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林万念俱灰,可因为低着头,南宫准心情也极好,就没发现他的窘迫,而是走上前几步,朝朴恒炽叹了口气,感慨万分,苍凉地说:"师姐,好久不见了啊!"
朴恒炽微笑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南宫师弟。"
听到这字正腔圆的美丽发音隐隐藏着一股凶猛狂暴的气息,南宫准跟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也就在这时,南宫准只觉得月匈口轰然急速升温,他到底还是准一流高手,仍然能在处于劣势时全力腾挪起身,可本来就远不如对方,加上这回毫无防备又晚了一步,月匈坎前如同液化气罐被挤压,呼啦一声冒出好几米远的火苗,衣服剧烈燃烧迅速化为黑粉末,疼得大叫起来。
可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依旧打算全力一搏,向前探指打出两道毕生功力所聚的气流,但他这自从出了合金棺材之后无往不利的妙招,如今面对的却是以逸待劳搞突然袭击的朴恒炽,那气流刚刚成形,已经接上了朴恒炽汹涌而来的赤阳真气,一波又一波看似永无止境。
南宫准出手慢了一步,没有足够时间续力,感觉月匈口被自己挥舞的大锤狠狠回撞,接着又是烈焰焚身,瞬间就丧失了战斗力。朴恒炽乘胜追击,双手燃起两股红热气球,在空中翻滚时抛洒着火光尾气射向南宫准即将落地的身躯。南宫准这次避无可避,一声惨叫,双臂从肩膀开始骨骼层层碎裂,逐渐变得乌黑,并在冒出的浓烟中夹杂着皮焦肉烂的恶臭,彻底不能动了,即便醒过来,也成了只剩下双月退的残废,而且他才是真的内力全失,最多也只能打得过一个练过武术的普通人罢了。
南宫准倒地不省人事前,已经明白朴恒炽虽然当初被王树林吸走大部分内力,但底子精纯,愈合恢复速度惊人,目前已经能达到鼎盛时期百分之六十左右的功力,已经足够彻底压倒现场的每一个人。
朴恒炽操控烈火已臻化境,妙到毫巅,在南宫准身上的火竟然突然收缩变为一道火箭,直插他身边不远的封长冶的腹部。封长冶总以为朴恒炽要全力对付南宫准,正好可以趁机逃跑,就算要打出火球追击自己也是有一段距离,万万没料到她出神入化到能就地取材,惊叫声中要闪避已经迟了,这股火扑到他脸上,趁他来回抓脸企图将火气吸附到自己手掌上减轻面部压力时,空门已经大露,朴恒炽不知怎么就如梦似幻地闪到他身后。
封长冶到底也是她的得意弟子,狂乱之下也清楚她的路数,后面飞起一脚甩着火光,想要延缓一下局势。可朴恒炽的本事他连十分之一也没学去,完全是送上腿挨打,只听喀嚓一声和封长冶更加惨烈的狂叫,那条腿已经跟南宫准完全一样的下场,整个人也栽倒在地,高温使得他的身躯也产生了一股焦糊味。
薛立峰和庞宝斋是见风倒的宗师,一见这种场面,更是明白一山还有一山高,牛逼没几天的南宫皇帝这回被更牛逼的人干残了,当即双双下跪,大呼小叫:"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等誓死效忠陛下!"他俩虽然仍旧做好了以后再膜拜更强者的准备,可他俩毕竟是解禁者,有了一定的修为,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在解禁者里面也算绝丁页高人了,跟她并列的人也寥寥无几,更别说超过她了。
朴恒炽呵呵笑了两声,就像降临凡间的女火神一般,纤纤玉足带出一股红火经过他俩匍匐在地的脸,他俩惊得肝胆欲裂,可没有一个敢动一下。
王树林被这场面惊呆了,半天才突然发怒,吼道:"原来你一直在装疯卖傻!你为什么要骗我?你骗就骗了你怎么这么残忍,把他们打成这样?"
朴恒炽回望了他一眼,这可不是之前装傻时的眼神,王树林一阵战栗,低下头去。
"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杀了他俩。你救了他俩。"朴恒炽一步步走到他跟前,"你这么悲愤的表情,是专门为我准备的?你之前在医院杀了一屋子的人才找到我,这么快就想不起来了?"
王树林不服气地辩驳,可嘴巴突然不利索起来:"我……我杀的是……是坏蛋,杀人吃人的坏蛋……"
朴恒炽嘴角上翘,揶揄地看了看地上的两人,云淡风轻地说:"等他俩醒过来以后,要是神智还正常,你可以问问他俩,杀过多少人,吃过多少人。凡是活过一百岁的人,谁没经历过饥荒?又有谁没在饥荒的时候吃过人?我之前吃人肉可不是什么忍辱负重,我是……可吃可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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