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下邳。
城守府中,武征规规矩矩地单膝跪地,而他面前站着的,是吕布、陈宫和宋宪。
这样的情景,武征已经不知经历多少回了。
在这些人面前,他的身份是个细作,是宋宪安排到陈登身旁的细作。
只是这些人并不知道,他其实还是个夜锋的徒弟。
“禀主公,以属下看来,那陈登确是胸无大志、贪图小利之辈,每日便是算计着如何讨好主公。而其父陈珪,有过之而无不及,竟不时也教授其谄媚之法。”
武征很自然地禀报着,当然,这是事先和陈登演练过的。
“知道了,下去吧。你速速回去,留心其动向,如有异动,立即禀报。”吕布冲武征点点头。
“属下遵命!”武征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等武征走了,吕布才慢慢转头看向陈宫,而此时,陈宫正摸着胡须,若有所思。
“公台,依你之见?”
“难说,已然监视许久,这对父子仍未有动作,莫非是我看错了?”
“嗯……”吕布也思索了一下,忽然他又看向宋宪,“这个叫武征的……”
吕布没说完,但陈宫和宋宪却都明白了。
宋宪不自觉地回头望向已然无人的门口方向。
门外,天青云白,艳阳当空。
“应当不会。这小子是上次募兵时新近入伍的,之前应是没有机会与他父子接触。”
陈宫抬起头,看着吕布问道:“怎么,奉先怕这小子出差错?”
“我也不知,只是隐约感觉,他的眼神,与那时还在主公身边时的我,太像了。”
吕布如今也已经是个“主公”了,而他能叫上主公的,陈宫当然知道是谁——董卓。
这个汉子,虽然历经坎坷,但其实心性始终未变。
即便如今在部下看来十分冷漠,但内心之中,仍然还是当初那个重情重义的吕奉先。
“此事先放一放吧,反正这对父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倒是那迷帅百里嫙走后,徐州残余的那些夜锋。”
“他们怎么了?”吕布疑惑道。
“昨日那鄢雪派人来送了封信,我正打算今日让你看看。”
百里嫙被带走之后,残存夜锋的分量立即变轻了,所以很多事,吕布只是让陈宫出面,自己并不去操心他们。
陈宫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很显然,陈宫已经看过了。
吕布慢慢将信取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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