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眉老人目光阴鸷地盯着云舒儿,也不搭话,几息时间,叹息一声,身子一闪,降落地面,神色落寞,缓缓地进屋去了。
有几个年长的人跟着进屋查看、照顾无眉老人的伤势去了。
云舒儿瞅着无眉老人走了,身子一闪,也降落在了地面,即儿,眉头一挑,又大声问道:“卢掌门,你们还要打吗?”
隐剑派的人听得云舒儿的叫嚣,又气又怒,又有些沮丧,心里想着,无眉师叔的铁血横流,火树银花乃是宗门最强手段,就连师叔都打不赢云舒儿,那还打个屁啊!
卢野嘴唇抽搐一下,一脸苦笑,略一犹豫,便声音干涩地道:“云舒儿,我隐剑派现在已经无人是你敌手,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苦苦相逼呢!”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卢野,既然你们不想打了,那么,自今往后,你们隐剑派便归于我玉沚门的麾下,听我指挥了!”
即儿,等了一下,见卢野等人愁眉苦脸,默然不语,她眉头一蹙,不悦地问道:“怎么,事已至此,难道你们还不愿意臣服于我吗?”
卢野思忖一下,摇了摇头,缓缓地叫道:“云舒儿,我隐剑派乃是仙道宗门,创派达五百年之久,若是让我们追随你这个魔门公主,你教我们如何在仙域立足,所以,对于你的要求,恕我隐剑派万难答应!”
云舒儿遭到拒绝,一声呵呵,瘪瘪嘴巴,不屑地叫道:“卢野,好一个万难答应,不过,今日之事,已经不是你隐剑派说了算了,你既然无人是我敌手,生死便操之我手,我若是要你们低头,你们谁能抵挡?”
隐剑派的人见云舒儿语中含着挑衅,蛮横无理,倍感屈辱,神色一滞,那瞪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噬人的怒火。
卢野眉头一皱,沉声叫道:“云舒儿,凡事都要讲道理,要以德服人,岂是你凭借武力,想到怎样,便要怎样的!”
云舒儿切了一声,挥挥手臂,语中含讥地笑道:“卢野,你不要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无论如何变化,却永远都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你口中所谓的以德服人,要么是弱者要用这一套说辞来说服强者籍此自保,要么就是强者对弱者进行思想麻痹,想要让弱者心甘情愿地出让利益。
总之,世人心中的所谓的道理与道德,无非都是在维护自身的利益罢了,若是道理与道德不能维护自己的利益与生存,末了,一切终究还不是打打杀杀,付诸武力。
无论个人、宗族,或者国家不停地相互合作与竞争,要是有人损害自己利益,威胁到自身的生存,到最后,还不是你打我,我打你的,届时那有什么道理可讲,那里会讲什么道德了。”
云舒儿的道理论虽然讲的有些赤裸裸的,但是,纵观古今,皆是这个事实,卢野等人虽然想要辩驳,却也哑口无言。
云舒儿发表了一下对世情的高见,继续侃侃地道:“卢野,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强者为尊,拳头为王,所谓的道理都是强者制定的,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跟别人讲道德,就像今日这般,你们要是拳头比我硬,你们就有道理,既然你打不过我,那么,你们就只有听我的,也必须听我的!”
卢野见云舒儿百般狡辩,霸道蛮横,气得一阵胸闷,他怒视着目光着云舒儿,面无表情,冷哼一声,沉声叫道:“云舒儿,如果我们坚决不从,你又待如何?”
云舒儿挥舞了一下拳头,声音爽朗地叫道:“卢野,如果你们胆敢反抗,不肯投降,那姑奶奶就用拳头将你们打得七荤八素,呼爹叫娘,直到你们磕头认输,跪地求饶为止!”
卢野被云舒儿嚣张的态度给激怒了,他眉头一轩,眼睛暴睁,昂然叫道:“云舒儿,所谓三军不可夺其帅,匹夫不可夺其志,你若是一味地强迫我们,我隐剑派大不了玉石俱焚,以死殉道,也绝不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
云舒儿一愣,目光锐利地盯着卢野,眉头一蹙,玉面一寒,淡淡地问道:“卢野,你是认真的吗,你
们真的宁愿宗毁族灭,家破人亡,也不肯追随于我吗?”
卢野刚才被云舒儿气着了,说的乃是气话,听得云舒儿的询问,觉得事关生死,干系重大,神色一滞,目光闪烁,脸色数变,一时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这时,隐剑派之内,一个性子刚硬执拗的老人,目光坚毅,气愤愤地截口叫道:“云舒儿,所谓正邪不并立,仙魔两难容,我隐剑派乃是仙道玄门,又岂能臣服于你这歪门邪道,想要我们追随于你,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一个热血青年目光明亮,一脸正气,也跟着昂然叫道:“云舒儿,我们隐剑派乃是仙道玄门,个个都是心怀正义的铮铮好汉,想要我们臣服于你,绝无可能,你若是一意孤行欺压我们,大家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
“对!”
一个自小接受正统教育的正义感爆棚的小孩,满脸涨红,情绪高昂,也跟着掺合进来,义愤填膺,声音稚嫩地大声叫道:“云舒儿,我们都是英雄好汉,我们是不会臣服于你的,你就算打死我们,我们隐剑派也是不会向你投降的!”
隐剑派很多人的情绪似乎受到执拗老人、热血青年与正义小孩那无畏精神的感染与鼓舞,变得亢奋起来,一时群情激愤,冲着云舒儿七嘴八舌,叫叫嚷嚷的,表达着自己绝不向邪恶势力低头的坚强意志。
作为一门之主,在强敌面前,首先考虑的是如何保证门人的安全,让宗门的香火得以延续,至于别的,其实,那都是可以顺应时世,进行变通的。
卢野见很多同门心存大道,大义凛然的,接连发声斥责云舒儿,纷纷向对方表达着不屈之志,他嘴唇一阵抽搐,心情却越发地沉重。
卢野心里想着,这些门人对实力碾压自己的强敌将话儿说的如此强硬,这就好比将自己的脑袋往石头上撞,如此的骚操作,这不是在作死吗,这要是激怒了云舒儿,万一对方真的动了杀心,大家岂不是螳臂挡车,自取灭亡吗?
云舒儿就像瞅着怪物似的,扫视地着隐剑派的那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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