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这些基本了。叫成廉和曹性来,让他们挑选人手。凡善骑者皆入狼骑兵,善射者皆入神弓营,让他们静修一技。”
“奉先?”陈宫疑惑地看着吕布。
“如公台所言,既然主人管不住恶犬,那便只好由客人代劳了。”
……
与整个徐州紧张局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直住在貂蝉那里的凌鸳。
得到张枫传信之后,她的心里,反倒是轻松了不少。
不用每天去思索怎么接近吕布下手,她便能自在地随意玩耍。
就好像今天这样,凌鸳正缠着貂蝉随她一起出去散心。
“莹姐姐,你整日住在这里,就不闷么?随小鸳一起出去走走散心吧。”
“丫头,你之前出门可都是自己去的,为何这次要拉我一道?”貂蝉一直派人监视凌鸳,可最近几次出门,这小丫头都只是开开心心地买糕点、逛闹市,并未与任何人接触。
貂蝉也不禁有些怀疑,莫非是这丫头玩心太重,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不过答案很快便明朗了,因为陈宫安排渗透到兖州的探子带来了惊人的消息——夜锋北方总堂……被攻陷了。
貂蝉心中不知是该伤心还是高兴。说伤心吧,这个一直笼罩在心中的阴影消失了,同时也意味着,眼前这个小祸害失去了幕后指使,便不会再加害吕布了;可那里,毕竟是自己生长的地方,即便感情不深,却仍是无法忘怀,真要说高兴,也没有什么让人欣喜之处。
不管怎样,终于不用每天都提防着凌鸳了。
所以,貂蝉的心里,对这个小妹妹也找回了当初在总堂时的感情。
“那有两件事你须先应我。”貂蝉故作严肃地说。
“嗯!嗯!什么事?”
“第一,你我二人只在府中走走……”
“啊?!”凌鸳的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
“噗哧!”貂蝉忍不住笑出了声。
“姐姐!”凌鸳这才反应过来,貂蝉是在拿自己寻开心,便立刻撅起小嘴,叉着腰瞪着貂蝉。
“好了,不闹你了,第一,不可玩得太晚;第二,不可惹事。”貂蝉努力地收敛着笑容说。
“好。”凌鸳已经等不及了,都没仔细听貂蝉的话,便拉起她向外走去。
临出门,貂蝉冲院中的下人点了点头。
这些,是吕布安排保护貂蝉的人,平日里便伪装成下人。在得到貂蝉会意后,他们便立刻出门,通知城中暗藏的人手,秘密保护貂蝉和凌鸳。
……
乱世中,总有些胆大过人的异类。
貂蝉和凌鸳在闹市中走着,却完全不知道,就在街边的酒肆二层,两双眼睛正看着她们。
“那就是吕布的女人么?”赵云面无表情地端着酒杯,用眼角看着下面的二人。
“是,怎么,子龙也对她的美貌动心了?”臧霸坐在对面,一边喝酒一边调侃道。
“儿女私情,只会误了好男儿的前程。”
“呵,不是你自己亲口说要过平凡的生活么?怎的如今却又关心起自己的前程了?”
“不是我,而是吕布。我只是有种感觉,他最终会败在此女身上。”
“难怪你一直没有娶妻,这般不解风情,只怕是一辈子都难有人肯嫁你。”臧霸嘲笑着说。
“如我这样的人,谁知哪日便丢了性命,又何谈一生。”赵云却无心说笑。
“是啊,一日夜锋,一生夜锋。”
“身为夜锋者,必不得善终。”
这是当年他们同在河北总堂时说笑的话,却很真实地反应了夜锋那种随时会没命的杀手生涯。
“不过,你胆子也太大了。只身来小沛不说,竟还主动约我喝酒。就不怕我带人来杀你么?”臧霸对于赵云冷漠外表下的胆气,既佩服又无奈。
“你臧宣高不会。”赵云显然对这个昔日同伴很了解。
“呵呵,难得你还如此信任我。”
“夜锋已终,能信任的同伴不多了。”
“是啊,”臧霸也不再说笑了,表情很严肃地说:“不想……北方总堂竟会毁在自己人手中,集你、我、子仲三方之助,也没能力挽狂澜。”
“大势所趋,夜锋的大义,不被这乱世所容。”
“你可知贤老……”
“嘭!”赵云的酒杯猛地按在了桌子上。
臧霸无奈地摇摇头,“都已然过去了,你又何必再纠结于此?”
“乱世无情……今日我请了。下次再见时,只怕你我也要刀兵相向了。”
说着,赵云站起身,向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