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啊啊啊!!!
苟富平的阵营里又有人遭到了云舒儿赤链神鞭的袭击,身受重伤,坠落山谷。
苟富平见己方虽然人数众多,又结成了严密的防御阵法,但是,他们在云舒儿鬼魅的身法,精妙的鞭法,以及无法比拟的速度的攻击之下,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队友纷纷中鞭,接连减员。
此刻,苟富平等人心里非常清楚,他们现在之所以还活着,不是云舒儿没有诛杀他们的实力,而是对方就像猛虎围捕野猪似的,要逐一地消灭,籍此来消遣他们,折磨他们。
苟富平等人遭到云舒儿的围歼,亲眼目睹着亲友们在他们的眼前一个个地坠落山谷,不知死活,而更因为不能确定下一轮的厄运会不会降临到他们的头上,因此,这便让他们悲痛之余,内心却是更加的惊悚与恐惧。
妈耶!云舒儿这个小魔女手段真的是太厉害了,大家的武功跟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根本就打不过她,如今她零敲牛皮糖似的,将我们左杀一个,右杀一个,这杀来杀去,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咦!云舒儿在动手之前,好像曾经有言在先,许诺过大家,说这场争斗当以五十个数作为时限吗?既然如此,那么待得己方挨过五十个数之后,是不是云舒儿便会及时罢手,从而放过他们呀?
苟富平等人为了抵挡云舒儿的杀戮,神色肃穆,心无旁骛,一时忘了双方打斗限时之事,此刻,被云舒儿逼急了,苦思退路,念头闪烁,突地醒悟,方才记起了云舒儿的约定来。
有人想起了云舒儿比武限时之事,似乎看到了一丝活命的希望,眼眸一亮,心头暗喜,连忙瞅向了小屁孩,见小屁孩正在跟蜜蜜与蚕眉老头争执着,没有报数。
有人见小屁孩没有报数,念头一闪,居然往好的方面着想,还以为五十数已经过了,既然五十个数已经过去了,那是,云舒儿就应该停手了,如果云舒儿停手了,那么,他们自然也就安全了。
他们居然如此作想,但是,还没有等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便听得小屁孩声音响亮清脆,乃萌乃萌地叫喊起来:
“…………十八、十九、二十…………!”
苟富平等人见小屁孩又开始报数,听着对方那稚嫩的童声,此刻,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悦耳动听,而是,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夺命的魔音。
苟富平等人听着小屁孩的报数之声,知道跟云舒儿的血战还没有结束,那么,死亡的威胁自然也没有得到结除,登时心头一颤,眼神复又变得黯淡了,神色异常的苍白。
但是,有人听得小屁孩的报数声,念头一闪,突地发现其中的猫腻来,即儿,心头一颤,且喜且怒,心情复杂,难以言表。
黑皮少年听着小屁孩的报数声,也发现其中的不对劲,眉头一皱,冲着旁边的一个人,讶然问道:
“怎么还是十八,怎么这么慢,那个毛孩子不会数着数着又数到前面去了,永远都在这五十个数字里面,不停地打转吧?”
小屁孩虽然有时候脑子不大灵光,记性也不大好,但是,听力却是非常地了得,此刻,它正聚精会神,中气十足地为裹儿姐姐大声报数,却偏偏将黑皮少年的质疑给听了一个清楚。
小屁孩见自己的高尚的鸟品遭到了质疑,感觉受到了侮辱,登时停止了报数,目露凶光,射向黑皮少年所站的阵位,大声吼道:
“那位,那位狗杂种刚才在说我报假数呀?有种的站出来,有种再说一遍?”
黑皮少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登时被小屁孩的嚣张气焰给激怒了,他眉头一挑,神色肃穆,远远地瞪着小屁孩,扯开了嗓子,大声质问:
“小孩,我们这都打了老半天了,至少五百招以上,你这才报到十八,你这磨磨唧唧,断断续续的,不是在报假数,又是什么?”
小屁孩刚才报数之时,只是被老银币给打断过,但是,在报数这件事情上,自一开始,它都是认认真真,诚意满满的,因此,当它听的黑皮少年的质问,感觉受到了冤枉,因此,那是非常地生气。
小屁孩双眼喷火,暴跳如雷,在老银币的头上蹦跳了几下,咬牙切齿,嘶声怒吼:
“小黑皮,你他妈的在胡说什么,谁报假数了,我刚才报数的时候,的确被老蜜打断过,也的确把数目给忘了。
但是,后来,我不是立即又把数目给续上了,开始给你们报数了吗?
至于,我为什么又要从十八数起,这还不是因为得到了,我身边的这位大爷的提醒,方才如此的吗?
我没有报假数,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不信你问问老大爷,他可以给我作证的呀!”
