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色一敛,左右一顾,瞪着属下,厉声呵斥:“你们闭嘴,今日之事,我自会与我二叔好好商榷,和平解决,你们且不可在此胡言乱语,伤了大家的和气!”
那些被绑在树干上的人,都是一些老江湖了,生存经验丰富,什事情没有见过听过,他们听得少门主的呵斥,叫自己身处险境,知晓厉害,登时抿嘴,不敢吭声了。
丁丰笑道:“小业,一山不容二虎,二爷才华横溢,目光远大,比及你们父子的谨小慎微,庸碌无为来,更加地适合执掌玉沚门,带领宗门纵横四海,走向辉煌,所以,为了宗门利益,你们父子今日必须交出权力,让出门主之位!”
邹鶴山另一个属下嘿嘿一笑,补充道:“邹成业,谁愿意将自己嘴里的肥肉吐出来了,让给别人吃了,你父亲的这个门主当得可滋润了,要你们乖乖地交出门主宝座,自然是不可能的,所谓非常之事,当行非常之法,我们无计可施,迫不得已,也只能铤而走险,出此下策了!”
那些被绑在树干的人听了邹鶴山等人的计划,心中震惊愤恨,尽皆咬牙切齿地瞪着邹鶴山等人,念头闪烁,眼中电闪雷鸣。
邹成业目光灼灼地盯着邹鶴山,眉头拧紧,面笼寒霜,沉声问道:“二叔,你的才华横溢,目光远大,铤而走险,出此下策,难道就是弑杀兄长,残害至亲吗?”
邹鶴山思忖一下,慈眉善目的,脸上挤出了一丝亲切的笑容来,柔声地道:“小业,说来说去,咱们终究是一家人,骨肉亲情,血浓于水,所以,叔叔其实也不愿意伤害你们,待会只要你爹爹愿意和平地交出权力,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
邹鶴山可能觉得说服力不够,即儿,又笑着补充道:“…………当然,你们离开之时,我会给你们一笔丰厚的酬金,足以让你们的余生丰衣足食,逍遥快活了,今生今世,只要你们走的远远的,不要来找我玉沚门的麻烦,我也绝对不会去滋扰你们的!”
邹成业定定地盯着邹鶴山,很是犹豫一下,疑惑地问道:“邹鶴山,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有骗我?”
邹鶴山重重地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是百分之百的真诚,道:“是真的,不骗你!”
邹成业道:“你给我发一个毒誓!”
邹鶴山神色一敛,连忙发誓:“小业,叔叔在此发誓,待会只要你爹爹能够和平地移交门主之位,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我要是丧心病狂,食言自肥,就让我死于儿孙之手,遗臭万年!”
遗臭万年也就罢了,还要死于儿孙之手,真是惨之又惨,邹鶴山这个毒誓起的不可谓不重,登时让邹成业信了几分。
邹成业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神情沮丧,黯然地道:“唉!比起权势与金钱来,我更在乎我爹爹他们的生死,只要你能够保证不杀害我们,待会我愿意替你劝降,让我爹爹放弃权力,禅让门主之位!”
邹鶴山见邹成业屈服,愿意为其所用,眉头舒展,脸上登时露出得意的笑容来,吩咐道:“邹伯,你上去先行封了小业的气门,免得他伺机反抗,再解开他绳索的,押着他跟我们一起上山,去劝降我的兄长,让他交出权力。”
即儿,又语中含着警告,沉声地道:“邹伯,你可得仔细了,我让你看押小业那是对你的信任,你要是从中搞鬼,趁机搭救小业他们,坏了我的好事,届时你可不要怪我翻脸无情,心狠手辣啊!”
邹伯打了一个哈哈,笑道:“二爷,看你说的,疑心了不是,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好死不如赖活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感情与生死之间,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有老朽看押邹成业,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茬子的!”
即儿,便慢慢地走向邹成业,要去给邹成业松绑。
丁丰见邹鶴山居然将看押邹成业的这等重任交给邹鶴年的心腹邹伯,惊诧愤懑之余,转念一想,随即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唉!邹鶴山顾念亲情,还是有些心软,他不让心腹看押邹成业,这是担心属下会趁机率先斩杀邹成业,让邹鶴山与兄长彻底决裂,断了他的退路啊!
丁丰觉得事情的发展没有按照他的思路与步骤行事,反而似乎朝着不利的,有可能失控的方向发展,他瞥了一眼优柔寡断,反复无常的邹鶴山,又定定地盯着邹成业,念头一闪,突然有了主意。
丁丰趁着邹鶴山等人不注意,身子缓缓地向着侧边移动,悄悄地靠近邹成业,而待得找到最佳的距离与角度,他微眯的骤然暴睁,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即儿,纵身跃起,飞到了空中。
丁丰身在空中,一声冷哼,双手一扬,几枚袖箭便飞速地射向了被绑在树干的邹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