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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无声对峙了有三秒,这期间,无声的窒息感,发酵的在两个人之间流窜。
待一阵沉默过后,年南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对面的乔茉含,突然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从眼眶中,流淌了下来……
看到乔茉含突然流了泪的样子,年南辰神情一恍惚,一种心脏被针扎了一样的感觉,无力又强烈的在他胸腔中蔓延开……
乔茉含本来是不想让自己流泪的,可是事怨人为,眼泪,还是那样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实在是不想让自己这个脆弱的样子落在年南辰的眼中,乔茉含吸了吸鼻子后,用沙哑又紧-涩的声音,字字珠玑的说道——
“年南辰,我真的是看错了你!你现在的样子,猪狗不如!”
说完话,乔茉含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的打算,咬紧唇,捏紧手指,莽撞的向门口那里,不管不顾的跑去。
乔茉含的流泪,再到跑开,让年南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梦,不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茉含!”
带乔茉含来这边的李南,看到乔茉含跑开了,他更加确定了自己今天带乔茉含过来这边,就是一个最错误的决定。
该死,他最开始就该带她离开的,而不是听了她的话,和她留在这里……
他怎么能信了她说已经放下过去的事情的话呢?
担心乔茉含会发生什么事儿,李南不敢再有任何的耽误,拔腿,就准备追出去。
只是……
“你去哪里?”
李南刚抬脚,准备跑出去去追乔茉含,年南辰却倏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经过乔茉含又是泼酒、又是甩耳光的这么一闹,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清新的意识。
在看到了李南的存在时,毫不犹豫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被年南辰突然抓住手腕,李南怔忡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就甩手,从年南辰的桎梏中,抽离出来了自己的手腕。
见李南居然这么不耐烦的拨开自己的手腕,年南辰蹙了下眉头儿以后,又抓住了他的手腕。
已然没有了刚刚说话时的疑惑,再开口的年南辰,声音变得生硬而强势,甚至是质问的口吻——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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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产检的乔慕晚,被厉祁深送回去了水榭那边。
“我先去公司处理公司的事儿,下午我过来接你去老宅那边!”
“嗯!”
乔慕晚点头儿应声,然后去拉车门,迈开腿,准备下车。
刚将一只腿迈出车外面,她的小手,就被厉祁深从主驾驶那边,握了过去。
乔慕晚回头儿,看到自己的小手被厉祁深给握住,她莞尔一笑。
一个反手,她把自己的小手背,放到了厉祁深掌心的上面。
然后在厉祁深没有怎么注意下,探过头儿,吻了他的脸颊。
“我在家里等你!”
说完了话,乔慕晚下了车。
目送乔慕晚一直进了屋,厉祁深再重新启动引擎往公司那边驶去时,感觉自己脸腮边,隐约间,缭绕着一抹女儿香,他低低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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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回到房屋里的时候,张婶正在晾晒被子。
虽然已经入了冬天,但是盐城每日的阳光量还是很充足的,介于乔慕晚怀孕的原因,张婶两天就把被子拿出来晾晒,生怕生了螨虫受了潮,对乔慕晚肚子里的胎儿发育不好。
看到乔慕晚回来,张婶看向她,笑着问——
“慕晚回来了啊?饿了吗?我给你弄些吃的去啊?”
“不用,不麻烦你了张婶,我刚刚和祁深,在外面吃了饭!”
“这样啊,那我去给你泡杯热牛奶吧!”
说着张婶就放下手里的活儿,去厨房那里,给乔慕晚去泡热牛奶。
看着张婶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乔慕晚嘴角,漾起了一抹绝美的笑意。
走到客厅那里,实在是没有什么事儿,乔慕晚开了电视,准备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综艺节目。
刚找到了一个可心的亲子类节目,乔慕晚正准备看时,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乔慕晚联系的乔家父母。
看到自己父母的号码,乔慕晚没有什么犹豫,就接了。
正值今天自己和厉祁深领了证,她还没有和自己的父母说,自认为,自己有必要和他们说一声。
接了电话,乔慕晚轻唤了一声:“妈!”
听了乔慕晚的声音,梁惠珍应了声。
“慕晚,你干什么呢?这有好久没有和你联系了,我和你爸怪想你的!”
听到自己父母说想自己了,乔慕晚笑了笑。
“我也很想您和父亲!”
因为怀孕的关系,厉祁深很少让她出门,就算是出门,也必须是他亲自陪着。
就算是偶尔允许家里的司机开车送自己,也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完事儿,然后回来水榭这边。
久而久之,她确确实实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回乔家了。
“对了,妈,我……和祁深领证?”
“领证了啊?”
一听说乔慕晚已经和厉祁深领证了,梁惠珍有些惊异。
这两个人都领证了,很显然,就是照着准备结婚去了的。
一想到乔慕晚和厉祁深马上就要结婚了,梁惠珍禁不住笑了起来。
祁深关于自己女儿和厉祁深能够结婚的事情,她和乔正天两个人真的是盼了好久。
倒不是关乎自己两个人面子上面的问题,是这乔慕晚结了婚,人也就幸福了,他们两个人也就不用因为曾经把乔慕晚嫁给年南辰的事情,而心存愧疚了。
母女二人闲聊了起来,乔慕晚对梁惠珍没有什么隐瞒,把关于厉祁深把两个结婚证给丢了的事情,说给了梁惠珍听。
一听乔慕晚说厉祁深把结婚证给丢了,梁惠珍当即都怔住了。
“这祁深怎么把结婚证给丢了啊?他不知道结婚证这种东西是不能随便丢的吗?”
乔慕晚也知道结婚证这种东西不能随便的丢掉,不过这厉祁深什么秉性,她实在是太清楚了,丢掉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捡回来的。
怕自己的母亲担心关于厉祁深把结婚证丢了的事儿,乔慕晚随口就给梁惠珍解释了原因。
“那也不能随便扔了啊,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
梁惠珍有些无奈,不过,她真的还不能说些什么,毕竟丢了结婚证的人是厉祁深,是一个在盐城只手遮天的人,他就算是丢了,日后再有什么用到结婚证的地方,也不会有什么能阻拦到他的事情发生。
带着这样的心里,她也就不再先吃萝卜淡操心了。
“对了,慕晚,今天早上,祁深他二叔来了家里!”
“二叔去了家里?”
自己母亲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自己的时候,乔慕晚当即就诧异的挑了下细眉。
要知道,这个厉祁深的二叔,乔慕晚至始至终都不太能搞明白他是怎么一回事儿。
说他和自己不认识吧,他表现出来的样子,还像是和自己认识,说他和自己认识吧,自己又记不起来,自己和他有什么交集过的地方。
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儿,总是让她觉得隐约间,有什么事情,在两个人之间潜移默化的发生着。
为此,她不止一次有问过厉祁深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厉祁深给自己的回答,说自己是怀孕的关系,人比较min-gan,就胡思乱想了一些。
如果说之前乔慕晚还能信厉祁深的话,觉得他二叔和自己之间,让自己产生的错觉,是自己胡思乱想的,那么他现在都去找自己的父母亲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是自己胡思乱想这样的理由,能说得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