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快把她们救走,不然人家那么多人和枪,我单枪匹马独木难支……!"现在看来,那几百辆已经成为严重路障的无主车辆,反倒成了阻止这帮坏蛋前进的绝佳屏障。可他心里却又隐隐产生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这种想法在他前面的三十年绝不可能萌生,一切可能性都建立在他逐渐明晰的强大实力和随之而膨胀的自信心基础上,他觉得相比那座监狱通道后的地下避难所,商厦里的资源也是小巫见大巫了,也许商厦的衣物丰富,品种齐全,可单论活命的吃喝资源以及先进的紫外线保护,就足够有资格成为大西北的天堂了……
"这个地方要是我们的,那就好了。"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浑身颤抖,却又夹杂着得意、兴奋、欣慰等各种复杂情绪,甚至因此而热血沸腾。他并不想当什么救世主,但是如果能回去救了自己的爸妈,然后将他们安置在这个地下避难所,也许真的能够撑到世界重见光明的一天!
只不过还是有一个令他颇为不安的问题萦绕着脑海。他忍不住问:"谢谢你,但我还有最最最后一个问题,我保证这是最后的问题了……你们孙老大只是个黑社会老大,这个称谓是和平年代给予的,他又不是身强力壮的拳击手或者武术家,怎么能光靠以前的名声震慑群雄呢?再说他就是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打得过其他那么多人吧?再说人人有枪,肉搏再厉害也是没用的。既然找到了充足的粮食和水,他们没必要非继续尊奉他当老大啊……"
杜渊博笑了,由于他被打得太惨,笑得也同样惨:"你说得没错……可他妹夫……跟你一样……刀枪不入,力大无穷……"
王树林登时悚然动容,他至此才明白,这世界上真的还有跟自己一样的人!难道自己和这个人都跟郝明亮、归元夏等人一样,是所谓的超能力人类--解禁者?
他迅速否定了这一想法,别人他不清楚,起码归元夏和郝明亮,绝不喜欢吸血,他们强硬凶悍,但却堂堂正正,完全没有自己这阴暗的一面……
"那我到底是个什么?我不是吸血傀儡,也不是解禁者……"王树林陡然住口,半晌才无意识地反问了自己一句:"那我是……混血儿吗?"
杜渊博一直在强撑着意志,可这会儿王树林已经问完了问题,杜渊博久久没听到新的提问,便沉沉地昏睡过去。
王树林忽然想到大西北监狱那边可能已经得到了消息,就要派车来接,自己得抓紧时间。他来到九楼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门外,王树林放缓了脚步,仔细倾听,以免杜渊博说了假话,万一有人看守,偷袭自己未必能成功,但退一步以人质威胁自己,自己可就没那么大本事救援了。会议室在阴面,下午三点多太阳才能照射过来,而那时候阳光也已经逐渐式微,加上全部停电,空调也不好用,越走越有种阴森森的悲冷感。
可却没听到大哭大叫的声音,只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呼吸声,都是一言不发,最多有几声咳嗽,更显得古怪凄凉。
窗户都在外面,四下都看不到屋内的情况,他也只能选择推开门。但门却上了锁,钥匙又不知道在楼下哪一具尸体身上。眼见就要两点半了,他也没什么选择,倒退几步,猛地向前一冲。在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的情况下,这一撞实在是杀鸡用了牛刀,只听屋内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女性尖叫,王树林就像一团破门而入的圆形大石头,呼啦啦地停不住了,轰隆一声巨响砸中了西首窗户下的墙壁,墙皮纷纷剥落,里面也产生了明显的裂纹。假如这是个阳台,那他铁定就飞出了电视台大厦,简单的铁管栅栏是拦不住的。
好在他本来就皮糙肉厚,解禁之后更是强化了抗打击能力,虽然头晕眼花,却也没受什么伤,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灰尘和墙皮哗哗落下。这时候他才四下打量,心里暗叫惭愧--进来之前忘了考虑会不会撞伤里面的人,好在所有的女人都贴墙坐着,手被铐在环绕墙壁一圈临时焊接的粗长钢管上,腿也被很粗的绳子绑着,因此无论王树林本人还是那扇飞出去的大门,都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人。这当然并不是歹徒们为了将来营救方便,只是怕这些女人凑在一起绑着就看不清手的具体位置,避免她们捣鬼,就全部靠着墙,这样一来清晰分明。这么多的手铐的绳索自然也不是电视台的,而是假警察们从监狱里带出来的。
他重新打量这些女人的时候,脸立即发起烧来,他本以为经历了这么多,起码也不至于会脸红,但事实并非想象,他从未有过被二十多个年龄不一职业不同但大都廷漂亮的女性在同一时间围观。即便她们的神情都是呆滞、恐慌、悲伤、惊骇与绝望的结合,并不是什么火辣辣的勾&引,王树林却还是没能承受住,脸上火烧火燎,滚烫得像太阳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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