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夜锋总堂后山。
就在四贤老、九贤老分别逃离司州的同时,有一伙人仍在战斗。
五贤老以及郭岚、龙悒,没能逃出东南总堂的追捕,被困在了一处山洞中。
本来已经是必死之路,但凭借着龙悒的毒药和郭岚的身手,这不过丈余宽的洞口竟成了宫义无法战胜的难关。
山洞不是很深,但从外面完全无法看清内部的情况。
之前被派进去的三队人马,都只是发出连续的惨叫,便再没了动静。
宫义虽然武艺高超,却也不能轻举妄动。骑马自然是无法进入,可下了马,他手下骑兵的战力必定大打折扣。
这也就是为什么先后派进去近两百人,却都没能活着出来的原因。
当然,这也与他们的对手有关。
做为曾经是江湖豪侠的五贤老何兴汉来说,一些刺客的必备暗器他自然是留存不少。
虽然手下并不会武艺,但利用这些吹箭、投镖,竟也能发挥一定的战力。
双方是真真正正的陷入了僵持,但这种僵持不会持续太久了,因为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即将改变这一切,那便是粮草。
尽管是节省食用,但在今天早上的时候,五贤老这边的食物也已经全部耗尽了。
宫义的人马也没好到哪去。虽然他们是在外面,可毕竟没有随身携带干粮,仅仅靠派去的士兵捕捉回来的野味,一人一口尚且不足。
焦虑、饥饿、愤怒,各种感情在这种境况下全都涌上心头。
不论是里面还是外面的人,都同样感到难熬。
宫义看了看紫璐,问道:“貔帅那边有消息了么?”
紫璐摇了摇头,目光停在了洞口,“或许他们那边会传来捷报吧。到时候,便可派夜狼营一举攻下洞中敌人。”
宫义微笑着点了点头,也看向洞口,可他心里的不安渐渐泛起。
几万人马追击百人,早就该有消息传回了,可已经过了两天,还没有任何动静。
换做旁人也就罢了,可貔帅对于夜锋做事的风格向来不含糊,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件事——那边也不顺利,或许更糟。
正思虑间,忽然从洞中走出一个人。
外面的东南夜锋立刻警觉起来,拔出兵刃,随时准备动手。
可出来的人身上并没有兵器,而且并不是郭岚和龙悒。
“哪位是宫分统?”
“我便是,你是何人?”
“在下不过是北方总堂卷宗室的普通夜锋,奉五贤老令,有几句话想转告宫分统。”
“请讲。”
“如今我等被困于此,必然是死路一条。但同样被困的,还有洞外的诸位。”
“呵,何困之有?”宫义冷笑。
“宫分统切莫逞一时口舌之快。”
“那我倒颇有兴趣,阁下不妨为我等言明。”
“宫分统,你等其实与我洞中众人有同样之困惑,粮草殆尽。”
“我军奋力一搏,便可攻入洞中,如今之所以等候于此,不过是望你等能主动出来请降。”
来人听完,也是一笑。
“既然宫分统如此自信,那我便无须多言了。”说完,来人便又向着洞中走去,“若是宫分统要对在下动手,那便请吧。”
“你且留步。”紫璐喊道。
“还有何事?”
“既然五贤老派你前来,必然是有解决之法,不妨明言。”
“但不知宫分统可愿听否?”
“讲。”宫义有些不耐烦地说。
“呵呵,五贤老派我前来之意,便是下战书。”
“你我不是一直在作战么?又何来战书一说?”
“宫分统,我等在洞中已然用你手下尸体搭成阵势,你要强攻,必然损失惨重。既然双方都不愿退让,五贤老便想与宫分统约定,你等撤出五十步,让我堂中弟兄出洞列阵与你等厮杀。既然避无可避,那便不如尽早一搏。”
“你等可是要借此机会逃脱?”
“我堂中之人皆是步行,便是要逃,又岂能快过宫分统手下之骑兵?”
“好,我便依你之言,放洞中之人出来。”
说完,宫义右手一挥,洞前的东南总堂部下便各自后退五十步。
“多谢宫分统。”说完,男子便转身又进了山洞中。
……
不一会儿,五贤老便领着郭岚、龙悒以及一众属下缓步走了出来。
“见过贤老。”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宫义对于五贤老十分恭敬。
“呵,此时此地,你还要讲礼数么?”
“宫某虽然于公不能抗命,但于私,对于诸位贤老的敬重都是一样的。”
“此言老夫倒颇为认同。”
“既然贤老已然决意出洞,想必无须再多费唇舌了吧。”
宫义笑着向前走了两步。
“晚辈有个不情之请,敢请前辈应允。”郭岚前跨一步,挡在了己方众人身前。
“我答应你。”
“前辈就不问问晚辈所求何事么?”
“自然不会是要我放过你等,那么,可求之事,便只有一件。”
“前辈不怪罪晚辈无礼?”
“我也一直想看看,北方总堂的后辈究竟实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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