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司徒府。
此时王允、曹操和吕布三人正在堂中叙话。
“奉先,这位是曹操大人,此前在相府你已见过了。”
“呵呵,见过吕将军。”曹操笑着上前拱手。
吕布愣了一下,因为这个人从举止到气质,和当初在相府书房第一次见时,完全不是一个人。
“曹大人有礼。”
说完,吕布将王允拉到一边,“司徒大人,此人为何在此?”
王允一笑:“孟德亦是大汉忠良,只是为了营救陛下和陈留王,才委身阿谀董卓。”
吕布听到这个消息,倒着实吃了一惊。
“不想孟德竟能如此忍辱负重,令人钦佩。”吕布拱手说道。
“曹某为了报效朝廷,受这点委屈又何妨。”曹操大笑。
王允在一旁说道:“但此事只有老夫知道,望奉先切莫声张。”
“司徒大人放心,吕布定守口如瓶。”
“吕将军,你救主有功,想来此时董卓对你已是完全信任。老夫已谋划欲在董卓废帝之前除之,动手之时定会知会于你。”王允说着,表情黯淡了下去。
“司徒大人放心,吕布绝不会让伍孚大人白白牺牲,只是尚有一事须弄清楚。”
“哦?何事?”
“义父被奸人所害,吕布怀疑是董卓指使,想查明真相。”
“吕将军放心,我等定会帮忙打探。”曹操说道。
三人商议已定,曹操和吕布便各自回了住处。此时已是深夜,偶尔有巡夜的士兵,稍加留心就能躲过。
……
吕布回到住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索着曹操的话……
忽然,他发现地上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一个人影。吕布猛然起身,冲着窗口摆好了架势。
“吕将军,身手果然了得,若是一般人,定然不会发现在下。”
“什么人!”
“将军无惊,在下与你是同道之人。”说着,这人便从窗子跳了进来,顺手轻轻合上窗子,站在了吕布身前。
“将军不必如此,我若是欲对将军不利,早就动手了,之所以会以这种方式相见,只是不想人多口杂透漏了我的行踪。”见吕布仍然很警惕,来人不禁一笑。
“你到底是谁!”吕布很反感这种行事猥琐之人。自己每天趁夜深去王允那儿是为救少帝,迫不得已。可现在自己的府邸都能被人无声地潜进来,说不定哪天自己就身首异处了。
“在下陆远,字宁生,是段轩的朋友,受他所托来助将军。只是我等身份特殊,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说着一拱手。
吕布仍警觉地看着他,“阁下有何凭证!”
陆远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铁牌,交给吕布。那是一块长方形的令牌,正面上方刻的是一张人脸,看上去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百姓,下方刻的是一条龙,但这龙并不张狂,反而很驯服地趴着,中间是四个工整的字:“唯念苍生”。
吕布看了看牌子,又看了看来人,忽然右手按于心口,说道:“长剑锋已损!”
来人不禁一笑,“不想今日此语有幸从将军口中说出”,然后他突然变地很严肃,眼神中充满了坚毅,也用右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说:“犹可诛佞臣!”
吕布这下放心了,段轩走时曾说,洛阳还有自己的朋友,而确认身份的信物便是这令牌,再加上段轩让自己询问的那句话,应当是没错了。
他并不知道,这人是莫岳手下的分统,更不知道他此次深夜前来的目的其实是因为,本来应该早就到达的张枫、任莹已晚了多日,陆远四处打探无果,才不得已来找的吕布。
“吕将军,听闻你因救董有功,现在深得其信任,想必离功成之日不远。今后如有在下效劳之处,将军只需差人到城中陆家米铺,说出令牌上的四字即可。”
吕布冲陆远拱拱手:“皆为汉室,今后就劳烦阁下了。”
陆远告辞,转身准备出门,忽的站住了,“对了将军,在下有一事想劳烦将军。”
“阁下请讲。”
“在下有两位朋友说来京城,本该前两日便到了,可是至今未至。我差人去老家打听,说已走了多日,但四处找寻都没有音信。想将军如今在京城之中也颇有人脉,想烦劳将军帮在下打听一番。”
“哦?不知是怎样的两个人?”
“两个十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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