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山等人被杜乾坤等人惨死的一幕给惊着了,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面面相窥,目光闪烁,一脸惊恐。
奄冲眉头一皱,沉声叫道:“不必惊慌,只有七人中刀,杜乾坤等人死了,曹镶也死了,大家现在都是安全的。”
蔑山等人听了奄冲的解释,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捂住脖子的手掌,即儿,想起自己好歹也是一方豪杰,如此地怕死露怯,表现也实在是太怂了些,风度尽失,登时脸颊一热,神色颇有一些尴尬。
奄冲见己方解决了林静白与曹镶,略一犹豫,便越众而出,缓缓上前,距离云舒儿几十来丈,便停了下来,定定地盯着南郊与云舒儿,目光深邃,面淡如水,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蔑山等人也缓缓地压上前来,站在奄冲背后,形成一排排的人墙,他们瞥了奄冲一眼,即儿,也定定地盯着南郊与云舒儿,神色肃穆,目露凶光,只需奄冲一声令下,便要上前攻杀。
南郊挡在云舒儿的面前,此刻,他面上已经没有了一丝惊慌,反而有些坦然,他微微抬头,眼睛明亮地打量着奄冲等人。
几息时间。
南郊大声问道:“大师伯,难道您今日真的要杀我的裹儿妹妹吗?”
奄冲知道南郊与云舒儿关系亲昵,犹如兄妹,现在他要杀云舒儿,便犹如要杀南郊的亲人,此举一定会让南郊伤心的。
奄冲痛惜南郊,其实,他也不想让南郊伤心,但是,魔女不死,秋怀慈心魔难除,掌门师弟要是心魔不除,又怎么会重回天守主持大局,带领宗门再创辉煌呢!
奄冲略一犹豫,暗自叹息一声,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一脸慈爱,向南郊招招手,柔声叫道:“南郊,过来,到师伯这里来,快到师伯这里来!”
“不,我要保护裹儿妹妹!”
南郊摇摇头,叫道:“大师伯,我老实,您不要骗我,您说句大实话,您今天是不是一定要杀我的裹儿妹妹呀?”
“不会!”
奄冲略一思忖,觉得为了南郊的安全,暂时先将南郊骗开再说,于是,平生第一次对南郊说谎,摇头否认。
他继续向南郊招手,柔声叫道:“南郊,师伯答应你,绝对不会伤害…………云舒儿的,我只是想将她带回爱居山,让你师父好好地管教一下,免得她身在魔门,堕身成魔,将来危害天下,胡作非为,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别的什么不良的企图啊!”
南郊没有动身,大声叫道:“大师伯,既然您不想伤害裹儿妹妹,那您。现在就放我们走,我们自己回爱居山,裹儿妹妹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等过一阵子,我让师父带着我们回到天守,再亲自向您老人家赔礼道歉,解除误会。”
奄冲见南郊护着云舒儿,不肯离开半步,一时没折,眉头一皱,有些犯难。
南郊见到奄冲神色肃穆,默然不语,知道对方不可信,眉头一皱,一脸不快,大声责问:“大师伯,裹儿妹妹究竟那里得罪您了,您为什么非要杀了她呀?”
奄冲叹息一声,一脸苦笑,叫道:“南郊,师伯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有苦衷的,你还太小,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还是等你懂事了,师伯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吧!”
奄冲不想就此放弃,即儿,又向南郊招手,柔声叫道:“南郊,好孩子,听话,快到师伯这里来,快到师伯这里来,乖!”
只是,奄冲这回叫的有些快急,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南郊定定地盯着奄冲等人,突地扔了手中的佩剑,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双掌撑地,冲着天空之中的奄冲,咚咚咚地,磕头如蒜,声音颤抖,哀求起来:“大师伯,求求您,求求您放过裹儿妹妹,求求您放过裹儿妹妹,求求您放过我的裹儿妹妹吧?”
云舒儿性子刚硬,见到南郊向奄冲如此卑躬屈膝,苦苦哀求,心头抽搐,痛苦难过,咬着嘴唇,泪流满面,本想制止,转念一想,又强行忍住。
唉!虽然南郊的行为非常屈辱,但是,此时此刻,绝对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南郊这番哀求,若是、若是能够让奄冲心志一软,就此罢手,非但自己性命无虞,更重要的是,南郊哥哥也会平安无事的呀!
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宁舍其命不堕其志。
奄冲见南郊为了保护云舒儿这个小魔女,一个大好青年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向他下跪磕头,真是丢人现眼,毫无骨气,心里不快,同时,瞅着师侄被自己逼得走投无路,低三下四的样子,心里又闪烁一丝愧疚来。
奄冲瞥了蔑山等人一眼,瞅着南郊这个哀求的样子,心头一软,嘴唇蠕动,差一点便答应南郊的恳求了,但是,当其瞅见云舒儿,想起糊涂的掌门师弟,想起天守宗门的利益,突地心肠一硬,意志坚定,便别过脸去,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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