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被云牧天领走,认了祖宗,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因此跟我断绝师徒关系,更没有否定她天守弟子的身份,所以,这说来说去,裹儿依旧还是我这个天守掌门的弟子,既然是天守掌门的弟子,她怎么就不是天守自己人了?”
奄冲想起云舒儿拜入师门之时,还举行过隆重的拜师仪式的,的确合规合法,而时至今日,云舒儿也没有否定自己天守的身份,做出什么悖逆之事来,因此,云舒儿天守弟子的身份,一时无可挑剔,不由得一阵默然。
秋怀慈瞅着一脸犹豫的奄冲,念头一闪,眼中闪烁一丝狡黠,神色一敛,一本正经地道:“师兄,裹儿天守弟子的身份千真万确,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若是执意若认她的天守弟子身份,
…………除非、除非她师父的掌门之位遭到了宗门的褫夺,本人遭到了宗门的驱逐了。
大师兄,我问您,师弟不在天守的这些年,难道您私自在宗谱里面注销了我天守弟子的身份了吗?
难道您今日是要来驱逐我的吗?”
秋怀慈这是反守为攻,歪曲奄冲,籍此堵住奄冲的话头,摆脱不利的态势。
奄冲性子耿直,又非常地疼爱秋怀慈,他听了秋怀慈这般地说话,还以为秋怀慈会因此会猜忌于他。
奄冲眉头一皱,一脸不悦,瞪着秋怀慈,轻声呵斥道:“阿慈,你胡说什么,你这样揣测师兄,真是荒唐,师兄日夜盼你回归宗门,主持大局,怎么会私自注销你的天守弟子身份,驱逐于你!”
秋怀慈嘿嘿一声,歉然地一笑,连忙赔礼道歉:“大师兄爱护师弟的一片拳拳之心,师弟感动,刚才是师弟想岔了,师兄勿怪,师兄勿怪!”
奄冲愣了一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阿慈,数年不见,你居然都这样猜测你师兄了,由此可见,你现在对师兄该有多生分了啊!”
秋怀慈见自己为了徒弟云舒儿居然跟一直疼爱自己的奄冲师兄玩心眼了,又是惊诧,又是愧疚,脸颊一热,神色尴尬,颇有一些不好意思。
奄冲略一思忖,柔声问道:“阿慈,云舒儿既然是天守的弟子,就应该为天守的利益作想,她将宗门的武功秘法私自贩卖,谋取钱财,如此荒诞行径,肆意妄为,你这个师父难道就不应该管管吗?”
秋怀慈手掌一伸,掌心便多了一卷竹简,即儿,将竹简递给了奄冲。
奄冲一脸疑惑,展开竹简一看,登时眼睛一亮,震惊不已,惊诧地叫喊了起来:“赤链神诀!”
秋怀慈点点头,淡笑道:“大师兄,裹儿已经将赤链神诀的武功套路与功夫,全部都飬录下来了,然后,让我将赤链神诀转交给你,让天守的弟子仔细研习,造福宗门!”
奄冲见到云舒儿这般做派,眉头紧锁,脸色数变,心情突地复杂起来,心里困惑之极,很是不能理解云舒儿的心思。
几息时间。
奄冲收起赤链神诀的诀谱,略一思忖,一脸疑惑,问道:“这算是云舒儿想要我们默许她贩卖赤链神诀的交换条件吗?”
秋怀慈道:“大师兄,您大可放开胸怀,不必如此执着,其实,让裹儿贩卖赤链神诀也没有什么不好。
首先,售宝大会之上那些抢购赤链神诀的都是仙道玄门的人,要是让仙道玄门的人修炼赤链神诀,也算是全了玲珑仙子与千乘上人要让赤链神诀造福仙道玄门,为我所用的心愿了;
其次,裹儿会将赤链神诀的各种武艺与功法拆散,再分而售之,而且,各门各派,皆是限购一套,如此一来,那些仙道玄门即便购得了赤链神诀,也只是购得赤链神诀的很少一部分,因此,就算他们将赤链神诀精加研习,终究是实力有限,对咱们天守的实力,那是绝对不会造成任何的损害!”
奄冲听了云舒儿对赤链神诀的售卖之法,对云舒儿的精明暗自佩服,同时,想起云舒儿的心机,背脊又一阵发凉。
奄冲思忖一下,一脸忧色,又是一声叹息,感慨地道:“阿慈,师兄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心思缜密,算无遗策,实乃是天纵奇才,世所罕有,似她这种身份与才干,一旦让她执掌魔门权柄,她若是对我们仙道玄门保持和平友善,则玄门安泰,她若是对玄门意图不轨,怎玄门危亦,所以,你也不能对她过于信任纵容,免得她恃宠而骄,胡作非为!”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大师兄,这个您尽管放心,当年我不顾一切将裹儿带在身边,就是为了防止赤链神诀危害仙道玄门的安全,时至今日,我初衷不变;其次,裹儿虽然性子泼辣,率性而为,但她天性纯良,明白事理,我相信,如果没有人将她逼入绝境,她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危害仙道玄门的事情来的,更别说会对不起天守宗门了!”
奄冲见秋怀慈话里话外,对他的宝贝弟子那是无尽的信任与偏袒,心里很是无奈,只因云舒儿将赤链神诀的诀谱上缴了天守宗门,也算是对宗门表达了善意,所以,他一时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奄冲诛杀了南藏玉,对南玉心生愧疚,不敢面对这个聪慧可爱,天真无邪的孩子,他与秋怀慈说了一会话,商量了一下宗门的发展大计,然后,给南玉留下来写奇珍异宝,作为礼物,便匆匆离开了爱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