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也差点命丧于此。云城千万百姓染疫死去,皆是因为山贼劫持了赈灾银导致延误灾情。
这桩桩件件,陛下真的要不管不问吗?”
“朕……”皇上抚着胡须,抬眸避开她的眼神。
秦朝露心里一凉,都说当朝皇帝昏庸无能,她总觉得他是装出来的,毕竟历朝历代这样的皇帝也不在少数,可如今看来,他是真的无能。
秦朝露万万没想到算尽了一切竟没算到这些,世家的厚颜无耻真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她绝望的闭上眼,任由眼泪和着鲜血流淌下来。
“不好了,走水了!”此时一小公公着急忙慌跑来,一个不慎跌倒在地,正好跌趴在秦朝露身边,看着她身下的血迹,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赶紧跪好,又道,“陛下,娘娘,汤屋走水了!”
“汤屋全是水,又怎会走水?”陛下抚着胡子,一脸疑惑地望向汤屋方向。
皇后果断下了命令,“来人,围住汤屋,现场的人一个都不许跑!本宫,和陛下要亲自审问。陛下,汤屋走水必有蹊跷,咱们过去瞧瞧。”皇后挽上皇帝的手腕。
皇帝点头。
皇后又盯了秦朝露一眼,“秦太医,你也一并过去。”
“是!”秦朝露知道,皇后这是怀疑汤屋走水跟她有关。说来也的确巧,皇后刚要问她夜流怀的去向,汤屋就走水了,的确像是为她开脱特意设的局。
但这个局真是为她开脱而设还是为陷害她而设,尚不好定论。
秦朝露身子一冷,深深的感觉到了孤立无援的无力感。也同时体会到夜流怀孤身一人稳居朝堂的不易。
汤屋果然着了大火,只是他们到时,禁卫军和宫人已经扑灭了火,现场除了一位伍公子受了惊吓之外,其余人都完好无损。
另外,纵火之人已死。
禁卫军将二人带到帝后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皇帝侧着身,视线避开两具尸体,一脸嫌弃的问,“怎么回事?”
韩公子上来作答,“启禀陛下,我等几人因跑马出汗来汤屋洗漱。万没想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偷了伍公子的衣裳,逼得伍公子不得不围着巾子,裸露上半身去衣柜里翻找衣服。
而就在此时,有人将伍公子困在换衣室,纵火烧人。
幸好,臣等几人及时发现,救了他。”
太医上去确认伍公子的确是惊吓过度,有些失常。
“纵火之人就是这两个死者?”皇后不可置信。
“正是。”韩公子作答。
皇后冷嗤,“这两个本就是汤屋伺候的宫人,他们分内之事,又如何能纵火?”
“想来是受人指使,只可惜没审出结果来,人就咬舌自尽了。不过微臣和众多公子都亲眼所见,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要陷秦太医于不义。”
他们目光寻找秦朝露,却发现秦朝露披头散发,竟是女儿身,更意外的是,她额头一道长长的血迹一直滑到下巴,面色看上去颓丧又灰败,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却又不敢问这是怎么了。
收了收情绪,韩公子继续作答,“汤屋的浴室隔间,以及换衣室隔间都贴着各位公子的名字。
伍公子那间浴室门坏了,伍公子只好去隔壁浴室暂用。而隔壁间正是秦太医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