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打断了她要说出来的话:“准备药品,叫天医过来。”
“好…….”
小兰转身便跑,跟在黄婉纱身边多年的她此时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当下做什么才是正确的。
见小兰远去,黄婉纱也不再停留,默默的抱着黄庭上了二楼。
她进了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把黄庭放到床上,然后开门走出。
长时间的压抑松懈下来,脑袋中的眩晕感也越来越强烈。
似乎有一只手抓住了黄婉纱的心脏,哪怕意志再怎么坚强,黄婉纱也感受到了那种剧烈的疼痛。
“啊…….”
砰!
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黄婉纱终于坚持不住。她啪一声跪倒在地,一只手捂着心脏,面呈痛苦之色。
捧着一大堆医疗物品的小兰刚上二楼就看见了跪倒在房间门口的黄婉纱,她连忙惊慌的跑过去,暂时把东西放到地上,搀扶着黄婉纱问道:“家,家主,您怎么了?”
“心脏……”
“什么?”
“心脏……我的心脏好疼……”
“家主您坚持住啊。”小兰快哭出来了,“我已经给天医打电话了,他马上就会过来的。”
“联系….小紫,让她……让她回来…..”
“好,好。”小兰连散落在地上的药品都不顾了,“您,您先忍一忍,我扶您去我房间,您先躺一躺,躺一躺就好了。”
“好……”
在小兰的搀扶下,黄婉纱晃悠悠的站起来,但紧接着,那股眩晕感就放大了。她的眼前如走马观花一般出现了刚刚的画面,强烈的眩晕感再加上心脏处的疼痛感,终于让她忍受不住,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家主!”
餐厅外,一辆马车停在路边。
书记员挠了挠脸,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坐在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玉玦,似有所言。
倒是一直看着窗外的玉玦先开了口:“想问什么就问吧。”
“那个…..”书记员虽然感受不到玉玦的情绪,但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刚刚那个进餐厅的女人怀里抱着的那个人看上去有些不太妙啊。”
“嗯。”
黑眸愈发深沉的玉玦仅仅发了个鼻音。
书记员缩了缩肩,弱弱的提议道:“那,你要不要进餐厅看看?”
“为什么?”
“毕竟我们跟了一路嘛……”
“嗯。”
这天没法聊了。
书记员想了想,决定还是单刀直入:“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凝固的视线终于有了反应,它从窗外收回又落到了书记员身上:“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能有啥建议啊。”书记员略显委屈,“你要干啥我都不知道。”
玉玦沉思了一会儿:“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一位个位数?”
书记员吓得缩脖子,这啥人啊,动不动就要搞死别人,还是搞个位数。
“个位数都挺能活的,我可没办法。”
“没关系,我有办法。”玉玦看着书记员,“只是,和你说的计划要稍微改一改了。”
书记员快哭出来了:“您能不攥着一只羊薅毛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书记员诡异事件的影响,书记员说的东方话极其富有东方味,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帝国人说的。
玉玦想了想,说道:“美丽的书记员女士,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就如同多罗那河流永不更改的流向一般,请您务必答应我。”
“……我能拒绝吗?”
“可以。”玉玦点点头,“如果你有别的好办法,我就不让你上了。”
书记员得眼珠子转了转,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你别说,我还真有个好办法,但得看你有没有实力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不知道是哪位个位数,但对不住了,谁让你惹了这么尊瘟神。
“哦?”玉玦脸色不变,“说来听听。”
书记员嘿嘿一笑,凑到了玉玦的耳边轻声说起来。
一时间,玉玦深色的眸子闪烁出了异色,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