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救,救命!”秦朝露望着大门方向伸手呼救。
但下一刻,蒙面人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掰,只听得咯蹦一声,她的手断了。
“啊——”
喉咙又让人掐住了。
“什么声音?”外面衙役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看向大牢方向。
王婆笑着端出一碗鸡腿,迷惑了衙役的视线,“还能是什么声音,大牢重地,除了人就是……”
那衙役想也是,便不再多听,接过鸡腿与同僚分了。
秦朝露声带受损,手脚全被打断,身上多处出血,脑子被连捶了几拳,如今有些混沌和意识不清。
她感觉自己怕是要废了,皇上是不会让她死的,毕竟一个死人最容易让人遗忘,但半死不活的人才印象深刻。
皇上打算以她为棋,让夜流怀误以为是恭王派人对付他的,逼着夜流怀去对付恭王,好再次卷入其中。
夜流怀,你可千万别上当啊!
……
“曹大人,还不肯引路吗!”夜流怀气得一拳砸在桌上,桌上文书悉数落下,桌面裂出几道裂缝。
直觉告诉他,阿露可能已经遇险,他必须尽快赶到。
曹大人看看裂缝又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决定让他进去,回头太子来了,让两位大佬自己对决吧,他不干了。
“来人,带夜王去大牢!”
夜流怀脚步飞快,但还是决定不够快,纵身一跃,直接飞过去了。
……
秦朝露气孔流血,身子已逐渐失去力气,各种疼也已经疼得麻木了,她现在晕沉沉的已接近晕厥状态。
但那个蒙面人还在拳脚相加。
秦朝露已无力反抗,就这么瘫在地上,任由他拳脚相加,口鼻耳朵里,汩汩冒血,脸色逐渐惨白。
夜流怀,如果我就此成了废人,你还会爱我吗?
夜流怀,我好想你。
“夜王殿下!”
一阵开门声紧跟而来。
这声音,似给她下了一剂清醒的猛药,她瞬间清醒过来。
打她的人意识到情况不对,抽出巨大黑布,在空中抖动几下,黑布赫然拉直,垂在半空中,黑布后面没了动静。
秦朝露震惊,难不成人在黑布后消失了?
“阿露!”夜流怀本就觉得今晚会出大事,没想到进来一看,眼前的这一幕,竟比心中所想的还要惨烈,顿时气血上涌,怒火直冲脑门,大手按住曹大人的脑袋就扣在大牢栏杆之间,让他自己看。
“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当职的!人为何在你眼皮底下成了这样!你说,你说!”
曹大人耳膜都快震破了,心里又惊又惧,怎么会是这样,他也不知道啊,他都哭了,“殿下,下官,下官也不知情啊。下官派人看着大牢,按理说不会有人进来的。
她,她,她,她怎么成了这样,下官真的不知道!”
曹大人脸上被按出了两道血红血红的栏杆印,跪趴在夜流怀面前,浑身抖如筛糠。
夜流怀!秦朝露渴望的眼神看着夜流怀,想开口叫他却只能发出嘶哑的破锣一样的声音,眼泪汩汩落下,她绝望了,怕是真成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