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兄弟此话一出,原本轻松散漫﹑笑声不断的气氛立即变得鸦雀无声!
“诶,这都已经几年了,什么时候睡过好觉啊!”一个中年汉子过了一会儿终于打破了沉默,“你们这些外地人,昨晚一定吓得不轻吧?也难怪,被那鬼东西按得死死的,好长时间也挣不开,是谁也会害怕啊,更何况头疼得像火烧着了一样”
“是啊是啊,我家孩儿他爹以前多壮实啊,都说是红脸大汉的,现在你瞧瞧,眼圈黑黑的﹑脸色黄黄的,活像一个病无常啊!”鬼压床的话匣子一打开,一个村妇叹息不已。
“你家孩儿他爹好歹也四十多岁了吧?你看看我家那个三伢子,才二十多岁,就因为休息不好,整天好像没睡过觉一样,萎靡不振啊!”一个老汉接过那妇女的话说。
“呵呵,看来你们这个地方是比较古怪的,在人家其他地方,就算是遇到了鬼压床,最多不过是很短一会儿的功夫,也就过去啦。你们这里的鬼东西是厉害些还是怎么着,把人压得死死的,而且好久不愿意离开!”小李兄弟装模作样地说,“你们这儿一直就是这样的吗?”
“哪里会啊,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以前根本不是这样,就算是遇到鬼压床,很快就过去了,而且不会天天夜里老是遇到啊x键的是那个鬼东西,它只找男子汉老爷们的事,女人家它倒从来不去打扰一下的!”一个汉子猛抽了几口烟,气呼呼地说。
聊到这里,我们心里也算有了个数,那就是:他们王家楼这个地方,出现的鬼压床不但厉害持久,而且让人经常遇到;虽然十分麻烦吓人,但那鬼东西却从来不找女人的麻烦,甚至连经过这里的我们,它也不屑以顾,或者说不乱害人﹑吓人;还有一点,那就是这种怪现象并非由来以久,而是就这几年才出现的
但是,这个怪僻异常的鬼东西,它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儿呢?它为什么只找男人的麻烦而从不对女人动手呢?
“大哥,你们这王家楼,是不是有什么女鬼啊?为什么它只找男人的麻烦呢?”小李冲着那个中年汉子问道。
“以前找过几个神汉看过,人家也没说有什么女鬼,而是有的说是厉鬼作祟,有的说是什么精怪之物,到底也没弄清是怎么回事,”那个中年汉子说,“而且晚上睡觉时,发现那个鬼东西也不像是女鬼啊,黑呼呼地也看不清是个什么玩艺儿,要是个女鬼的话,嘿嘿,也应该只是找人那个啊,但我们整个王家楼的爷们儿都在一块聊天时说过,没有一个人遇到鬼东西压人时要求那个,这说明它应该不是个女鬼!”
“哈哈,就算是个女鬼,她应该不会把人的头弄得疼得厉害啊,简直像用火烧的一样!”旁边的一个汉子接着说。
那个汉子如此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在来王家楼的路上,经过一片乱坟岗子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火球,会不会与这事有关呢?昨晚上一喝酒反倒把这事给忘记啦!
想到这里,我赶快插嘴说:“哦,昨晚喝多了,我差点忘了,你们这儿前面,也就是那片树林子旁边,是不是个乱坟岗子啊?那儿是不是不太干净?”
“咳,那个鬼地方啊,没事儿谁到那儿去!”一个汉子摇着头说,“那儿确实是一片乱坟岗子,乱七八糟埋的全是些暴死身亡﹑没主儿的死尸,可不是我们王家楼的祖坟地啊!”
“是啊,那片乱坟岗子是不干净的,以前有人大白天就能在那儿看到一些鬼鬼怪怪的东西,所以平常谁也不会吃饱撑的到那个鬼地方去。”那个汉子接着说,“你想想啊,只有那些不能进祖坟的家伙,才会被人弄到那个地方随便一埋了事,一个个又不是善终归天﹑寿终正寝,所以那一片当然是很紧的!”
