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们能够顺利接近郝光伟,但他身边有小日本在暗中监视,要是在山南州让郝光伟的爷爷和母亲附体痛斥于他,很难保证不会走露风声肯定是让郝光伟出城到堤子湾儿来比较合适。
但是,那郝光伟毕竟身居警备司令之位,没有一些手段巧法,他怎肯屈尊前来?更何况现在锄奸队神出鬼没,威慑得那些汉奸走狗们寝食难安。他郝光伟肯定会认为这是锄奸队设下的陷阱,更加不会轻易前来。
所以说,当李师父胸有成竹地表示,他自有办法,能够让郝光伟亲自前来,我们立即住口、不再议论,全部看着李师父,等待他老人家再说出什么奇方妙法就像他老人家所说的那样,作为巫门中人,他采用的当然是神鬼之道。
“呵呵,老夫是这样想的,今天晚上先安排郝光伟的母亲前去向他托梦,告诉他说,次日将有一个打渔人前去找他,让郝光伟务必跟着他出得山南州,自有要事安排,请他放心,此行绝无危险,”李师父说,“然后啊,就麻烦琉璃眼辛苦一趟,明天一早进城,去找郝光伟。见他之后如此这般一番说辞,他肯定会如约前来!”
“那师父您既然能够让郝光伟的母亲托梦给他,干脆直接让他的爷爷和母亲轮番上场,托梦训导他一番,让郝光伟直接弃暗投明不是更好吗?”霍排长问道。
是啊,我们几个也是这样想的,既然李师父能够摄得他们的鬼魂前去托梦给郝光伟,何不直接让他们在梦中把该说的话全部说给他听,不就行了吗?何必再费这么多周折呢?
“呵呵,做事要考虑周全、大意不得啊!”李师父平静地说,“世人对梦中之事,虽然信疑参半,但若无相应的事实与之验证,谁也不会把梦中之事当真的!而让郝光伟的母亲在梦中提前告诉他,次日有打渔人找他有事,结果正好碰到琉璃眼前去,如此得以验证,方能使他相信梦中之事绝非虚无飘渺,而是他母亲在梦中指点于他的!”
“嗯,这个法子是可靠多了,”琉璃眼说,“可是,如果我费尽口舌,他仍然不愿意、或者不敢前来呢?要知道现在锄奸队风头正盛,他肯定怀疑我,甚至把我抓起来,先来个严刑拷打那就麻烦了!我虽然并不怕死,但对于那些酷刑,我可是没有一点儿信心能熬得住的!”
“呵呵,这个我早就想到了!”李师父笑道,“老夫已经通王氏,知道了郝光伟幼时的小名儿,和一些外人并不知道的家事,那些事只有郝光伟母子知道,外人绝不可知。老夫将此修一封,自是能够让他深信不疑!”
“这样就太好了!李师父你干脆将请他前来的事儿一并写上,我见到他以后,什么也不说,就将信直接交给他,让他看了信主动前来!”琉璃眼说。
“好的,就麻烦大彪准备一下笔墨纸砚!”李师父说。
“琉璃眼啊,你进城以后,还是要通过袁福庆面见郝光伟要安全一点儿,他毕竟是郝光伟的亲信,能够带你直接面见郝光伟,避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刘老大说,“而且就算他袁福庆并非真心投降我们,他也会将你交给郝光伟表功领赏的!”
“行啊,我明早一进城就直接去找袁福庆,见他一个排长,总比见警备司令要容易些!”琉璃眼说。
这时,张大彪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那一套东西,李师父就铺纸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琉璃眼就带上李师父给他的信,匆匆忙忙地向山南州赶去。
结果到了中午时分,就看到有大批打渔的、砍柴的,甚至是在河边游玩的人,聚集在堤子湾周围。
但那些人根本就不像打渔打柴的,一个个只是在装模作样而已,反而是不停地打量着堤子湾周围以及村内的情况。
“哈哈,这下用不了多长时间,郝光伟就一定会亲自前来!”刘老大开心地说,“你瞧瞧那些身穿便衣的伪军,一个个贼眉鼠眼的,虽然打扮得像个老百姓,可是根本就不像在干活,分明是郝光伟派来的亲信特务,前来打探情况、暗中保护他的!”
