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上人一愣,见云舒儿明知故问,料来另有所指,于是,抚摸着深及其胸的皓须,呵呵一笑,缓缓地道:“裹儿姑娘,你心有九窍,智慧过人,我一个糟老头子,岂有那般福气能够成为你的爷爷啊!”
云舒儿向林御衍问道:“林教主,我是你的女儿吗?”
“自然不是了!”
林菲人摇摇头,截口笑道:“裹儿姐姐,你古灵精怪,胸有智谋,是一个又有趣又厉害的人,如果我有你这么一个姐姐罩住,生活不知道该有多么开心,多么滋润了!”
云舒儿很喜欢林菲人,冲着林菲人点头示意,即儿,冲着南宫骏的侄子南宫望,笑嘻嘻地问道:“喂!我问你,我是你老婆吗?”
“不是!”
南宫望笑着摇摇头,心里想着,你这个小魔女,心思深沉,阴险狡猾,你就算想要嫁给我,我也不敢娶你,我怕你把我卖了,我还要帮你数钱!
云舒儿又向一个大姐问道:“这位美女姐姐,我是你妹妹吗?是你亲戚吗?”
美女姐姐心里想着,小魔女,你明知故问,你这是在抽哪门子疯,面上却嫣然一笑,摇头道:“不是!”
云舒儿手指接连点了数人,问道:“那那那,那位大爷、大叔、大哥,我问你们,我与你们是同宗同族吗?我与你们是乡里乡亲吗?我与你们是同门同事吗?还是,我与你们曾经在某个地方照过面逛过大街,喝过小酒吗?”
那些被问的人见云舒儿啰哩吧嗉的问个没完,不知道云舒儿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心里疑惑,但是,他们不敢得罪云舒儿,皆是满脸赔笑,摇了摇头,一一老实地回答:
“不是!”
云舒儿结束了提问环节,对大家的回答非常满意,笑着向大家点头致谢,然后,神色一敛,摊摊手掌,耸耸肩膀,对端木龙一大声说道:“端木家主,看见了没,今个儿可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在没有遭到任何胁迫的情况之下,你们这些玄门中人,他们可是亲口承认,你们与我云舒儿那可是非亲非故,非朋非友;既没有什么同门之谊,更没有什么老乡之情,我与他们那可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那么,根据亲疏原则与利益关系,当他们遇到威胁的时候,我这个路人甲,是不是就没有拯救他们的感情基础,以及义务呀?”
端木龙一见云舒儿冲着白须上人等人不厌其烦的就是一番询问,就猜到云舒儿必有后着,这当儿,却见云舒儿将矛头指向了他,进行诘问,害得他只得暗自苦笑,默然不语。
唉!就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原来这个小魔女是要反攻倒算啊!
小魔女,你挖了一个大坑,逼得别人往坑里跳也就罢了,现在,还要逼着别人说这坑躺着很舒服,还要让别人心悦诚服地感谢你,你可真够厚黑的啊!
云舒儿神色肃穆,接着问道:“端木家主,既然你们与我云舒儿无亲无故,毫不相干,那么,当你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要不要拯救你们,是不是就得看看我自己的心情,全凭我自己的良心呀?”
端木龙一眉头紧皱,脸色数变。
云舒儿乘胜追击,再问:“端木家主,既然我与你们非亲非故的,与你们没有任何的感情联带,那么,也就是说,当你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这个与你们不相干的人,我若是出手拯救你们,那是我的情份,我要是不救你们,那也是我的本分,是无可厚非的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蜜蜜见端木龙一脸色阴沉,默然不语,很是不满,瞪着端木龙一,沉声叫道:“端木龙一,你哑巴了,你倒说句话,你说句良心话,我家裹儿小美女刚才说的话,究竟有没有道理呀?”
端木龙一见蜜蜜开口了,一阵挠头,这个祖宗来头太大,而且也是一个泼皮,他可不敢招惹,他被逼到了墙角,避无可避,只得点了点头,一脸苦笑,无奈地应道:“对!裹儿姑娘所言甚是!”
