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发了怒,“一个两个的为何还不救人!皇上刚嘉奖了尔等,如今要用行动打皇上的脸吗?”
那些太医这才走上去。
秦朝露心想,何不趁机在皇后面前露个脸,也好打开自己的生意路子。
这么一想,她疾步冲过去,比那几个太医先到,抬手把了把华阳公主的脉相,又探了探鼻息,确定还有气息之后,又要伸手去按压肺部。
结果此时,一个拔尖的声音突然传来,“住手!你做什么!”
秦朝露怔楞,抬眸朝声源看去,瞧着来的是一个身穿月牙白束发银冠的男人。
男人长得没夜流怀好看,却比夜流怀还冷,不仅冷,那口气还透着杀气和嫌恶。
这人谁啊?秦朝露心想。
夜流怀趁势叫了一声,“驸马,您这是?”
原来是驸马。
驸马走上去,正欲一脚踹开秦朝露,秦朝露下意识用手遮挡,但那一脚并未落下,叫夜流怀先一步把人踹了。
驸马被当众弄了个没脸,更气了,但碍于夜流怀的身份,以及在场的大人物都是太子慕容氏一族,他便不好发作,只能忍气吞声,却自认为捏着一层理,继续说,“公主金枝玉叶,岂容你等玷污!”
秦朝露无语,她就知道驸马这一惊一乍的必定是为这事,不过她也想好了说辞,“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再说,医者眼里无男女之别,还请驸马以救人为先。”
那驸马却是不听。
夜流怀的眼神阴沉沉地盯上去,“驸马如此这般拖延时间,莫不是希望公主死?难不成公主落水是因驸马而起?”
“胡,胡说!公主是我的妻子,我怎会希望他死!”
“那可不一定!”后上来的太子神补刀,又转头问恭王,“恭王以为呢?”
恭王面色一阴,却又很快收起,折扇一打,跟着点头,“是啊,有可能!”
驸马差点吐血,恭王好歹是华阳公主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就不能看在华阳公主的面上帮帮他?
“好了,救人吧!”皇上开了口,又对秦朝露说道,“朕的宝贝女儿今日要是死了,朕唯你是问。”
“是!”
这厢秦朝露开始施救,那厢皇后突然转看向皇上,对他说,“这事颇巧。
前一刻,华阳公主的宫女彩月谎称遭了秦大夫调戏。本宫正想让华阳公主教训彩月,后一刻华阳公主就落水了。”
皇上咂嘴,“皇后的意思,是怀疑华阳公主让彩月这么做,又因为事情暴露,华阳公主为推卸责任上演这一出苦肉计?”
皇后勾唇一笑,“臣妾可不敢妄下定论。”
皇上白眼,“可娘娘这话分明就有引导之意,你敢说你心里不是这么想?”
皇后没否认,“那陛下倒是拿出个叫人信服的证据来!”
“彩月,彩月呢!”皇上转头寻人,满眼的人头,乌泱泱一片,根本看不清谁是谁,皇上点了身边的公公去寻人。
公公领了几个人下去,没多久又回来了,“皇上,彩月失踪了!”
“失踪?”皇上睁开一只眼。
皇后不说话,只意味深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