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拱手道:“二位之大恩,吕布铭记于心,布在此起誓,有生之年,绝不与二位为敌。”
“哈哈!人皆言奉先心性单纯,今日观之,所言不虚。将来之事,又岂是你我所能决定,但我二人亦不愿有一日会与奉先兵戎相向。”文丑大笑。
吕布握紧了画戟,目光坚毅地说:“吕布绝不食言,此生绝不会与二位对战疆场,告辞!”
说完,带着队伍向西进发。
文丑望着吕布队伍远去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
颜良策马来到他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别再多想了,我们还有事要做。”说着,用手接过旁边士兵递上来的火把,扔向早已空无一人的营地,大声说道:“吕布如今就在这营中,众将随我杀!”
看着手下的兵马进攻空空如也的营盘,文丑苦笑了一声,也带马冲了上去。
……
能去除袁绍的一员猛将,沮授当然欢喜,可是对于让袁绍灭亡,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笔。沮授本希望张枫能继续为自己谋划,却不曾想到,此时的张枫,早已尾随着吕布的队伍一同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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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江都。
这里是江都城中一处僻静的宅院。
正堂之中,孙策正毕恭毕敬地端坐在席子上,正视着面前四十来岁的男子。
“孙公子,如今你守孝已毕,正当趁此纷争之时,完成令尊未竟之业。”男子开口道。
“老师所言即是,但策儿才薄学浅,还望先生指教一二。”孙策谦虚地说道。
“呵呵,公子何必过谦。其实公子心中也应明白,要建功业,须招揽人才、广积粮草、养蓄士卒,谋定而后动。如今程、黄、韩、祖四将虽在袁术手下,但皆是令尊旧将,公子振臂一呼,必定响应。而我东南总堂之人也必定会支持公子起事,其中不乏能为公子谋划之人。”
“策儿有个不情之请。”
“公子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策儿希望三位贤老亦能助我,以三位经天纬地之智,策儿必定有如神助。”
“呵呵,老夫和老七自然会助公子,但只怕十弟却未必肯出仕。”
“还望老师能帮策儿一言,若能得′二张′和“琅琊仙道”的鼎力相助,完成先父宏愿便指日可待。”说着,孙策便恭敬地拜了下去。
“公子请起,那老夫便尽力一试。”
“多谢老师!”
“哦对了,还有一事望公子回去知会你母亲。”
“老师请吩咐。”
“虽然袁术终难成大器,但当下我等欲成大事,仍不可与其为敌。故而,在召回四将之时,不可与袁术反目。”
“策儿谨记。”
“那好,若是没有其他事,公子便请回吧,免得袁术耳目众多,走漏风声。”
孙策起身长揖,恭敬地退了出去。
……
六贤老张纮声音低沉地说道:“操儿,进来吧?”
刚才,院中掉落的树枝被踩断,六贤老便知道是凌操回来了。
从门外进来一个三十来岁,面色古铜的男子,“见过六贤老。”
这人是六贤老手下的夜帅凌操。与其他总堂的人不同,所有东南总堂的人都要学习统兵指挥和水战。
所以与其他分堂那些刺客不同,他们更像是武将,身上都带着一股领袖之气。
六贤老张纮和七贤老张昭被人并称为“二张”,而十贤老于吉则更愿意倚靠教化招揽平民势力,在教众中被称为“琅琊仙道”。夜语的排位并不是按照年龄,而是通过对资历的考究而决定的,组建之初的张角还籍籍无名,所以拍在了最后。
六贤老一直隐居在这江都城中,一切事务皆由凌操向外传达,而东南总堂则由七贤老张昭和十贤老于吉负责统领。
此次孙策秘密会见张纮,为了躲避袁术的耳目,只说是替母亲吴凝会老家探亲。
六贤老将凌操叫了进来,意味深长地说:“今后你去辅助孙策吧,老夫这里就交给箐钰吧。”
箐钰是六贤老的另一个夜帅,也是东南总堂中为数不多的刺客之一。
凌操点头答应道:“谨遵贤老吩咐,那我稍后便派人通知箐钰。”
六贤老似乎有些不舍,叹了口气道:“操儿,今后身处沙场,多加小心吧。”
“贤老放心。”
……
动荡的东汉末年,一点火星落在了东南的大地上。只需一点风吹,这星星之火,将终成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