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是的,秦柏一个公子哥儿身份,要是苏小茹在那间房间里的话,或许还被人怀疑是否心怀不轨,可是现在那里只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秦柏还能怎样?再说,秦柏虽然穿着一身富家公子的行头,但是像酒家掌柜这种天天跟人打交道的人精,又岂能看不出秦柏根本不像纨绔子弟?
下一楼,转楼梯,经大堂,进后院,过厨房,东拐西拐之后,终于来到一间破旧的小屋子前面,看看环境,这间小屋子设在厨房后面,估计这里以前是个柴房。
秦柏一跨进这个小房间,突然鼻子里酸酸的,这一间房子实在太像他家了。低矮、潮湿、阴冷、简陋,墙壁和门到处透光,里面只有一张大床,和几个小板凳。墙壁霉迹斑斑,墙角居然还长出一丛嫩绿的小草!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霉味,霉味之中夹杂着淡淡的药味。
秦柏猜测,这倒不是掌柜故意为难这对母女,给她们住柴房。可能是这对母女要求住在这里,因为住在这里的房租肯定比住在客房便宜很多。掌柜跟她们非亲非故,自然没理由供养她们,在她们交不起房租的情况下,不但不赶她们出门,还继续供她们吃住,这个掌柜确实算是一个大大的好人了。
一个中年妇女躺在床上,被子盖住身子,只露出一张腊黄腊黄的脸,脸颊深深凹了下去,眼窝深陷,目光无神,显然病得不轻,营养也很不良。不用问,她必定是苏小茹的母亲了。
看苏母一脸憔悴的样子,秦柏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心里不由暗暗叹息。
见到有人推门而入,苏母眼睛一亮,失声道:“闺女……”
可是一看见推门而入的不是她的闺女,她刚刚发亮的眼神顿时暗淡了下来。
不过,她很快便看到了掌柜,于是想坐起来,却被掌柜伸手制止了:“大姐别动,你身体不舒服,躺着就行了,这个孩子说要来探望你,所以我就带来了。”
苏母望着秦柏,说道:“谢谢,这位公子是……”
秦柏还没回答,掌柜便道:“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掌柜就是掌柜,他很识趣地退了出来,并轻轻关上门,走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秦柏也不废话,直接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叠金星币,一百面额一张,共一百张,一万块金星币。他身上虽然有两万多块,但考虑到自己的工作还没着落,不可能全部倾囊相授。
秦柏把这叠金星币递给苏母,说道:“伯母,刚才在酒楼吃饭的时候,我听了你家闺女唱了几首曲子,她唱得很好,琵琶也弹得不错,我很喜欢。后来,又听掌柜的讲了你们的遭遇,我本身是个孤儿,感同身受。因此,这些钱还请伯母收下,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苏母见到这么多钱,眼睛睁圆了,可是头却摇得像泼浪鼓一样,她哽咽着说道:“谢谢公子的好意,公子是个好人,必定有好报的。公子的心意老身心领了,可是公子的钱,老身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收下,请你收回吧。”
秦柏早有准备,在来这里之前,他就从小姑娘的性格上推测出她母亲也必定是这种性格,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于是,秦柏早就做好思想准备,早想好了应对之策。对于早熟的秦柏来说,这些说辞几乎是信手拈来,没有什么难度。
秦柏见苏母拒绝,便正色道:“难道你就忍心让你家闺女受人白眼,被人欺负吗?告诉你吧,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就有一个当地的流氓想动她的主意,还好后来被人制止了。你想想看,要是再让她继续唱下去,后果会是怎样?”
苏母大为紧张,马上坐了起来:“真的?竟有此事?她以前可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事。”
秦柏笑了:“你以为她从没碰到过?真是好笑,如果我是你的闺女,我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我会跑回来哭哭啼啼地向你诉苦吗?”
苏母一愕,随即潸然泪下,呜咽道:“我可怜的闺女……”
秦柏继续道:“你知不知道,拒收这笔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品德高尚,但同时意味着你对你家闺女的前途和命运漠不关心。你为了自己的所谓品德,却将闺女置于险境之中。你敢保证,下次她再遇到类似的人,也会有贵人出手吗?要是你家闺女被人ling辱了,你怎么办?你的品德能救得了她吗?能改变事实吗?能打动那些施暴之人吗?到时你肯定会后悔拒收我的钱。”
苏母开始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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