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秋怀慈点点头,道:“知道!”
奄冲踌躇一下,瞥了一眼秋怀慈的脸色,又轻声问道:“她、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秋怀慈侧头瞅着窗外,内院里的石榴花火红一树,开的正艳,犹豫一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大师兄,我跟你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有很多共同的记忆,有非比寻常的情义,南郊的事情,我可以做到释怀,过往不究,但是,裹儿她不是我,南郊的事情,是她毕生之痛,终究是不能让她放下的,你们若是不给她一个说法,她又岂肯罢休!”
奄冲眉头一皱,沉声问道:“难道她一定要杀我,才能解气吗?”
“不知道!”
秋怀慈沉默一下,稍顿,摇了摇头,神色肃穆,缓缓地道:
“大师兄,你与裹儿都是我的亲人,你们有了冲突与争斗,自然是我所不愿面对的事情,既然两方都是我的亲人,我更不会厚此薄彼,糊涂到去干那种左手打右手的蠢事。
说句真心话,我现在的确不清楚裹儿的报仇计划,但是,她现在既然已经决意要对你采取行动了,那么,按照她的性子与行事风格,她的那些对你的报复手段,一定非常而诡异与恶毒。
所以,你回去以后,裹儿要是真的要向你出手,你得与参都师尊他们商议了行事,见招拆招,仔细应对,免得应对失措,再酿大错啊!”
奄冲见秋怀慈言辞恳切,话中有话,思绪良多,一时默然。
有过堂风窜进了书房,摇晃着屋檐下的风铃,风铃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声音清脆欢快,悦耳动听。
奄冲愣了一会,即儿,便再也不提云舒儿之事,又与秋怀慈说了一会闲话,散了。
下午,奄冲将南玉叫到一旁,单独又传授了南玉一些武功功法,法术神通,还赠送了一件稀罕的法宝。
奄冲因为小师弟南藏玉之死,对南玉心怀愧疚,因此自小便对待南玉慈父一般地照抚疼爱,恨不得将一身的本事都传给南玉,作为补偿。
北墨止颜只有南玉这么一个独女,加之,她的性子又太柔和,所以,对女儿南玉有些宠溺,对其教育有些懈怠,致使南玉做事畏难怕苦,没有定性。
奄冲在教授南玉武功法术之时,见南玉注意力一点也不集中,偷奸耍滑,懒惰散漫,把一向严谨的奄冲气得不行,若非南玉是一个受他宠爱的女孩子,若非奄冲自从经历了坠星山事件以后,慢慢地转了性子了,若是依照他以前的那个暴躁的性子,非得将南玉抽上几鞭子不可。
唉!总之,奄冲与南玉这一老一少,一个师父,一个徒弟,一个教的辛苦,横眉竖目,火冒三丈,一个学的艰难,垂眉耷眼,凄风苦雨,两人心里那个别扭难受啊!
奄冲在爱居山呆了十几天,直到南玉将一套复杂的法术烂熟于心,能够自行修炼了,又向北墨止颜叮嘱了几句,方才离去。
南玉装出一副愁眉苦脸,恋恋不舍的样子,将奄冲送出爱居山,待得折身返回,连忙眼泪汪汪地跟娘亲北墨止颜诉苦,控诉大师伯对她的的严厉。
北墨止颜还不清楚自己女儿是个什么德性,苦笑着摇头,柔声地道:“玉儿,你可不要怪怨你大师伯,大师伯虽然对你的教育有些严苛,可他那也是为了你好,知道吗?”
南玉听得母亲这么一说,心里更加的委屈与气愤,可是,还没等她进行反驳,这时,秋怀慈找上门来了。
南玉被她最亲近,最帅气的掌门师伯押到练功房住所,每天逼着她苦苦修炼武功,不得懈怠,否则重罚。
南玉心里最敬畏的人就是掌门师伯秋怀慈了,同样是被人逼着练功,可是,她对掌门师伯可不会有一丝的怨言来,她只会将掌门师伯逼她修炼的这些蛮横残暴的行为,归咎于大师伯奄冲身上。
哎!奄冲师伯可真有他的,他自己逼我练功也就罢了,现在居然遥控着,还强迫掌门师伯也来虐待我,他可真够多事,真够讨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