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日、十一日、十二日,探子来报,云舒儿等人一直一直都在@湖里钓鱼。
独孤恒得知了云舒儿等人的最新动向,愣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眉头一竖,一脸恼怒,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云舒儿这个女人,他妈的是不是真的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钓鱼,难道她想将我@湖里鱼儿都吃光了,才要动身前来抓我吗?
云舒儿掉入我的阵法里,她难道就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吗?
难道我的离魂镜阵就真的被她看不上眼,如此地被她这般地轻视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啊!
好好好!云舒儿,你这疯丫头,算你厉害,既然你如此地看不起我,那老子也不想活捉你了,老子现在就封闭阵眼,把你锁在阵法里,让阵法活活地将你给炼化掉!
独孤恒见云舒儿身处他的离魂镜阵里面,却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迟迟地不来攻打他,对他独孤恒,以及离魂镜阵的威力那是完全的轻蔑漠视,这般地,让独孤恒就像遭受了巨大的侮辱似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让他激怒之下,想封锁离魂镜阵,将云舒儿等人炼化掉。
独孤恒刚想动手,念头一闪,思忖一下,随即又放弃了,想要立即整死云舒儿的念头,他之所以如此思前想后,瞻前顾后,原因又不外乎二点。
首先、独孤恒是一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先前他在自己的阵法里惨遭云舒儿的殴打,对他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若是不在自己的阵法里亲手诛杀秋怀慈,抓捕云舒儿,出了这口恶气,他实在是不甘心啊!
其次,独孤恒觉得云舒儿聪慧狡猾,深谋远虑,神秘莫测,诡计多端,云舒儿既然如此淡定自信,举止实在有些反常,让人难以捉摸,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能会暗藏杀招,至于是什么杀招,自己可就不知道了啊!
不对,不对,怎么看,事情都有些不对劲啊!
要知道,这个离魂镜阵乃是我独孤恒的阵法,我才是这座大阵的主宰,我可是随时可以封闭大阵,将别人锁在阵法里面,让她永世不得翻身的,她云舒儿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啊!
可是,可是为什么云舒儿这个鬼丫头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离魂镜阵?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啊?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鬼丫头如此地自信,…………难道、她真的藏着什么逃生保命的后手不成?
鬼丫头在我的阵法里如此肆无忌惮,无所顾忌,难道她对我真的会暗藏着什么杀招不成?
哎!云舒儿这个鬼丫头,聪明过人,高深莫测,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那都是有可能的啊!
总之,不简单,不简单,事情真的是有些不简单啊!
独孤恒将云水儿这般地一想,愈发犹豫不决,忧急恐惧,对云舒儿也是越发地好奇,他斟酌一下,后来,实在忍耐不住了,于是,脑子抽筋,居然做了一个大胆的而又愚蠢至极的决定。
独孤恒居然在当夜的子时,仅仅带了十来个人,偷偷地溜出了自己精心布置的营地,在向导的带领下,向云舒儿的驻地摸去,他想要摸清云舒儿的意图,看看云舒儿按兵不动,究竟想搞个什么鬼名堂来!
独孤恒一身黑衣,轻装简行,与几个属下,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着云舒儿的营地迅速地进发,走里十几里路远,他无意间回头一望,却见自己大本营方向,那是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而在那一片火海之中,还隐约地传来一阵阵马啸,以及哀嚎之声。
独孤恒一愣,回过神来,脸色大变,惊呼起来:“糟了,我不该贸然出城,中了云舒儿那个小魔女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咱们速速回去,进行救援,否则,一切就来不及了!”
独孤恒转身带领几个属下就向自己的大本营跑去。
“嘿嘿!独孤老贼,城里的那些画偶的生死就不老你去瞎操心了,此时此刻,你还是更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安全吧!”
随着一声怪笑,黑影一闪,一头样貌俊美,身强体健的鹿子便挡住了独孤恒回城的道路。
独孤恒身子一顿,连忙停下了脚步,瞪着蜜蜜,惊诧地叫道:“老蜜,…………贱鹿,怎么又是你?”
蜜蜜点点头,嬉皮笑脸地叫道:“对呀!是我,是我,我就是你的鹿爷爷呀!”
独孤恒见到蜜蜜,想起在其蹄下吃过大亏,面对这头嬉皮狡猾的鹿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顿起杀心,举起手中的斧子,就想冲向前去砍杀蜜蜜,但是一瞥之下,他的斧子便凝固在了空中,不敢动弹。
这时,只见秋怀慈、云舒儿与南郊三人自旁边的树林里缓缓地走了出来,站在蜜蜜的身后,目光悠然地地瞪着独孤恒。
几息时间。
云舒儿嫣然一笑,向独孤恒摇着手掌,亲热地打起招呼来:“嗨!独孤恒,咱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