刘昙花,时隔多年,他还耿耿于怀,眼中闪烁一丝寒芒,恨恨地道:“女儿,你放心,当年那些所有背叛过你母亲的人,后来都被我灭了三族了,也算是给你娘亲报了仇了!”
云舒儿摇摇头,恨恨地道:“不!爹爹,当年害死娘亲的罪魁祸首乃是渭清源,只要渭清源那条老狗一日不除,娘亲的大仇就不能算是得报。”
云牧天点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云舒儿念头一闪,突然盯着云牧天,眼中满是戏谑,坏坏地笑着问道:“爹爹,您说为了我的安全,要我不要信任任何人,那么,我能信任您吗?”
云牧天一愣,随即,轻声笑骂道:“你这个臭丫头,爹爹教了你一点本事,你就要拿来对付爹爹,你的鬼心眼怎么这么多呀!”
云舒儿笑道:“爹爹,您不要避重就轻,回避话题嘛,您说实话,我以后能信任您吗?”
云牧天思忖一下,道:“舒儿,作为女儿,你可以绝对地信任爹爹,但是,作为君王的继承者,你以后还是应该要防着爹爹一点!”
云舒儿讶然问道:“为什么?”
云牧天神色肃穆地道:“舒儿,爹爹现在当然值得你绝对的信任,但是,爹爹总有老的时候,总有头脑昏聩的时候,等到爹爹糊涂了,说不定会在奸佞小人的挑拨与蒙蔽之下,会做出于你不利的决定来,所以,你对爹爹还是得有所防备啊!”
云舒儿心里突然暖暖的,非常感动,眼眶立即湿润了,道:“爹爹,谢谢您这么信任我!”
“傻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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