云舒儿目光冷凝,扫过台下诸豪,叫道:“诸位,你们心里清楚,我云舒儿乃是魔门圣教的公主,而你们却是玄门之人,自古仙魔二派争斗不止,积怨甚深,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们就是我的敌人,那么,当你们这些玄门中人遇到危险之时,我作为魔门圣教的公主,按照常理来说,我对你们这些敌人是不是更应该路井下石,见死不救啊?”
那些玄门中人云舒儿说的乃是实情,瞅着云舒儿,心念一动,思忖起来。
云舒儿稍稍停顿了一下,又道:“诸位,说句大实话,我云舒儿只是一个小姑娘,做不了什么舍己为人、义薄云天的事情来。但是,我也绝对不是那幸灾乐祸,冷血无情之人。这次我魔门圣教虽然落入了贼人的陷阱之中,但是,凭借我手中的这颗避火神珠,我是完全可以带领我的亲人族人,安全地离开这里的。可是,当我见到你们也掉进了局,遭了大难了,我云舒儿有没有因为我魔门圣教的的公主身份,因为你们是我们的对头,而撇开你们这些玄门中人,单独地开溜呀?”
老鲁、风美等人心中感念云舒儿的好,不由摇头叫道:“没有!”
云舒儿眉头紧蹙,轻叹一声,道:“诸位,事实证明,尽管我们仙魔有别,尽管我们素有仇怨。但是,事到临头,危难时刻,我云舒儿非但没有抛弃你们,溜之大吉。反之,却告诉了你们画轴的秘密,叫你们熬制黄金尿符,帮助你们如何脱身。这么说来,我这个魔门圣教的公主对你们这些“敌人”也算是尽了保护之责,仁至义尽了。怎么,事到如今,我帮助你们还帮出错误来了,你们不感念我的恩德,也就罢了,怎么反而怪怨起我来了。你们这种行为,算不算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啊?”
端木龙一、南宫骏、陆压等人听了云舒儿的斥责,事实如此,句句在理,无可辩驳,他们脸颊微热,亦为自己刚才怪怨云舒儿而暗自羞愧。
蜜蜜不失时机地要为云舒儿造势,它瞪着端木龙一等人,脸色阴沉,愤愤地叫道:“裹儿,今日你对端木龙一他们不计前嫌,仗义相助,结果却招至他们的憎恨,此事它就好比,好比你碰到了一条毒蛇,你见到毒蛇快要冻死了,你一时糊涂,居然对毒蛇发了善心,你将毒蛇放进衣袖里,想要让毒蛇暖和暖和,结果却是,毒蛇是救下了,但是,活过来的毒蛇却对你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很长的獠牙,摇头晃脑地大叫起来,我要吃你,我要吃你,我要吃你!!!”
云知为听了蜜蜜对恩将仇报这种事情的形象解释,虽然蜜蜜讲解的很是生动,也很卖力,但是听了这个故事,她是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尴尬癌都要犯了,心里骂了起来。
哎呀!老蜜,你这个老东西,你究竟是在帮忙,还是在捣乱,你想要给舒儿捧场,我能理解,可是你好歹也要走心一点,专业一点,你这起头讲的是农夫与蛇,可是后来,怎么听着却像是白眼狼的故事了呀?
一些玄门女弟子见蜜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却又摇头晃脑,表情夸张,那样子很是滑稽搞笑,噗嗤一声,乐了,随即察觉不妥,连忙神色一敛,咬牙忍住了。
那个被肖翼等人一顿暴揍,已经醒转过来的酒鬼无愁,想起自己为玄门出头,却被同道所打,也不见有人替他说话,不但身子疼痛,心里更是憋屈,他要来一个借酒消愁,以压胸中之愤懑,这般的一顿狂喝,这回是真的有些醉了,这厢听了云舒儿呵斥端木龙一等人如斥小儿,又是侠义入我胸怀,有些热血上头,忘了前车之鉴,不管不顾了。
无愁上人猛地推开旁人,摇摇晃晃地走到高台之下,眼神有些恍惚,仰头瞅着云舒儿,眉头一挑,不屑地冷笑着,舌头打结,对云舒儿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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