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他钟馗天师何必低头转身、显得心中有愧呢!”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被小李兄弟抢先说了出来,”狗蛋急忙随声附和道,“这其中的原因有两点,第一就是黄平国的脑袋是被利刃砍掉的,而不是被什么咬掉的,因为县长说的很清楚,脖子上的切口十分整齐,说明所用刀斧十分锋利,只是你们被袁萧瑟的离奇传闻给误导忽疏了”
狗蛋的话还没说完,霍排长就点头肯定:“嗯,分析的有道理,我也记得县长说过这样的话,说是刀口齐整,似为利刃所割。那第二呢,狗蛋兄弟?”
“哈哈,这第二点么,钟馗天师法力高强、鬼判难近,有他护主,别的妖邪精怪肯定难以接近,而他却低头转身,显得非常惭愧似的,不是他干的,还有何人?”
狗蛋分析的虽然有些反常离奇,却也是合情合理,毕竟事实就是那样,既然黄掌柜的脑袋不是被什么精怪咬掉而是利刃所为,也就排除了他虐杀动物招至的报复那些鬼怪精灵们,吓都能够吓死他,怎么可能手持刀斧利刃呢?
而那钟馗天师,却是嫉恶如仇、手掌利刃,极有可能就是他老人家显灵除掉了黄掌柜,从而挽救无数生灵于水火!
更何况黄掌柜死后,他老人家确实是低头转身、似有惭愧呢?!
我们几个都是眼巴巴地看着李师父,等待他老人家点头认可,夸奖我们分析准确无误。
只可惜李师父仍旧是笑眯眯地连连摇头,表示我们仍未猜对。
“好了好了,我看还是别再猜了,”刘老大赶快说,“还是请李师父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再让我们心里痒痒的啦!”
“是啊,要是我们有那个本事一猜而对,还要那些警察县长他们干什么?”我也非常想要知道,黄掌柜遇害的真实原因。
“呵呵,你们啊,都是猜得根本不挨边儿的!”李师父说,“现在你们赶快去县衙,让官府派人火缉拿朱雀城的杀猪匠许赖孩,千万不要让他给逃掉了,等你们回来,我再给你们详细讲讲!”
我们不敢迟疑不决,立即出营直奔县政府,将此事与县长一说,请他赶快派警察前去捕捉许赖孩归案!
好不容易有个线索眉目,刘县长二话不说,当即派了数名警察前去执行。
而我们几个反正闲来无事,而且团长有话在先,让我们协助处理此案呢,所以也就趁个热闹,与那几个警察一块前往顺便验证一下李师父说的到底对不对。
那几个警察都是朱雀城的本地人,对人情道路自是十分熟悉。带着我们很快就赶到了集上。
“那个卖肉的汉子就是许赖孩,照护好别让他跑掉了,”警察头目小声提醒道,“注意他手里的杀猪刀,那玩艺儿可是锋利着呢!”
由于我们都是带有枪支,所以听了警察头目的话,也是不敢大意,立即从肩上取下枪来,哗啦啦推弹上膛、以防那许赖孩狗急跳墙。
“几位官爷,你们要买肉吗?”许赖孩明明看到我们严阵以待,却是故作平静地问道。
他这一故作冷静,反倒让我们对李师父的话是相信了成他这一套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要是心中无鬼的杀猪卖肉汉,看到军人与警察手持枪支的向他靠近,肯定是知道事情不对,不说惊慌失措,至少也会问对方自己犯了什么事,而不是故意装聋作哑的。
“欲盖弥彰啊,这小子!”刘老大说,“我们几个不方便下手,让警察们上,如果他敢反抗逃跑,弟兄们再出手不迟!”
“许赖孩,放下刀,举起手来!”警察头目大声喝道。
许赖孩迟疑不决、眼神不定,估计正在犹豫着是束手就擒,还是负隅顽抗呢!
或许是他看到了我们几个全部持枪而立,明白不是对手,胆敢反抗肯定是枪弹齐,这才非常缓慢地放下了手中的利刃,把手举了起来。
几个警察如狼似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过去,控制住了许赖孩,把他给铐了起来。
我们原本意为,那许赖孩肯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铁证不承认,想必他一定是大呼冤枉什么的,结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知道大势已去,用肩膀扛开了两边的警察,大声叫道:“闪开,不用你们扶,老子自己会走!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老子我许赖孩不后悔!”
这一下,反倒是让我们惊奇不已。按说警察拘捕于他,只是审问而已,毕竟现在还没有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他为何如此爽快地承认了呢?
“好样的,许壮士,敢做敢当、好汉本色啊!”刘老大冲许赖孩称赞道。
“哼,我许某算不上是什么好汉,黄平国那个狗东西是罪有应得!”许赖孩大声说,“老子只后悔忍了那么多年,早知如此下场,还不如在大街上人多处直接砍死他呢!”
“嗯,爽快!是个汉子!”大傻兄弟也快走两步跟了上去、佩服地说,“能不能让大家知道一下,那个黄掌柜到底哪个方面该死呢?”
“成!没问题!反正被你们抓住了就是死路一条。他娘的黄平国那个王八蛋,老子早就想宰了他!”许赖孩胡乱地骂了起来。
“走慢点儿,你讲讲,也让大伙知道是怎么回事嘛!”刘老大示意他边走边说,让押解他的警察也放慢脚步,好让我们知道这里面的恩怨情仇、杀人缘故。
就这样,我们好似闲庭信步一般,慢腾腾地陪着许赖孩向县衙走去,边走边听许赖孩说他砍杀黄掌柜的缘由。
原来,这个许赖孩与黄平国多年前本是同行,都是以杀猪卖肉为生。
都说同行是冤家,这话一点儿也不错。他们两个为了自己的生意多赚钱,都希望对方早日跨掉、洗手改行。
初期还算是正常竞争,一个比一个把猪毛褪得干净,斤成上全部是稍有多余、绝不缺斤短两,而且对人热情、和气生财。
但后来黄平国采用注水和其它不正当的办法,慢慢的挤得许赖孩的生意是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
许赖孩自认竞争不过黄平国,只得洗手改行,做起饭馆的小生意。
没有想到黄平国垄断杀猪行业后赚了不少钱,竟然也干起了饭馆的生意,与许赖孩唱起了对台戏。
那黄平国脑子活、点子多,除了一些独创的招牌菜漫天要价之外,与许赖孩同样的菜品却是保本、甚至亏本而卖。
这样以来,慢慢的又再次挤垮了许赖孩的饭碗。
许赖孩自认倒霉,只得盘出饭馆,再次重操屠刀,干起了杀猪卖肉的老本行,想要与黄平国井水不犯河水。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黄平国后来接下望江楼,养的伙计太多,而且本身用肉不少,所以就让人兼营杀猪卖肉的行当,除了自己酒楼所用,还低价对外销售!
这在许赖孩看来,他黄平国分明是故意与自己作对,想要把自己赶尽杀绝!
俗话说,坏人衣饭、如同杀人父母。许赖孩忍无可忍,最后手持杀猪刀,趁夜潜入其家,砍下了他的脑袋!
押送许赖孩归案以后,我们回去面见李师父。没有想到李师父他老人家一席话,说得我们全部是目瞪口呆,这才认识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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