刘老大好像也想起了我们来时看到的怪事,所以连忙问道:“你们在那片乱坟岗子周围,有没有看到过火球什么的东西?我们来时经过那儿,就看到了!”
“火球?哦,你说的是鬼火吧,那种地方当然少不了啦!乱葬岗子老坟院的,怎么会少了鬼火?”那个汉子满不在乎地说了以后,还安慰我们说,“我们这儿大部份人都见过鬼火的。听人说,那种鬼火,是死人骨头还是什么玩艺儿造成的,并没有什么大害,你们几个不用害怕的!”
“呵呵,我说的那个火球可不是鬼火,鬼火一般是蓝绿色的,我们昨天见到的那个火球,却是红通通的!”刘老大说,“而且那个火球不是在地上,而且是悬在空中,有一人来高呢!”
“哈哈,要是鬼火那种东西,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那东西我们以前经常见到的;但我们刘营长所说的那个火球,却是第一次看见,也不是眼花看错了,等我们过去瞧瞧的时候,周围也没有烧过的样子!”大傻兄弟插嘴说,意思是你太小看我们了,要只是鬼火那玩艺儿,我们还用得着拿出来说吗!
“红色的大火球?还悬在空中有一人高?没见过﹑没见过!”
“估计又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吓人,肯定不是真火,要不然,那片地方有那么多的荒草树叶的,还不失火啊!”
“那个鬼地方,什么怪事不会出现啊!上次我从那儿经过,听到有孝的尖叫声,我回头一看,我的娘哎!大白天的从那乱坟岗子里跑出来一个光屁股孝,看着白白胖胖的也就三五岁的样子,但他呲着牙﹑诡笑着在追我呢,吓得我差点尿裤子,回到家里才发现,头上脸上都磕破皮儿了呢s来我宁愿绕远一点儿,再也不从那儿走啦”
“光屁股孝有啥害怕的?它毕竟只是一个许而已!就算撵得上你,它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啊!去年冬天,我在那乱坟岗子碰到的事儿,才真是吓人呢。
当时我下山走亲戚回来,看到天色不早了,所以想走点儿近路,从那片乱坟岗子经过时,看到几个光着膀子的家伙坐在坟圈子里面喝酒呢!
当时我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对你想想啊,在撒尿成冰的大冬天里,你说能光着膀子在坟圈子里喝酒的,它能会是活人吗?
娘的,当时我看势头不对,正想低头悄无声息地赶快过去算了,没想到那几个光着膀子的家伙,一个劲儿地冲我招手,说是让我过去陪他们喝二两,幸亏我装着没听见﹑没看见,一溜烟儿跑回家啦。回去后我吓得几天没下床呢要是我真的过去陪他们喝二两,估计就回不来了!”
一提起那片乱坟岗子的怪事儿,几个山民就打开了话匣子,纷纷讲起了自己在那儿曾经看到过的怪事。
乱坟岗子中,肯定没有多少好事会让人碰上,所以他们讲的那些事儿,我们也视之若然﹑习以为常。
然而,真正让我们感到最为稀奇的,还是那个不停地抽着旱烟锅子的老汉,他所讲的亲身经历。
当别人讲得唾沫星子乱飞的时候,那个老汉默不作声,只是一个劲儿地抽他的老烟锅子,嘴里鼻子里吞云吐雾,烟锅子里面火星直闪。
等别人都讲得差不多的时候,老汉从嘴里拿掉老烟袋,叭嗒叭嗒嘴慢腾腾说:“你们讲的这些啊,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不是一个光屁股孝撵人﹑就是有人请你过去喝二两,要么就是看到个人影儿﹑听到点儿响动儿,又有什么可怕的?老汉我在十多年前从那儿经过时,那才真叫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