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哈欠,声音慵懒地问道:“喂!鬼丫头,本王正在休息,你摇醒我干什么,瞅你笑的这么贼,一定是砸不死我,闹腾够了,不发癫了,是想要与我和好了吧?”
云舒儿知道这颗避火珠是一个大能人,既然整不死它,硬得不行,那就要软的了,她放低姿态,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珠子,说句实话,您把我坑的这么惨,我刚才的确很想整死您,可是,架不住您老人家厉害,我拿您没有办法呀!我既然拿您没有办法,整不死您,那我就只能面对现实了,所以,我换位思考,思忖一下,决定调整一下与您老人家的相处方式!”
鬼脸问道:“鬼丫头,你想要与我如何相处呀?”
云舒儿笑道:“珠子,我记得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个道理,现在仔细想想,书上的那个道理的确很有道理,书上曾经说过,它说这个世上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既然得罪不起,那就千万不要得罪,而与那些得罪不起的人,与其最好的相处方式,那就是跟它做朋友,让它做你的靠山,你要是有了这些靠山,你以后在江湖上,完全是可以横着走了!”
鬼脸笑问:“小姑娘,你啰啰嗦嗦地饶了一大圈,你究竟想说什么?”
云舒儿笑道:“我的意思是,您老人家就是我得罪不起的人,您老人家就是一个高人,您老人家就会是一个大靠山,好靠山。现在,本姑娘想要跟您老人家冰释前嫌,做个朋友,让您老人家成为我的靠山,以后在我闯荡江湖之时,我希望能够得到您老人家的照顾与帮助!”
南郊听了云舒儿这番话,感觉脸颊热热的,颇有一些羞涩。
鬼脸听了云舒儿超高水平发挥的这一番马屁,很是受用,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得意洋洋地叫道:“小丫头,算你识相,既然你这乖,要本王做你的靠山,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只要你喊我三声爷爷,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你行走江湖,有我罩着,包你遇佛杀佛,遇魔杀魔,厉害得不得了!”
南郊听了鬼脸之言,脸色微变,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得意忘形,太不要脸了,很是怕它激怒云舒儿,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于是,大声呵斥道:“呸!你这鬼东西,给你一根竹竿你就要上天,夸你两句你就要发癫,你就是一撮小火,我一泡尿就能灭了你,你居然还想当我裹儿妹妹的爷爷,你知不知羞耻,还要不要脸啊!”
火的克星是水,尿虽然属水,却是污浊之物,火被水灭,已经算是够悲催了,若是火被一泡尿给浇灭了,站在火的立场,那简直是对火的侮辱,一种奇耻大辱啊!
鬼脸听了南郊呵斥,口里的笑声好像被东西卡住了一般,戛然而止,他瞪着南郊双眼冒火,咬牙切齿,一脸愤恨,稍顿,冷哼一声,沉声呵斥:“臭小子,你就是一个黏着女人的跟屁虫,一个没有出息的大傻冒,本王根本就懒得搭理你!”
南郊见鬼脸虽然语言刁钻,骂的恶毒,但是,他就是不生气,因为对于他这种沉静性子的人,他怎么会去跟一颗珠子较真呢。
南郊嘿嘿一笑,道:“你这个鬼东西,嘴巴怎么这么臭,你是不是用茅坑里的便便给沤出来的沼气,自娘胎里就带着一股臭气啊!”
鬼脸瞅着南郊,一时又说不出话来,他突然发现,他以前真是少看南郊了,以前他觉得南郊甚是蠢笨,没想到南郊其实才是它真正的克星,因为它无论如何地辱骂刺激南郊,南郊总是不急不躁,一点不生气,因为无论它避火珠有多么能耐,在南郊的眼里它仅仅只是一颗珠子而已,压根就不在乎,对于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你能拿他怎么办呢?
南郊见鬼脸被他怼的哑口无言,念头一闪,有了主意,向鬼脸问道:“你这个鬼东西,你老是欺负我裹儿妹妹,嚣张放肆,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是厉害呀?”
鬼脸自然不会输了气势,翻了一个白眼,傲然叫道:“不错!本王一身的本事,当然厉害了!”
南郊问道:“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收拾你了吗?”
鬼脸连忙叫道:“没有!”
南郊笑道:“是吗?我现在就想出了一个可以收拾你法子了?”
