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值一提,仅仅能和同样自然觉醒未经训练的民间解禁者一较短长。但他的内力总额在全球范围内可以排到前十名,这使得他尽管举手投足笨拙难看,却仍旧能做出大多数解禁者难以企及的高难度动作。单纯的至寒和至热的内力即便达到他的内力总额,也会因为温度的极端影响发挥,可他偏偏是冷热交替互为补充,因此不但无损身体健康,产生的效果也远胜于单调内力数值的单纯叠加。
这一路跑过去大为畅快,反而更加精神抖擞。等从最后一辆车上跳下,那座数十层的大楼已经在眼前,这种楼的高度和宽度在东部沿海哪怕云口这样的普通地级市也寻常可见,而在这里就算是标志性建筑了。门口仍然有放哨的警察--尽管是假的,他亲眼目睹了一个似人非人的家伙几分钟内就从下面的大路飞速上了高架桥,在几百辆车丁页快速跳跃奔跑,直到眼前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嘴巴一直没合拢。王树林跟他几乎面对面,他才回过神来,万分惶然地举起枪大喊:"你……你是什么人?"
王树林并不能完全确定枪对自己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加上对方这是一把杀伤力比较强的长枪,而且一旦枪响就会惊动楼上,于是情急之下一把拉住枪口想要夺过来。可他没把握好力度,那把枪断成两截,这一拉之下那人也整个飞起,在空中翻了个两个个儿,啪地一声撞进不远处两辆大吉普之间。这一摔虽然很重,但应该不至于立即毙命,于是这家伙也许想要喊,可只听嘎吱一声响,某个在阴暗之中趴着不敢晒太阳的吸血傀儡一把揪住他拖进车底,大快朵颐。
王树林愕然看了半晌,心里老大一阵不痛快,说起来这毕竟是他亲手杀的第三个活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起码犯过罪,也强女干过剧组的女嘉宾。倒不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多么完美无缺正义化身,只是他总觉得自己在血瘾发作时极有可能伤害无辜,因此在清醒的状态下,他想尽量做到无愧于心。
他刚想就这么上楼,却突然觉得再上去也可能继续碰上那些人,万一有所警觉,余下的人立即把剧组剩下的女人们当成人质,那可就真完了。于是他尝试着顺着管道爬上二楼,没想到的确很顺利,便继续往上爬,可爬到四楼就觉得恐惧万分,毕竟真要摔下来神仙难救,就在四楼挨个窗户拨弄几下。无奈这些窗户都很结实,从外面实在推不开,他琢磨了一阵,猛地一拳砸碎了窗户,然后整个人向后一挪,全部贴在另一面。
果然,里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有人从窗里探出脑袋,也是个戴大盖帽的警察形象。此人摇晃几下脑袋四下乱转,当然看不到王树林那边的死角。走廊尽头有人问:"怎么了?到底什么响?"
"好像是他妈鸟把玻璃撞碎了……"那人望见远处的乌鸦,"现在尸体多乌鸦也多,都等着吃大餐呢……要不要补一补窗户?"
"没事,这是四楼呢,吸血傀儡能飞上来?找个东西一堵上就行了。"里面的同伙不耐烦地喊,"我说你是不是想赖账?这一把马上就是我赢了,你快回来!"
"操……"那人悻悻地转过身,心想:"又输了一块面包。"
王树林趁着他转身之际猛然缩身从外面钻进来。他从来没攀爬到这样的高度,依旧是惊魂未定,心脏剧烈跳动,不敢向外看。那人听到声音正要回头,王树林向他腹部打出一拳,这一拳半途中张开变成掌推,是怕把他打得肠穿肚烂。可即便如此,那人一下子四肢撞墙,白眼一翻,晕过去之前呕一声吐了一滩,虽然恶心,但看上去没什么油水,可见那些人质就更是饥寒交迫了。
大厦内还是很安静的,屋内打牌的同伙听到后立即警觉地持枪出来看,但眼前一闪,整个人就仰面在地。王树林毕竟经验太少,专心打一个就没眼观六路,身后几个人惊呼起来就开枪,王树林忙不迭扯过地上这人当肉盾,子弹打得这尸身乱颤,自己的手也给震得生疼。随后他用力一抛,对方啊呀呀一阵叫喊摔倒了一片。他冲进去见站着的还有两人,就朝较近的一个飞起一脚。那人显然也是会两下功夫,也踢了过来,但王树林脚上也带气,那人还没踢出去就横着飞了出去,头部撞到宿舍上下铺的铁杆,晕厥过去。
余下那人早就举枪对准了王树林,这么近不存在射偏的可能。王树林只觉得像是被老虎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哇哇大叫起来,眼泪飞溅。那人继续开枪,把剩下的子弹全部倾泻到他身上。王树林疼得死去活来,在地上乱滚。那人终于松了口气,哈哈大笑,提起脚就要踩王树林的脑袋,心想这不过是死前的垂死挣扎罢了。王树林确实剧痛无比,但子弹只造成了大面积的淤青和破皮,没有一发能够射入他的身体。脑袋上挨了两脚后他一把抱住对方的脚,狠狠一口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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