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
刘蓉神色凝重,点头不迭:“知道,知道,知道!”
珍儿的右手食指在唇前一竖,噓了一声,神色紧张,轻声道:“不要发出声音,点头就行了,点头就行了!”
刘蓉点点头,想想珍儿说的非常地有道理,心里恐惧害怕,猫咪一般,窝在了马车车厢的一角,别说动弹说话,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了。
护送刘蓉的马车一路疾走,一个时辰,出了王城,又在郊外走了二个多时辰,在一个林间官道上,突然停了下来。
珍儿讶然问道:“大哥,这才走了多远,怎么就停下来了?”
赶车的是一个侍卫,侍卫声音颤抖地回答:“珍儿姑娘,前、前面有人挡道!”
珍儿与刘蓉念头一闪,身子一颤,对视一眼,脸色大变。
珍儿略一思忖,手掌在空中虚压一下,示意刘蓉冷静,呆在马车里不要出去,即儿,便掀开了车帘,钻出了马车,向前方一瞅。
珍儿见在前方十丈开外,有一匹黑色战马,战马披着铠甲,横在了路口;
战马上骑着一个浓眉大眼,脸上带有一条伤疤的男子,男子手里拿着一副弓箭;
此刻,弓箭已经满弓上箭,箭头非常锋利,闪烁着寒芒,箭头正稳稳地对准了马车。
珍儿瞅得清楚,发现前方挡道的乃是掖神刀异男,她愣了一下,即觉得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珍儿深知,刀异男小时候抱过云舒儿的时间甚至超过自己的弟弟妹妹,刀异男对云舒儿非常疼爱,俩人的兄妹之情超过任何人,今日,刀异男自觉云舒儿受到了委屈,所以,他一定要为妹妹讨回一个公道。
意料之外的是,珍儿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刀异男居然会亲自向刘蓉出手,一点也不顾及刘蓉身后的圣君夫人兰惠之的身份与感受,实在是太过放肆,太过狂妄了些!
珍儿跟了兰惠之很多年,是紫玉宫的老人了,更是慧夫人的心腹,聪明持重,很有见识。
珍儿下了马车,向刀异男躬身行礼,神色凝重地问道:“异南殿下,你深夜在此,挡住奴婢,意欲何为?”
刀异男脸色阴沉,问道:“珍儿,刘蓉那个贱人可在车上?”
珍儿语气平静地回答:“在!”
刀异男道:“珍儿,我不想伤害你们,你们都让开,今日我要杀了刘蓉这个贱人?”
刘蓉在马车里将刀异男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吓得抱着脑袋,身子筛糠似的颤抖着,咬着嘴唇,泪如泉涌,默默哭泣。
珍儿摇摇头,朗声叫道:“异南殿下,慧夫人有令,令我护送刘蓉回家,不得有失!”
刀异男眉头一皱,沉声问道:“珍儿,你是要用姨娘来压我吗?”
珍儿挺直腰杆,秀立如杉,神色肃穆,继续朗声叫道:“异南殿下,惠夫人有令,令我护送刘蓉回家,不得有失!”
刀异男略一思忖,语气柔和地道:“珍儿,我知道你有些难做,但是你放心,此事一毕,我会亲自向姨娘说明情况,向她老人家谢罪,绝不会牵连于你!”
珍儿不为所动,意志坚定,依旧朗声叫道:“异南殿下,惠夫人有令,令我护送刘蓉回家,不得有失!”
刀异男有些恼了,横眉竖目,威胁道:“珍儿,刘蓉这个贱人非议朝政,离间圣君一家骨肉亲情,胆大妄为,罪不可赦,你若是执意阻挡,你信不信,我连你也一块射杀!”
珍儿神色淡定,目光明亮,依旧不卑不亢地朗声叫道:“异南殿下,惠夫人有令,令我护送刘蓉回家,不得有失!”
刀异男见珍儿油盐不进,顽固不化,彻底怒了,一脸戾气,咬牙切齿地叫道:“珍儿,既然你是非不分,不知死活,执意庇护刘蓉这个贱人,那你就跟她一起去死吧!”
刀异男语罢,扣着弓弦的的手指一松,风铃箭便飞了出去,带着破空之声,飞速地射向了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