黑皮少年等人听了小屁孩的解释,登时信了,知道自己冤枉小屁孩了,因为但凡比小屁孩聪明一点,都能够自小屁孩的描述里猜测得出真相来。
而真相是:
小屁孩的确是认认真真,诚意满满地报数的,但是,中途却遭到了心思歹毒的老银币的恶意干扰,
即儿,也就在小屁孩记性不好,忘记了数目的时候,无耻下贱的大叛徒蚕眉老头便及时地补刀,阴了他们一回。
如此这般,小屁孩便落入了老银币与大叛徒两个大恶人联手的算计中,方才无意识地报错了数目的。
黑皮少年本就对蚕眉老头贪生怕死,阵前变节的行为深痛恶绝,鄙夷不屑,此刻,他以为小屁孩之所以会报错数,乃是大叛徒陷害他们的结果,因此,大叛徒在他们心中的罪状,登时又多加了一条:
绝情寡义,陷害道友,丧心病狂,其罪当诛!
黑皮少年性子耿直,脾气暴躁,有气堵在胸口,气要是不撒出来,胸口堵的难受,有话憋在心里,若是不说出来,心里便闷的痛苦。
黑皮少年一手挥舞大刀护住周身,防止云舒儿的进攻,一面目光凶恶地瞪着蚕眉老头,咬牙切齿,厉声嘶吼:
“老杂毛,你我本无仇怨,尚有旧情,可是,你为了活命,居然陷害道友,真是道德败坏,丧心病狂,爷爷这一次若是能够平安脱险,日后定不饶你,我手中碎云刀,也绝不饶你!”
呃!
这这这…………!
明明是老银币在陷害你们好不,明明是我暗自维护你们好不,怎么事到如今,你们居然将气撒在我的身上,怪到我的头上来了,真是恩将仇报,莫名其妙!
冤,我冤枉,我真是冤死了啊!
蚕眉老头听得黑皮少年的对他的指责与叫嚣,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知道自己是给老银币背了黑锅,被苟富平等人误会了。
蚕眉老头一时气苦,满心委屈,偏生百口莫辩,只得耷拉着眼皮,一脸死相,没有吭声。
老银币斜睨了蚕眉老头一眼,见到对方的一副死了婆姨的衰样,知道蚕眉老头心里冤屈,它心里一乐,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黑皮少年冲着蚕眉老头辱骂了几句,突地记起翻翻小朋友好像又没有吭声了,连忙叫道:
“翻翻小仙,你怎么不报数了,你怎么又停下来了啊?”
小屁孩正在等着黑皮少年与蚕眉老头的激烈对掐,但是,却见蚕眉老头就像个死人一样对对方的辱骂挑衅,不做回应,大戏没有看成,有些失望,待得黑皮少年询问与它,不由一愣。
几息时间。
小屁孩回过神来,轻啊一声,嘻嘻一笑,叫道:
“我本来数的好好,谁让你问东问西,干扰我了呀?”
啊啊啊!
这时,苟富平阵营里又有几个人遭到云舒儿的攻击,口喷鲜血,纷纷自空中坠落。
黑皮少年见云舒儿越逼越近,心里急了,脸色一沉,眼睛一瞪,大声叫道:
“小翻翻,小祖宗,我现在没有干扰你了,你接着给我们数数呀,你倒是快点给我报数呀?”
小屁孩笑容一敛,很乖地哦了一声,正要报数,却又愣住了,犹豫一下,讪讪一笑,嗫嚅着问道:
“黑皮大哥,我、刚才数到哪儿了,你这一打岔,我又忘了!”
黑皮少年听得小屁孩的询问,神色一滞,气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他翻了一个白眼,咬牙切齿,大声吼道:
“二十三、二十三、二十三!”
小屁孩又哦了一声,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又扯开了嗓子,大声报数: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苟富平见小屁孩每次在报数之前,都要咳嗽两声,其实,这对小屁孩来说,的确是清清嗓子,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在苟富平看来,这完全是小屁孩在装逼,有意地拖延时间,坑害他们。
苟富平觉得小屁孩一点也不简单,非但不傻,而且,跟老银币一样,非常地狡猾,所以,他并不信任小屁孩,他害怕小屁孩又借故停止数数,为了免遭坑害,于是,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洛杨,跟着毛孩子一起数数,免得它又数错了,坑害咱们啊!”
黑皮少年点点头,于是,便扯开了嗓子,与小屁孩的声音进行同步,也大声地报起数来: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
小屁孩正在精神抖擞,专心致志地为裹儿姐姐报数,突地听的黑皮少年也跟着他异口同声地叫喊起来,一愣,它停下了叫喊,远远地瞪着黑皮少年,讶然问道:
“咦!黑皮大哥,我在为我裹儿姐姐报数,你没事跟着我叫喊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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