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一站,然后,继续摇头晃脑,一脸陶醉,可劲地吹打着乐曲,情绪有些兴奋。
邹鶴年见乐师们不搭理他这个玉沚门的主人,自行其事,继续凑响乐曲,举止有些怪异,脑袋里便更加地迷糊了,他眉头一皱,脸色一沉,正要叫人驱赶乐师,却被路平给制止了。
路平嘻嘻一笑,上前解释道:“师父,您老人家不必疑惑,刚才在路上,我已经向这些乐师们问清楚了,其实,他们都是邹伯请来的,邹伯说今日山上将要发生一件天大的喜事,而这些乐师们都是来给咱们添喜的,添喜的!”
邹鶴年不听路平的解释倒还罢了,待得听了路平的解释,更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一愣,讶然问道:“什么!喜事?这山上又没有增添人丁,又没有迎婚嫁娶的,哪来的喜事呀?”
“师父,山上最近有没有增子添孙,迎婚嫁娶的,这事得问您老人家,我怎么知道呀!”
路平摊摊手掌,笑着回答,当他瞅着敬爱的师父之时,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突地冒出一个念头,居然这般地脑补起来。
咦!喜事!没听说最近山上有谁生日,或者有谁娶妻生子,这平白无故的,哪来的喜事呀?
呃!看着这些乐师们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样子,该、该不会是我们敬爱的师父老人家实在是受不了夜叉师娘的欺辱,偷偷地在外面养了姨娘,生了小师弟吧!
嘻嘻!会不会是外面的姨娘与小师弟今日特意闹上山来,是来找师父认亲,认祖归宗的啊!
邹鶴年仔细地打量着那些闹腾的乐师们,正在眉头拧紧,念转如轮,随意一瞥,见徒弟路平偷偷地打量着他,目光不正,一脸坏笑。
邹鶴年一愣,将路平拉到背人的地方,问道:“路平,你怎么用这种眼光看着师父,难道连你也发现今日之事,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路平回过神来,轻哦一声,连忙摇头,回道:“没有,没有!”
邹鶴年又问:“路平,我仔细找了一下,怎么没有瞅见邹伯呀?”
路平摇摇头,道:“邹伯还没有回来!”
邹鶴年一愣,念头一闪,脸色一沉,定定地盯着
路平,问道:“既然邹伯没有回来,那你怎么知道这些乐师们,乃是邹伯请来的呀?”
路平歪了一下脑袋,侧眼瞥了一眼乐师们,努努嘴巴,笑道:“我问了他们,他们说的呀?”
邹鶴年听了路平的回答,翻了一个白眼,差点气得没有背过气去,此刻,任他脾气再好也是忍不住了,于是,伸出手掌,便在路平的后脑勺上拍了一掌,双眼冒火,沉声呵斥:
“你、你这个家伙,我看你平日里能说会道,反应灵敏,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谁知道居然也是一个蠢货。
你怎么能仅凭对方的一面之词,便将人放到山上来了,万一这些乐师们对我们意图不轨,包藏祸心,对我们突然发动袭击,那我们怎么办呀?
那我们玉沚门岂不是要血流成河,死伤一片,要倒大霉了呀?
糊涂,糊涂,你真是糊涂呀!”
邹鶴年没有使力,手掌拍的不重,但是,路平还是条件反射,习惯性地摸摸后脑勺,瘪瘪嘴巴,嗫嚅着道:“师父,您刚才不是已经让湯师叔等人埋伏起来,防范着这些乐师们了吗?再说了,刚才在山下的时候,我已经偷偷地探查过了,这些乐师们都是一些凡人,根本就不会武功,他们是没有能力伤害我们的!”
邹鶴年听了路平的辩解,一愣,见路平观察仔细,发现了自己的布署,而且,先前便已经将安全问题考虑到了,这么说来,这个徒弟也还算不笨嘛!
邹鶴年咳嗽两声,神色柔和了一些,他淡然一笑,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徒弟的肩背,柔声告诫道:
“路平呀,你虽然已经探查了对方的身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对方本领高强,刻意隐藏了修为,让你无法探查,万一让他们混上山来,对我们来个突然袭击,那我们怎么办呀?
徒儿呀!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驶得万年船,外人面上留一手,所以,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千万不能自以为是,麻痹大意,知道吗?
你以后要是再遇到类似的事情,首先,你得马上回来告诉我们事情,好让我们制定出应对之策来,这样便可以防范于未然,将危险消灭在萌芽的状态,知道吗?”
路平神色一敛,连忙点头,恭敬地道:“师父说的对,弟子谨遵教诲,谨遵教诲!”
邹鶴年叹息一声,点点头,柔声地道:“路平,你虽然心思活络,聪明能干,但是,你毕竟太年轻了,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不懂人心的黑暗,世道的险恶,看来,你以后还得跟邹伯下山闯荡一下,见见世面吧!”
路平连忙点头答应,喜形于色,欢喜不已,因为邹伯是门主的心腹,门主让他跟邹伯出去闯荡,这就是有意栽培,日后想要重用他的意思啊!
邹鶴年又向路平传授了一些江湖经验,说了几句闲话,便又来到了演武场。
这时,自山下又来了一拨人,都是玉沚镇一些商铺的伙计,他们给玉沚门送来了锅瓦瓢盆,桌椅碗筷等等做饭吃饭的器皿用具。
接着,又来了一拨人,他们送来的是鞭炮、香烛、绸布与鲜花等等东西。
接着,又来了一拨人,送来的是鸡鸭鱼肉,海鲜野味等等食材。
接着,又来了一拨人,他们送的是瓜果蔬菜、糕点零食,以及酒水等等东西。
这些人,不顾邹鶴年等人的询问与劝阻,既不说明原由,也不要钱,将东西往玉沚门一扔,也不打一声招呼,便匆匆地走了。
总之,这般的,半天的功夫,那些商户送来置办酒席的各种物资,在玉沚门的大殿里堆成了小山,物资丰富,玉沚门若是真的想要置办一场大型的酒席,便真的什么都不缺了。
邹鶴年等人被那些络绎不绝地前来投送物资的人,整的是眼花缭乱,瞠目结舌,心里又是疑惑,又是惊诧,面面相窥,作声不得!
人还是一拨一拨地来,不过,又过了一会,这会,来的终于不是商铺里的伙计了,而是邹鶴年的亲朋好友,同道世交。
这些亲友们带来了丰厚的礼品,见到邹鶴年,满脸堆笑,拱手叫道:
“三叔,恭喜、恭喜、恭喜啊!”
“邹兄,恭喜、恭喜、恭喜啊!”
“小年,恭喜、恭喜、恭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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