不错,那些人中,除了一部份人心不在焉地砍柴打渔,更多的人则是像在游玩一般,在堤子湾周围转悠着。
“嘿嘿,看来我师父的妙策见效了,如果郝光伟不相信的话,他肯定是直接派人来抓我们,而不是弄这么多便衣来打前哨!”霍排长小声说道。
“好了,不要乱出去,等会儿郝光伟来时,你们一定要沉着冷静,千万不要乱插嘴说话。要看老夫的眼色行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次一定要争嚷光伟投向!”李师父郑重地说。
我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差不多半个时辰以后,站在外面观察情况的张大彪回来告诉我们说,河堤上几个便衣已经往回走去,估计是向郝光伟报信的,看来用不了多少时间,郝光伟就会过来的。
“嗯,那就麻烦大彪继续观察,有任何风吹草动的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们。”李师父安排张大彪说。
一个多时辰的样子,张大彪急匆匆地进来说,河堤上有数匹快马正在向这样奔来,看样子是郝光伟他们过来了
我们立即按照原来说好的计划,让李师父和狗蛋留在屋内,我们几个快步出去,站在院门口迎接着。
一阵马蹄声声,就看到十多匹快马疾驰而来,冲在最前面的,正是我们非常熟悉的琉璃眼兄弟怪不得这队人马直奔堤子湾张大彪家而来呢,原来是有他在前带路!
一行人下马以后,只有五个人向我们走来,其他人牵马侍立,在外等待。
除了最前面的琉璃眼兄弟和袁福庆之外,中间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急匆匆地向我们走来,他身边的两个人则是左右环顾,看样子身手不错,应该是郝光伟的警卫兵。
“大哥,这位就是山南州的郝司令,”琉璃眼忙向我们介绍说,“郝司令,这三个是我的哥哥!”
“哦,欢迎欢迎,郝司令里面请!”刘老大连忙迎上前去表示欢迎。
“好说好说,既然来到这儿,郝某就开门见山啦!”郝光伟平静地直入正题,“李师父老先生在这儿吗?”
“呵呵,老夫早已在此迎候郝司令多时了!”李师父听到郝光伟的声音,也是缓步出来迎接。
“李师父,我母亲她”郝光伟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李师父的手,立即显得激动起来。
“放心好了,郝司令!”李师父平静地说,“老夫在郝司令面前,绝对不敢有半句假话,且请上坐看茶!”
郝光伟与那两个便衣警卫四下环顾一圈,见周围并无异常,也就放心坐下,接过张大彪递过来的茶水,顺手放到了桌子上毕竟他郝光伟来此绝非为了喝茶聊天,更何况说不定他担心茶水内有毒呢!
“呵呵,郝司令果然有胆有识、智勇双全,能够出城前来,老夫甚感佩服!”李师父说,“而且看来郝司令还是比较相信老夫这个乡下老头儿!”
“咳,抛开李师父在山南州的大名不说,就凭信中所写的郝某幼时往事,郝某就知道没有家母所讲,旁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的,更何况昨晚已有家母托梦在先呢!”郝光伟急切地说,“我母亲她,她在那边过的真是很不好吗?”
“诶,其实令母在阴间原本丰衣足食、无忧无虑的!可是,由于那些惨死在日军刀枪下老百姓的冤魂,他们,他们,咳,郝司令你应该是知道的!所以她老人家现在备受折磨啊!”李师父皱眉叹气说。
“这这这,李师父,您老人家行行方便,能不能让郝某见见家母啊?”郝光伟听李师父那样一说,立即虎目流泪,再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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