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将军,你……”糜芳有些为难地看着张飞。
“怎的?输了就得罚酒!我也一样!”说着,张飞抓起一个酒坛,直接对着喝了起来。
“好!”
“将军好样的!”
旁边的士兵都跟着起哄。
糜芳委屈地回头看向关羽,却见关羽只是笑着冲自己摇头,便也不再说话了。
如今他们兄妹三人,已经完全被刘备所信任,所以和他们三兄弟的关系也近了一层。
只是……这也太没有将领样子了,哪有为了喝酒故意输的!
看着营中混乱的场面,关羽身旁的关平小声询问:“父亲,你不去管管叔父么?”
他们三兄弟的感情如同亲人一般,所以关平也一直这么称呼张飞。
关羽听他这么问,便捋了捋长髯,笑着看向他那吊着的胳膊。
“他是在练兵,我何必阻拦?”
“练兵?”
“呵呵,你还是太年轻了。为将者,若只知如何用兵,那便也只是个凡者。你莫要以为知道怎样排兵布阵,怎样指挥冲杀,便是个大将了。真正的大将,应当能抓得住将士们的心,亦将亦友。”
“难怪张辽一走,叔父便赶忙过来与将士们同饮。”
“呵呵,这你又想错了。他这样急躁,才真的是因为渴酒。”
关平呆呆地看了看父亲,又看向那边的张飞,不禁心生几分羡慕。
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有这样的兄弟和知己。
……
世事就是如此,有人乐,便有人愁。
张辽****的队伍安静地走在返回的途中,除了脚步声和张辽的问话,再无一点声响。
“你看清楚了?”
“回将军,绝对清楚,那些马正是前日被劫去的那批。”
“你如何肯定?”
“这批良马,均身形健硕,马蹄宽厚,似有大宛血统,与一般军马大为不同。”
张辽没再说话,而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刘备为何会如此?
黄巾粮库的辎重在手,他要买什么好马买不到,为何要冒险抢夺这批马匹?
不对!他一直在募兵,定然是要有所做为。
正是因为这批马,他才要抢夺。
他也知道并州士兵虽然精猛,却苦于战马不足才未能发挥充足战力。
他是怕自己这边得了这些马,会更难对付。
刘备!到底是目光短浅之人,你以为没了这批马,我军便会怕了你么!
由于吕布和陈宫的存在,很多时候用不着张辽去思索计策,所以,此时此刻的他,看待问题还是过于简单。
就这样,张辽根据自己的猜测,便臆想出了事情的真相。
紧接着,便如同段轩所预料的那般,血气方刚的张辽,回城之后便开始调集兵马。
尽管臧霸和侯成都劝他先禀报吕布,但毕竟张辽是彭城的最高将领,这一次,他并没有等待。
当夜,彭城的精兵便奔往小沛。
……
“看我做甚?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想办法。”
军议厅中,简雍没好气地把头背对着张飞。
“益德,你下一步打算如何?”刘备倒是很镇定,因为他清楚,张飞不会做没有准备之事。
“既然如此,”张飞见简雍不买账,只好自己说了:“把马还他便是了。”
“呵呵,益德你这是何计啊?”糜竺笑问道。
“计不在此,在彭城。”
“哦?”
“就看那人是否能如他所言行事了。”
“哼!”简雍再次出声,“你张益德何时起做事也要赌了?”
“好了,宪和,益德不会胡来的,我们当下,便再陪他演这一次吧。”刘备劝道。
“唉,行行行,我说不过,都依你们成吧!”
就这样,迎着城外兵马的火光,刘备率领一众部下登上了城头。
……
“刘备!你为何如此忘恩负义!”张辽大吼。
“文远这是何意?又为何带兵马到此?”
“前日我军军士押运良马回城,你为何劫去?”
“我实不知此事,不知文远为何肯定是我劫来?”
“我本也不信,可押运的士卒今日****之时,认得那批马,竟都在你营中!”
“嗯?”刘备假装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问道:“莫不是那批雄壮之马?”
“正是!你承认了?”
“嗨!文远休要屈了我等。那批马乃是前日一伙贩马之人卖与我等的,何处所得,我实是不知啊!”
“休要抵赖!”
“文远信我!我并无虚言。我这便命人将马送还便是。”
离得远,又是夜里,所以张辽看不清,其实刘备身后,简雍早就忍不住背过身去偷笑了。
听刘备用这等口气说话,也算难得了。
可是此时城下的张辽却更疑惑了,刘备不是胆怯之人,那为何要如此?
看着城中不断被驱赶而出的马匹,张辽的疑惑也在不断增加。
也就在这时,张辽身后跑来了一个报信的骑兵。他在张辽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张辽瞬间呆住了。
彭城城中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