鬼脸知道南郊不是一个吹牛皮、说大话的人,他听了南郊之言,心里咯噔一下,顿生忐忑,隐隐不安,面上却是呵呵一声,沉声叫道:“小子,看你这傻头傻脑的样子,你什么时候也跟着你身边的这个鬼丫头学会吹牛皮,扯大话了啊!”
南郊神色恬淡,慢慢道:“鬼东西,我可没有跟你吹牛皮,你要是再敢坑害我裹儿妹妹,我就将你埋进粪坑里,让你永世不见天日!”
“你敢!”
鬼脸咬牙切齿,冲着南郊厉声咆哮起来,只是声音却有些发颤,这也难怪它会害怕,它可是像人一样具有智慧的,像人一样有了喜怒哀乐的,若是将它埋进粪坑里,永世不见天日,那还不得将它恶心死,憋屈死,寂寞死呀!
南郊笑道:“你只是一颗珠子,又不是我的亲戚朋友,我们又不熟,你要是得罪我了,我为什么不敢埋你呀!”
鬼脸见南郊说的乃是事实,它的确没有什么好威胁南郊的,如果它再坑害南郊的心肝宝贝云舒儿,激怒了南郊,南郊一怒之下,要将它埋了,那也是完全地有可能的呀!
鬼脸想起这些厉害关系,心里害怕,精神一下就@了,瞥了南郊一眼,轻哼一声,耷拉着脸,不敢吭声了。
云舒儿见狡猾凶恶的鬼脸居然一下子竟然被憨厚实诚的南郊给制服了,又是诧异,又是欢喜,她嘿嘿一笑,为了化解尴尬,活跃一下气氛,便向鬼脸问道:“老前辈,你现在怎么不变身了呀?”
鬼脸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叫道:“变你个……!”
南郊笑道:“好好说话!”
鬼脸瞥了南郊一眼,登时脸色柔和了一些,声音也柔和了一些,继续道:“……我乃是三昧鬼火之魂,这颗珠子就是我的肉身,这张鬼脸就是我的本相,变身可是非常耗费元神的,若非必需,我是不会变身的。”
南郊笑道:“你刚才不是变了很多次,你的身体好像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啊!”
鬼脸道:“我沉寂已久,刚才现了真身,高兴之余,一时冲动,为了逗你们玩儿,才会如此癫狂的,结果这一变身,可是耗费了我不少的元神,我直到现在身子都还有些发颤呢?”
云舒儿疑惑地问道:“你真的是避火珠?”
鬼脸叫道:“我当然是避火珠了!”
南郊问道:“能够浇灭烈火的乃是水源,作为避火珠的珠魂应该是水灵珠才对,你这颗避火珠的珠魂为什么却是一枚火种呀?”
鬼脸反问道:“南公子,我问你,为什么猪马牛羊等物见到老虎都会逃跑呀?”
南郊道:“因为老虎乃是百兽之王,别的动物都很怕它,所以,它们见到老虎,自然要逃跑了呀!”
鬼脸道:“照啊!我是百火之王,普天之下的火苗看到我都会害怕,见到我都要避让,所以,我才能避火,保佑主人呀!”
云舒儿与南郊听了鬼脸的解释,觉得话中似乎有些道理,不由微微点头。
鬼脸打了一个哈欠,道:“我是三昧鬼火,乃是火中之王,以后就叫我火王吧!”说罢,竟然闭上了眼睛,口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刚才变身耗费了本王大量的神元,我有些累了,我得好好休息,小憩之下!”
云舒儿与南郊对视了一眼瘪嘴而笑,不再打扰火王的休息,收起避火珠,埋头赶路回家。
此刻,
走在回家的路上的云舒儿,她所不知道的是,那个赠她避火珠的高人正坐在一根枫树的树枝上,施展神通,眼冒神光,将云舒儿被避火珠整得是七坤八素,狼狈不堪的情景给欣赏个彻彻底底,登时,心花怒放,乐不可支,嘿嘿一笑,喃喃自语:“嘿嘿!鬼丫头,知道厉害了吧!本王的宝贝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不过,这才刚刚开始,你要是不来破阵,不来求我,以后,还会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的,你就好好地等着,接受本王的戏弄与惩罚吧!”
高人想起狡猾多端的云舒儿刚才居然被他整成了一个猪头,一脸的衰样,越想越觉有趣,越想越觉好笑,忍俊不住,不由得哈哈哈的,开怀大笑,但是,他笑着笑着,随着哎呀一声惊呼,身子后仰,便自树枝上摔了下来,脑袋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块石头上,眼睛一翻,嘴巴一歪,舌头都吐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