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问道:“血神,既然你听我的,那么,我所提的要求,你是否都会答应?”
要离笑道:“只要不是摘星取月那样的难事,只要不是给我招灾引祸的蠢事,只要不是让我倾家荡产的糗事,只要不要我老命的衰事,其余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南郊道:“那你就把你的封神塔借给云知为玩几天吧!”
要离一愣,即儿,脸都绿了,变得非常难看,他是一个何其精明之人,知道一定是云知为暗自出的主意,南郊才会提出这种要求的,看来还是被云知为这个小丫头给算计了啊!
南郊见要离面有难色,一阵默然,问道:“血神叔叔,不可以吗?”
云知为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南郊真的替她向要离讨要封神塔,意外之极,欢喜不已,深深地瞅了一眼南郊,见要离还在犹豫,瞪着要离,叫道:“血神,拿你的封神塔玩玩,既不会要你给我摘星取月,也不会给你招灾引祸,更不会让你倾家荡产,要你老命,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还要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吗?”
要离思忖一下,忿忿地叫道:“云知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算盘,你这那里是想要我的封神塔了,你这分明是想要回你的柔柔吧!”
云知为一愣,即儿坦然叫道:“对呀!我就是想要要回我的柔柔,你快把我的柔柔给放了,只要你把我的柔柔放了,今日比赛的赌注一笔勾销!”
南郊讶然问道:“云知为,什么柔柔,柔柔是谁?”
刀异男嘿嘿一笑,轻声解释道:“南郊,你有所不知,知为养了一头云獒,很是高大威猛,名叫柔柔,血神非常怕狗,知为就牵着柔柔经常去……,血神一怒之下,就用封神塔收了柔柔,至今也没有把柔柔放出来!”
云知为瞪了刀异男一眼,翻着白眼,忿忿地叫道:“你放屁,谁想吓唬血神了,是他自己在院子里晒太阳睡着了,柔柔跑过@舔@的脸,才把他吓着的,他二话不说,就把我的柔柔收进了封神塔里,至今也不肯还给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南郊一愣,瞥了云知为一眼,想起她的古怪性子,料来一定没干好事,便摇了摇头,不说话儿。
要离念头一闪,淡笑道:“知为殿下,你想要我把柔柔放了,也未尝不可,只是放了以后,你可再也不许让你的大狗来吓唬我了?”
云知为笑着点点头,连忙答应:“要得、要得!”
要离便自衣兜里拿出一个十寸高大的黄金宝塔来,他将宝塔轻轻一抛,宝塔飞到大厅中央的空中,随着要离念动咒语,宝塔变大,塔底大如簸萁,宝塔闪烁一下金光,自塔内便掉下一头云獒来,即儿,宝塔变小,恢复原状,又飞回了要离的手中,被主人收了起来。
云獒柔柔绒毛乌黑,身子壮硕,犹如牛犊,直立起来,比成人还高,它眼神锐利,尖牙利爪,样子果然威风!
柔柔前身半趴在地上,胆怯的目光警惕地瞅着四周一眼,待得瞅见了要离,先是一愣,即儿,回过神来,真是仇人见面分为眼红,它盯着要离,目露凶光,龇牙咧嘴,口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慢慢地站直了,冲着要离,作势欲扑。
要离见柔柔冲他露出了凶样,感觉不妙,吓得脸色大变,魂飞魄散,那里还敢呆在这里,妈呀一声大叫,撒开双腿,身子一闪,一阵风地跑出来大厅。
柔柔反应过来,怒吼一声,咆哮着撒开四腿,飞箭一般冲出了大厅,向要离追去。
众人见到要离一个如此凶悍狂暴的狠人居然畏狗如虎,与柔柔一个照面,就吓得落荒而逃,好不狼狈,又是惊诧,又觉有趣,尽皆哄堂大笑了起来。
(在别人的作品里,魔门一直作为反派角色存在,他们邪恶残暴阴森血腥蛮横,总之,很坏很坏。
而在我的书里,魔人只是一个身份,他们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原则,讲道理,他们首先只是一个真正的人。
我在描写仙道玄门与魔门圣教的正邪属性,只做了细微的处理,来区分他们的对错,那就是他们对道义的理解不同,利益的追求不同,行事的手段不同,对生命的态度不同。
比如秋怀慈,他作为正道人物,他跳出了仙魔正邪的二元对立论,玄门之人的命是,魔人的命也是命,只要无罪,皆可怜之爱之,他重道义,而轻名利,讲人道,存慈悲,他与人争斗,除非十恶不赦之人,他都是伤人而不杀人,留有余地,给人改过的机会。
相对而言,云牧天虽然有责任,有担当,对亲人魔人有情义,那都是仅限于亲人族人,本宗本教,为了私利,他却可以不择手段,牺牲与自己不想干的人,对敌人非常凶狠残酷,比如他杀人喜欢活刮,非常邪恶,这是秋怀慈万万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