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儿继续厉声呵斥:“欧阳无尘,你乃是一个有家有室的人,你与我与我师父这无冤无仇的,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你却千里迢迢地跑来,要与我师父争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打不过我师父,万一被我师父打残了打死了,你怎么办?你的家人怎么办?”
欧阳无尘瞪着云舒儿,傲然一笑,道:“小丫头,你凭什么就断定我打不过你的师父?”
云舒儿道:“欧阳无尘,我的师父的本事天下第一,你是绝对打不过他的,你现在不要扯开话题,你还是先来回答我,你要是被我师父打残了,打死了,你怎么办?你的家人怎么办?”
冷素衣淡淡地问道:“小丫头,你这么聪明,那你给我们分析分析吧?”
云舒儿道:
“欧阳无尘,你要是被我师父打成残废了,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你就得需要你的妻子、孩子夜以继日人不离屋地照料你。
俗话说得好,久病之下无孝子,他们一二日照顾你没有关系,但是,时间久了,心里对你自然就厌了烦了,到那个时候,他们那里还有什么孝心;
至于你的妻子,她就算对你疼爱怜惜,始终如一,但是,你若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你又怎能忍心地看着自己的爱人为你遭受无尽的折磨与苦难;
你若是被我师父打残了,就算我刚才的假设不存在,你的妻子、孩子会一直悉心地疼爱你,照顾你。但是,你自己都成了一个下半生只能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瘫子,你觉得你即使活着,这样的日子,你依然还会生活的很舒服,很开心吗?”
欧阳无尘见云舒儿对他是左一口废人,右一口瘫子,心里不爽,冷哼一声,道:“小丫头,你对我关心恐怕有点过头了,我欧阳无尘的武功虽然算不上天下第一,但也不至于被你说的那么不堪,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师父打成一个残废,一个瘫子,让你以后去好好地慢慢地孝顺于他!”
冷素衣见欧阳无尘就要向秋怀慈动手,连忙拽住他的衣袖,笑着劝道:“师兄,稍安勿躁,这个小丫头非常有趣,就算她是东来西扯,胡言乱语,咱们也不妨听听,让她把话说完嘛!”
独孤恒见云舒儿又在使用攻心之术,故意跟欧阳无尘与冷素衣扯些家人亲情,述说着欧阳无尘一旦战败之后的有可能的悲苦人生,籍此软化来欧阳无尘夫妇的斗志。
独孤恒呵呵一声,连忙对云舒儿叫道:“小丫头,你阴险狡诈,巧舌如簧,你是不是害怕你的师父打不过欧阳大侠,所以,方才故意对欧阳大侠使出了这攻心之术啊!”
冷素衣略一思忖,却对独孤恒淡然一笑,缓缓地道:“嘿嘿!独孤前辈,我们夫妇又不是那三岁儿童,辨不得是非,岂是别人能够随便忽悠的,小丫头想说什么就让她说,说的有理,咱们听之,要是没有道理,也不打紧,就当听个笑话,解解闷儿!”
独孤恒见冷素衣虽然态度和蔼,其实,却是话中带刺,回怼于他,知道冷素衣在云舒儿的巧言之下,动了心思,萌生了退意,只是他碍于欧阳无尘夫妇的身份与能力,终究不好再说什么了,唯有暗自着急罢了。
欧阳无尘见冷素衣维护云舒儿,知道妻子听了云舒儿的这番说辞,似乎意志不坚,心生怯意,让他心里有些不爽,但是,他极为尊敬疼爱妻子,所以,却没有吱声反对妻子的行为。
冷素衣又瞅着云舒儿,淡淡一笑,道:“小丫头,你有什么话,不妨竹篮倒豆子,跟大家一块说了吧!”
云舒儿见冷素衣一直在接着她的话头,给她撑台面,让她把话说下去,心里明白对方已经被自己说动了,心中暗喜,她神色缓和一下,继续斥责欧阳无尘:
“欧阳无尘,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已经不是那冲动的少年郎了,心智应该成熟了。
但是,你怎么能够因为那些世俗的名利却与那些不相干的人,轻易搏杀,妄自争斗呢?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被我师父打死了,你的妻子就没有了丈夫了,孩子就没有了父亲了,孙儿没有了爷爷了,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让他们遭逢不幸,伤心痛苦吗?
你一个聪明伶俐的人儿,没想到居然如此地不知自爱,行事荒诞,全然不顾亲人们的感受与利益,这般让亲人们遗憾悲伤,你对得起他们吗?
你的这种不负责任的种种行为,在我看来,真是枉为人夫,枉为人父,枉为人祖啊!”
