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照那鬼差大哥所说的情况,我们离开营地向山后走去,一路的披荆斩棘自是不需多讲,好在我们准备充分,干粮饮水足够,又有武器在手,比当年几根木棍一把枪的退入深山老林,心里踏实多了。
翻过山头,在那山麓南侧平坦之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宝瓶样的古塔,塔高七层,青石古砖而建,从外表来看,虽然规模宏大﹑飞檐挑角,但风吹雨打﹑外表斑驳,看来年头应该非常久远。
因为那座古塔虽然败落,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气氛,加上古塔不是镇鬼镇妖,就是积尸之地,我们也未敢近前细看。
离开古塔不远,一片向阳高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散散落落的xiǎo山村。走近一问,正是刘家沟。
虽是抗日年代,像这样一穷二白﹑出入不便的xiǎo山村,倒也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村头坡地上,几个老年人chou着旱烟晒着太阳,也算是优游林泉﹑颐养天年吧。
那些人看到我们虽然身着戎装,却并没有显lu出害怕的样子。在这战火纷飞﹑兵连祸结的luàn世,他们的表现反倒令我们感到奇怪。
“大爷,向您老打听个人儿”刘老大冲着他们问了起来,“这里有个叫刘槐的人吗?”
“看样子你们应该是**吧?李震雄你们认识吗?”那老先生没有回答刘老大的话,反而问起我们来。
“李震雄?那是我们的老团长,现在已经是少将师长啦,您老是?”一个深山野夫,竟然能够叫出我们老团长的名号,刘老大立即对他客气有加。
“呵呵,那xiǎo子就是从我们这沟沟里出去的,早听说他ǎo头目,没想到现在都升到师长了”老先生很是自豪地说。
怪不得他们这些人见到我们当兵的不甚害怕,原来老团长的老家,就在这旮旯里
“年轻人,你刚才问谁来着?刘槐?”老先生打量着我们几个,一脸的诧异。
“是啊,就是刘槐,以前也是当兵的,”我接口说。
“天下之大,姓刘名槐的太多啦,我们这村是有一个叫刘槐的不错,他也曾当过兵,不过,他可是死了好多年喽,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儿?”
刘老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讲了一遍,并将来意也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唔,这么说那个刘槐确实是这里的,不过他当鬼差的事儿,可是没人知道;想来应该不假,那刘槐生前就正直仗义,是个好人哪”那老汉接着说道,“要说怪事么?近来我们这儿倒有一件”
“什么怪事儿啊大爷?”刘老大急忙追问。
“唔,是这样的。我们这个刘家沟啊,多以砍柴种地为生,猎户极少,所以各家都有喂上一些家畜家禽的习惯,用来改善生活,逢年过节就方便多了;不过各家所喂的母猪啊,每次下崽儿不多;但这次突然很奇怪,那十来家的老母猪,全部下了十个崽儿,齐整的很,而且还在同一夜里,你说怪事不怪事?”
“那一共下了多少猪崽子啊?”
“嗯,就他们十七家养有母猪,一共一百七十头xiǎo猪崽子”
我们五个是面面相觑﹑惊奇不已,虽说天下巧合之事甚多,但像这等巧事,应该正符合我们前来的目的,怪不得那鬼差大哥说,并不需要我们杀人放火呢
既然这样,下面的事就很简单啦,我们在那位老大爷的带领下,一家家的去查看那些刚出生不久的xiǎo猪崽子。
那些xiǎo东西,一个个略呈粉红sè,围在它老母身边,有的吃nǎi﹑有的睡觉,并无什么异样之处,我和刘老大又心焦起来:这一百七十个xiǎo猪崽子都差不多,总不能全部给人家摔死吧?
或许那个漏喝孟婆汤的xiǎo日本命该归yin吧,就在我们心急如焚的时候,发现一个xiǎo猪崽子看到我们围着它们指手划脚时,表现得与众不同﹑大不一样。
其它xiǎo猪浑然不觉,唯有一只黑áo白蹄的xiǎo东西,看到我们后竟然浑身发抖不已,而且躲在母猪身后,偷偷地瞄着我们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要西,八格牙路***你竟躲到这里来啦”xiǎo李故意冲着那堆xiǎo猪崽子,学着xiǎo日本的腔调,不伦不类的叫了一嗓子。
刚出生不久的xiǎo猪崽子,哪里懂得什么?当然更听不懂xiǎo李那中日合壁的鸟语,听到xiǎo李的话,一个个该吃nǎi吃nǎi﹑该睡觉睡觉,只有那只刚才躲在母猪身后偷看我们的xiǎo猪,好像听懂了xiǎo李的话一样,竟然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我们,抬着头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