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左拐右拐,窜来窜去的,想要籍此摆脱秋怀慈的追杀,但是,秋怀慈却犹如怨鬼缠身似的,对他如影随形,紧追不舍,看着那琢而不舍的架势,似乎非要将他诛杀不可。
叶镇北拼命逃窜,跑了一会,见自己施展漂移步法非但没有甩开秋怀慈,反而,被秋怀慈越追越紧,越追越近,对方手中的那柄闪烁着寒芒的昊天剑若是劈下,剑锋距离他的后脑勺,也不过数尺来远了。
叶镇北自忖打又打不过秋怀慈,逃也逃不掉,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深知再这样僵持下去,若是被秋怀慈追上,料来必定没有好下场,他急中生智,念头一闪,有了主意。
唉!妈的,事情紧急,存亡须臾,顾不得那么多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姑且试上一试吧!
叶镇北跑着跑着,突地身子一顿,停了下来,一个转身,双膝一曲,跪了下来,冲着追上来的秋怀慈纳头就拜。
叶镇北冲着秋怀慈咚咚咚的磕头如蒜,脸色苍白,泪水横流,身子哆嗦,声音颤抖着哭嚎起来:“爷爷,爷爷!饶命,饶命,饶命啊!”
秋怀慈追赶叶镇北,见叶镇北突地停下,他便一个急刹车,也停了下来,因为心里火大,暴怒之下,待得冲到叶镇北的跟前,举起昊天剑,挥剑欲砍。
但是,当叶镇北突然对他来了这么一番操作,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不由一愣,怒气顿释。
秋怀慈一向心慈,瞅着叶镇北这个怂样,顿生怜悯,杀心突然消散,也不想跟叶镇北啰嗦,抬腿一脚,将叶镇北踢飞,沉声呵斥:“滚!”
叶镇北的身子就像毽子一般直线飞了出去,飞出了几十來丈,又在空中横着打了几个翻滚,方才停了下来。
叶镇北虽然中了秋怀慈一脚,毽子一般被对方踢飞,所幸秋怀慈脚下留情,未曾使出多大力气,纵然身子飞出老远,却也不曾受伤。
叶镇北遭到秋怀慈的赦免,劫后余生,且讶且喜,哪敢再做逗留,蹦跳起来,踉踉跄跄,向着西方就是一阵逃窜,人影闪烁,几息时间,便跑得没影了。
秋怀慈诛杀了余四海等人,放走了叶镇北,即儿,目光凌厉地凝视着北面的虚空,脸色阴沉,沉声呵斥:“还有谁想要跟我讨教一下?”
停顿一下,见即没有人现身,也没有人应声,眉头一挑,哼了一声,一脸不屑,还剑入鞘,然后,双手负背,迈开双腿,气定神闲,飘然而去。
许久。
在秋怀慈离开的地方,虚空蠕动,现出两个人来,一老一少。
老人高额骨,眼睛细长,鼻梁塌陷,脸型瘦削,一头火红的头发。
少年浓眉大眼,皮肤黝黑。
两人目光灼灼,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离开的方向,凝神片刻,少年讶然问道:“师尊,我们今日乃是专程来会会秋怀慈的,为何刚才却不出手?”
老人眉头微皱,心不在焉,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此子本领高强,名不虚传,刚才咱们即便出手,也未必会有胜算,我们跟他无冤无仇的,犯不着跟他兵戎相见,聚怨成仇!”
少年又问:“那端木师兄托付的事情该怎么办呀?”
老人道:“阿忌,你师兄这一次想要竞争玄门盟主,原本十拿九稳,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云舒儿来,增加了事情的变数与难度,现在,对你师兄竞争玄门盟主形成阻碍的人,不是秋怀慈,而是云舒儿,所以,咱们应该将精力全部用来对付云舒儿,至于秋怀慈嘛,就不必理会了!”
少年问道:“师尊,云舒儿的赤链神枪也非常厉害,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咱们既然要找她的麻烦,一切都得从长计议,小心谨慎?”
老人思忖一下,瞥了少年一眼,脸带微笑,淡淡地道:“傻小子,你端木师兄也不是一个善茬,他的事情能帮则帮,帮不了也不要勉强,咱们以后找一个机会,跟云舒儿光明正大地较量一下,大家和和气气,点到为止,不必像个仇人似的,需要倾尽全力,生死相搏!”
少年嗯了一声。
老人又道:“阿忌,你虽然跟你端木师兄关系亲厚,但是,你要记住,你是沂蒙宗的弟子,不是端木世家的人,你的一言一行,当以沂蒙宗的利益为重,所以,端木龙一的事情,你帮他是情份,不帮他是本份,切不可为了他的那些个屁事,白白地搭上自己的性命与宗门的利益,知道吗?”
少年点点头,应了一声。
老人继续说道:“阿忌,做人做事要明晓轻重进退,计较益损得失,思想不为情绪与感情所控制,这才是真正的智者,当年万剑仙门的少主王竖旗觊觎赤链神诀,在中泽平原伏击云舒儿,却遭到秋怀慈的诛杀,后来,王留白为子报仇,不自量力,居然率领一众弟子攻打爱居山,结果招致惨败,宗门精锐,为此一空,自此,万剑仙门就此湮灭,江湖除名,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如此深刻的教训,不可不知,不可不察啊!”
少年神色一敛,恭敬地回道:“徒孙谨遵师尊教诲!”
老人沉默一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阿忌,自从几十年前,端木世家与秋怀慈等人在天守峰发生一场大战,端木世家损失惨重之后,端木世家自此便走了下坡路,越发不济了,现在,端木世家除了靠你师兄一个人来撑起场面,世家之内,已经找不出什么像样的人物了,端木世家已经衰败了,所以,你们以后也不要将沂蒙宗复兴的希望寄托在端木世家的身上,而是要广开人脉,另谋出路,知道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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