欧阳无尘听了云舒儿之言,心念一动,微微点头,觉得云舒儿似乎说得有理,但是,细想一下,随即又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儿。
欧阳无尘突然觉得云舒儿这叽叽歪歪地说了这么多,这思前想后的,怎么看来,似乎更像是在威胁他,恐吓他呀!
为什么小丫头这说来说去的,结局悲惨的总是他欧阳无尘,不是他残废,要么就是惨死?
这还没有开打,胜负难料,为什么秋怀慈就不能不会被他打成了残废,或者活活打死,最后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呢?
忽悠,忽悠,怎么看来,小丫头这番话都像是在忽悠啊!
这个女娃子聪明狡猾,诡计多端,舌绽莲花,颠倒黑白,不是一个善类,她说的话不可信,绝对不能相信啊!
欧阳无尘目光意味深长地瞅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缓缓地问道:“小丫头,你说很有道理,我与你与你师父无冤无仇的,今番跟你师父拼命,若是被你师父打残了或者打死了,的确是对不起我的家人,的确是划不来啊!”
“照啊!”
云舒儿拍了一下手掌,脸露欢笑,叫道:“欧阳无尘,如果我是你的话,但凡有一点聪明,我都不会跟秋怀慈打架,因为秋怀慈武功盖世,天下无敌,我干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要来冒这个风险,自己送上门来找抽啊!”
“照、照你个头!”
欧阳无尘跟着云舒儿呵呵一笑,几息时间,突地神色一敛,哼了一声,皱眉冷脸,瞪着云舒儿,沉声呵斥:“小丫头,你口舌生春,如绽莲花,其实,说来说去,你的目的无非想让我知难而退,让我不要跟你师父动手,是吧?”
云舒儿摇摇头,神色肃穆,一脸真诚地叫道:“欧阳无尘,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秋怀慈武功盖世,你远非敌手,你若是心存妄念,一意孤行,到时候,只会被他虐成狗,我苦口婆心地跟你分析了这些可怕的后果,可都是为了你着想,你可不要猪油蒙了心,会岔了念头啊!”
欧阳无尘呵呵一声,唇角一翘,一脸的不屑,冷笑道:“小丫头,你目光闪烁,诡计多端,一贯的喜欢忽悠,我要是信了你,那才有了鬼了,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念在你对你师父一片关心的情份上,待会动手,我会对你师父手下留情的,我只会打败你师父,绝对不会把他打成残废,或者活活地打死他的!”
云舒儿向冷素衣耸耸肩,摊摊手,一脸苦笑,叹息一声,无奈地叫道:“得!素衣小姨,你男人真的是病得不轻,脑袋堵塞都不会转弯了,好话歹话都分不清楚了,我没有骗你,我师父武功真的很厉害,一生不败,没有人能够打败他,所以,你待会要做好给你男人收尸的准备啊!”
即儿,云舒儿眉头一竖,表情肃穆,冲秋怀慈,大声喊道:“秋怀慈,虽然我们都是好人,不忍伤生,但是,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生路我已经给了人家了,可惜人家不领情,所以,待会动手,你不必留情,我要你将你面前的这个狂徒,打得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秋怀慈斜睨着欧阳无尘,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很干脆地应道:“好!”
冷素衣听得云舒儿恨恨地说出“魂飞魄散,尸骨无存”这个八个大字,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脸色大变,心生恐惧,一股寒气自脚跟直窜脑门,因为的八个大字里面,真是透着无尽的狠辣、残忍与决绝啊!
这个鬼丫头,她此刻冲着秋怀慈如此叫喊,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这是一点后手也不留,一点活命的希望也不留给自己的丈夫啊!
欧阳无尘听得云舒儿的叫喊,对他这是该有多大的蔑视啊!
欧阳无尘真的怒了,耐心耗尽,脸色一变,忍无可忍,他手中长剑挽了一朵剑花,身子一闪,就冲到了秋怀慈的面前,就是一招精妙绝伦的剑招。
剑招极快,剑法连绵,幻化出无数的剑花,那漫天的剑花犹如天女散花一般,瞬间包裹了秋怀慈,遮蔽了秋怀慈的人影,剑花一朵一朵一朵,万朵齐放,又像繁星,煞是好看!
端木龙一乃是武术大家,识得厉害,他瞅着欧阳无尘使出的漫天的剑花,点了点头,喃喃感佩:“小丫头,这个欧阳无尘一脸倨傲,总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此番看来,他果然拥有骄傲的资本,你看他这套剑法,真是精妙绝伦,无懈可击,而且,速度一点不比你师父慢,你师父被欧阳无尘抢占了先机,现在被对方压得只能被动防守,看来他今天可算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啊!”
南郊听了端木龙一的分析,师父似乎很危险,一脸忧急,连忙问道:“裹儿,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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