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公子哥儿的事看来没戏了,身上仅有两万多块,就算想打肿脸充胖子,也只能胖两天。而且,经历了刚才的敲诈风波,秦柏认识到不像富家公子哥儿,没私家车没保镖,孤家寡人一个,像什么富家公子?
唉,明天还是到一间石坊做应聘吧,从最基础的地方开始学习欧式巫石制造体系,而以目前的能力,自己顶多做个石徒,既然是石徒,就一定是一幅做苦力的样子,身上的这身行头,明天要把它换回来才行了。
秦柏边看地图边想着事情,很快,饭菜便上来了。
小二也很识趣,见到秦柏看地图,知道他不是本地人,也不敢多嘴,悄悄退了出去,大概跟秦柏这一身行头大有关系吧。
秦柏收起地图,开始吃饭。
可是刚刚举起筷子,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秦柏不理会,低头吃自己的饭,可是刚扒了几口饭,夹了几口菜,便吃不下去了,因为喧哗声实在太大了,简直跟吵架一样,听得秦柏一阵心烦意乱,于是怒气顿生,“啪!”地一声,放下筷子,抬头朝喧哗之处望过去。
餐厅正中央,一个约模十五六岁,衣着朴素的小姑娘抱着琵琶,满脸羞愧交加。在众多食客的指责声中瑟瑟发抖,楚楚可怜地站在那里,一幅惶恐不安,不知所措的表情。
一个肥头大耳的大汉挥着他那一双肥大的手,粗声粗气地说:“去去去,我们不听,我们不听!”
另一个瘦高个子大汉斜睨了小姑娘一眼,没好气地说:“走远点,别给大爷带来晦气!”
还有一个面相凶恶的老妇女尖声叫道:“走开啦,走开啦,别影响老娘的胃口!走开啦!”
接着开始有人起哄:“掌柜的,你们怎么搞的,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好好吃饭,故意放这样的人进来?”
掌柜连忙解释,他语速很快,吐字也不清晰,秦柏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一个梗概。他说,小姑娘也很可怜,她母亲刚生下她,正在过月子的时候,她父亲竟跟另外一个女人私奔了。母女俩只好相依为命,苦度岁月。几个月前,有人看到小女孩的父亲跟那个女人出现在云川城。于是母女俩便千里迢迢从乡下赶到云川城来了。谁知造化弄人,她母亲刚刚踏进云川城没多久,便病倒了。为了治病,他们身上本来就不多的钱很快就花光了。没办法,她只好出来卖唱,已经在这一带卖了一个多月唱了,附近酒楼的掌柜都很同情她可怜他,不忍心为难她,于是便都默许她进来了讨生活。
可是,食客们根本不理会掌柜的解释,掌柜刚一解释完,马上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来:“切,扮可怜,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年头,什么都有假的,掌柜的,你就真的相信她的话?”
另一个声音马上附和:“对对对,我们又没亲眼见到,谁知道是真是假?”
掌柜马上接口道:“要是各位不相信,在下倒是可以带各位过去看看,不远,她就住在本店后面的房间里,到时还请各位义士慷慨解囊,帮这对母女度过难关,做做好心,行行善事,积积阴德。”
一听到掌柜说可以带他们过去看,并请求他们慷慨解囊,那几个叫得最响的食客顿时面面相觑,纷纷埋头吃饭,不再出声了。
那个老妇女忽然尖声说道:“掌柜的,看你说得这么动听,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帮他?”
此语一出,正在埋头吃饭的那几个食客不约而同地抬起头,个个瞪大眼睛,异口同声地质问:“对呀,我们差点被骗了,你为什么不帮她?”
“我……”掌柜的正要出声,一直站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小姑娘突然站到掌柜面前,大声说道:“你们不要怀疑掌柜的,他是个好人,我们还欠他一个多月的房租费呢,他不把我们母女俩赶出来,还继续供食物给我们吃,这份大思大德岂能随便被辱没?我不许你们乱说。”
说到这里,小姑娘慢慢低下头,嚅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再说,本来掌柜的还想资助,可是我们没有理由再接受他的恩惠了。家母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病,只是身体原本就虚弱,再加上急怒攻心,这才卧床不起,小女子只好……”
听到这里,秦柏不由一阵黯然,随即慢慢地点了点头。
秦柏虽然年纪轻,但是孤儿的经历让他对人情世故颇有感悟,对人性看得很清,模得很透。他听得出,这个小姑娘说的是实话,如果这个小姑娘是个骗子,只是扮可怜讨点钱的话,她势必将母亲的病情极力夸大,说得其母几乎奄奄一息,命在旦夕。让人觉得不伸出援助之手,实在是无异于见死不救,而伸出援助之手,则相当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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