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便微微叹了口气道:“其实,根本就没有汉中总堂。”
“什么?!”聂洪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只是建立不久,便被夺权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因为大贤老选择了错误的同盟。”
“是谁?”
“汉中正一盟威道,张衡。”
“天师道?”聂洪倒是也有所耳闻。
“不错,正是天师道。其实也不能说大贤老当时的决定便是错误,只是世事难料罢了。最初借着天师道,汉中总堂也曾盛极一时,可是好景不长,张衡于熹平年间病逝,天师道便落入了张修之手。而他,则断绝了与夜锋的一切同盟。中平元年(公元一八四年),河北总堂发动了黄巾起义,张修便趁机将天师道改为五斗米道,响应河北。更甚者,汉中总堂夜锋竟全部加入其中,而大贤老和八贤老,最终愤恨成疾,不治而终。”
聂洪听完秦邵的讲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当初自己只知道远在汉中有这么个教派与黄巾军遥相呼应,却不料其中竟有这般原委。
“唉,都是往事了,提它做甚。”还是秦邵先开口结束了尴尬的气氛。
“是啊,都已成往事了。”聂洪也是一阵苦笑。
“话说回来,你手下那两个分统,不是早就前往颍川了么?怎么,尚未有他们的消息?”秦邵忽然想起之前闲聊时得知的琐事,随口问道。
“这……毅帅有所不知,我那两个分统……做事太过粗心,他们很少会及时向我回报。”
“哈哈哈哈!”秦邵听完忍不住大笑,“原来精明如你也有外人不知的苦处啊。”
聂洪也只能尴尬地笑笑,对于那两个人,他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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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鲁郡,薛县。
如果说选择一个可以随时支援各处的要地,恐怕没有比薛县更合适的了。
从此地,无论是支援山阳郡还是泰山郡,甚至直接攻取小沛、发兵徐州,都是不二的选择。
而奉命驻守于此的,便是曹仁。随同他一起的还有青州夜锋的周恒以及他手下的两个分统韩浩和史涣。
虽然说曹仁的作战风格是沉稳如山,可此时他也恨不得立刻率军攻杀过去。
因为据探马回报,三日里,小沛以北的敌营始终毫无动静。
曹仁已然探得,在那里扎营的,是吕布手下的张辽和成廉,以及刘备的三弟张飞。
为了能引他们攻来,曹仁从到达之时起,便责令部下日间不得走动,故意营造出一种县中无兵的假象。尽管两地之间有一段距离,可若是他们想来,也不过是个把时辰的事。
可他们就是不来!
这就急坏了曹仁,因为他无法主动出击。
敌营距离小沛太近了,如果自己冒然进攻,很可能会遭到城外城内两面的夹击。
并非曹仁胆怯,只是他很清楚对面的战力。由陶谦的家底丹阳兵和吕布的精锐并州狼骑组成的联军,足以对付两倍以上人数的一般兵马。
为了防御袁术趁机偷袭,曹操将虎豹骑留在了山阳。曹仁带出来的,便是两万青州军。
正如之前所说,他为了示敌以弱,只让五千驻守城中,而让其余一万五千人马在附近山中埋伏。
现在他的感觉就好像是撒好了网,可鱼儿就是在网边停滞不前。
再一次登城而望,曹仁愤恨地拍在了城垛上。
“呵呵,莫非将军沉不住气了?”周恒不知何时也登上了城头。
“唉,说实话,确实有点。按理说,既然他们已然得到消息,便不应这般延误军机。可为何他们迟迟不来?”曹仁思索许久,仍是找不到答案。
“若是将军心中焦躁,可是会影响到全军将士的。”周恒淡淡地说道,“不过,他们也的确太能忍耐了。不如这样,让末将去试探一番,若是他们肯出战,我便败退回来,将他们引到此处,如何?”
“我也曾想过,只是……若是吕布出城掩杀,你未必还能逃脱。反正此时大哥也没打算攻取徐州,我等便不如这般稳守。”曹仁有些犹豫。
周恒没有再说话,毕竟自己是降将,既然主帅不同意,自己也不好太过坚持。
只是,曹仁并不知道,周恒的心里同样是疑惑和焦虑,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他们当然不会知晓,因为吕布军和刘备军表面上亲密无间,暗地里也进行着激烈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