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峰造极已入化境,各自执掌全统半壁江山,也不敢妄称真人,我何德何能,如何能当得?真人二字,再也休提。"
庞宝斋见马屁拍错了,吓得低头不敢再说,打算还是日后多接触,莫清了这老头的喜好再找对方向猛拍。
王树林不想再听这些话,说:"南宫先生,我先出去接我的人了,还望先生遵守诺言。"说着他站起来,大踏步向外走。李佳觉得大厅内阴风阵阵戾气四起,实在是凶险万分,很想跟着他出去看看,却又怕一旦宝座机关事发招来祸患,况且就这么被渔翁得利,她实在是心有不甘。
南宫准见他迅速恢复内力,说站起来就站起来,走得片尘不起,当真是难以形容地深不可测,也就没再多做刁难,而是暗暗想着:"这小子是个心腹大患,总要找个机会除去。就算他真的没什么野心,长得这么像余傲,看着也着实令人生厌。余傲衣冠枭獍,忤逆长上,骗我入彀,自古相由心生,这小子与余傲一般的面相,焉知不是又一只白眼狼?为山九仞,万不能因他功败垂成,还是早作打算为好……"
随后南宫准一步步走向宝座,并说:"依老夫看,你们在乱世汇聚于此,并非是演戏,也真是要建立小朝廷,乱世中谋求一霸。既然如此,老夫便也过一过皇帝瘾!徒儿,你这国家叫什么名字?"
薛立峰一听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师父恕罪!徒儿之前井底之蛙螳臂自雄,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自建国家,还取名’大治’,真是鹅痴不逊实在可笑之至!师父光降于此,蓬荜生辉,大可以……"
"’大治’,这名字不错,就用它了。"南宫准打断道,"况且徒儿你尚未坐上这龙座正式登基,也不算是为师我继承你。好!那我就是大治国的始皇帝了!"说罢他一掀长袍,转身便坐。
李佳汗流浃背,可见他竟然坐下,还是没能忍住权力谷欠望,伸手就要摁动按钮,她虽然知道南宫准的本领可不是薛立峰能相比的,但她对自己的陷阱还是有足够的自信,相信只要时机把握得准,那一样可以立即扭转局势。
可这时只听一声大喊:"有诈,千万别坐!"李佳听到这声喊的第一个字,就知道大事不妙,本能地摁动了按钮。而南宫准五百岁高龄,虽然大多时候沉睡,却总归解禁了二百多年,听到第一个字就能对接下来的话猜个**不离十,当即纵身一跃,那宝座吱吱嘎嘎地巨响,却还是慢了一拍,翻滚过来后,里面一阵阵轰鸣声,显然有**已经被引爆。随即大厅也跟着摇摇晃晃起来,大家都以为是地震,吓得嗷嗷直叫,又开始乱作一团,来回奔跑。
南宫准恼怒得无以复加,虽然按动按钮没有声音,但这要是远距离遥控的话,南宫准也确实看不出来,但这么近的距离,李佳按动按钮的动作即便轻微,也被五感极强的南宫准看了个清清楚楚。他侧身疾飞,从空中落下后双指作钩状闪电般贴到李佳的喉咙,李佳万念俱灰,心想:"我跟人家相差太远,到底还是要死了……"也就在这时,又听一声大喊"住手!"南宫准听出是之前提醒自己的声音,尽管很不满意别人居然敢呵斥自己,但必有缘故,也就及时收手,可真气已经溢出少许,李佳的喉咙附近皮焦肉烂,疼得大声口申口今,惨不忍听。
"南宫师叔,好久不见了。"人群中有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人慢慢走出,淡淡地笑着,"刚才对师叔无礼,实在是万分火急,还请您千万海涵。这女人冒犯您老人家,十足该死,可现在不能杀她。王树林跟她交情不浅,您还用得着王树林,孰轻孰重,嘿嘿……"
南宫准诧异地仔细打量着他,随即一惊:"你是朴凤凰的徒弟吧?封……封……"
封长冶是自四门集体追杀余傲夫妇后才名扬四海,之前只不过是凤凰三十三门徒之一,资质也并不算非常高,南宫准当然也不大熟悉,于是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师叔,好久不见了。"全统一直是师长大于天,他向来对长辈磕头,也都习惯成自然,并没什么做作或者心病,倒不是因为南宫准称帝了。
南宫准始终莫不清他的来路:"你……你是朴师姐派来的?是要收编我这里么?朴师姐也来了么?何不请进来一见?"之后干脆扯着嗓子喊:"朴师姐要是大驾光临,哪里轮得到小弟当什么劳什子皇帝?还请师姐现身主持大局,小弟追随贤长,共襄盛举。"大厅一连遭受各种重创,各种物品都变得脆弱,加上被他的嗓门震得嗡嗡作响,地面已经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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