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虽然寂静,但是这种寂静却是充满活力的寂静。闻着空气中浓浓的森林味道,秦柏只觉得一阵心旷神怡。在地下室里积累了几个月的阴霾情绪瞬间灰飞烟灭,胸中重新充满了活力。
跟在沅梦后面进了小竹屋,秦柏忽然又有一种到家的感觉,好像这个小竹屋就是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家一样,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孤儿一看见破旧的房子都会产生这种感觉。
摇摇头跟在沅梦后面进了屋,只见屋里设备齐全,仿佛这里并不是密林深处而是闹市的居室一样。茶几,茶具,沙发,地板、桌子、椅子等等家具都干干净净的,几乎是一尘不染,就连窗台上的藤蔓植物也被人修剪得一丝不苟。
“蚁王,你们来了?”突然一个娇嫩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这声音虽然不大,可在秦柏耳朵听来,不谛于晴天霹雳,因为它响得太突兀了,没有丝毫征兆。
脸色微微白了一下,秦柏转头看时,愕然发现身边多了一道靓丽的身影,不知道这个女郎什么时候出现,无声无息的,简直跟鬼魅一样。
“嗯,”沅梦嗯了一声,说道,“雪儿,帮我准备两根钓杆。”
“是,蚁王,”那位叫雪儿的女郎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走进一个房间去,不一会儿,拿出两根钓杆,交给沅梦。
十多分钟以后,两个人和两根钓杆便出现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了。
此时,火辣辣的太阳正挂在天空上,幸好这块湖边的大石旁边有一颗巨大的古树,巨树的枝叶遮住了日光,否则在烈日下钓鱼的滋味就不好受了。秦柏虽然也挺喜欢钓鱼,可是还小的时候不懂事,不会钓,等长大了些,却又成了孤儿,为生活所迫,整天出没在山林间。
室外的空气当然比地下这到的空气要清爽得多,就算在梭车里也觉得沉闷非常。
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眼睛盯着水面上的浮标,全身放松,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静静地等着鱼儿上钩。秦柏发现,钓鱼果然是令身心放松的最好方式。
沅梦就坐在秦柏旁边,也是一言不发,眼睛紧紧盯着水面上的浮标,一瞬也不瞬。
秦柏侧过头,看到沅梦侧面精致到极点的五官,微风吹来,她那乌黑发亮的长发随风飘舞,发丝的淡淡香气弥漫在微风之中。
秦柏忽然发现沅梦并不丑,只是平时自己只把她当作一个人,而忽略了她是一个女人罢了。不过,见到她一本正经钓鱼的样子,秦柏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叹气:“唉——,这个小丫头,喜欢看书,喜欢钓鱼,喜欢惴摩人的心理,喜欢分析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哪像个邻家女孩?分明是个女巫!”
坐在十多分钟,见到两个浮标动都不动一下,秦柏可就坐不住了。他干脆站起来,正要走开。
正在这时,沅梦却说话了:“干吗这么没耐性?”
秦柏无奈地摊了摊手。
“坐下吧,”沅梦柔声说道,“既然你无心钓鱼,那我们聊聊天吧。”
“也好,”秦柏只好重新坐了下来。
“我跟你讲讲川南会的现状,”沅梦把视线从浮标上移开,注视着秦柏,认真地说道。
“那是川南会的事,不……”秦柏正想说不关我的事,可是想想自己在川南会呆了一年多,早就跟这个组织结下不解之缘,何必说得如此绝情?于是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现在的川南会举步维艰啊!”沅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限沉痛地说,“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一年。”
秦柏心里莫名地刺痛了一下,他觉得很是意外,记得三个月以前,沅梦把他从川南会“劫走”之前,川南会一切正常,并没有衰败的迹象,可是现在听沅梦的口气,似乎川南会摇摇欲坠了。
沅梦告诉他,维持一个大势力的正常运转需要有两个基本的支柱,一是武力,二是财力。
武力方面,川南会并不差,现在出问题的是财力。要让川南会正常运转,每个月需要一笔巨额开销,不管是人员薪资,还是物品损耗,都是笔巨额开支,是必不可少的。如果川南会的支出高于收入,那么它本身的积蓄将迅速耗尽,川南会将面临解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每个人都需要养家糊口,巫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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