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浓浓,远在大洋彼岸的意大利,慕春寅对y市这雨夜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他正在房间内跟国内盛唐的高管开视频会议。
会议结束后慕春寅把周珅单独留下来,道:“二世祖,你快点给少爷空运几个厨师来,这儿菜完全吃不惯啊!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中餐馆,掌勺的居然是老外,还在排骨汤里加奶油!我自杀的心都有了!”
周珅看着屏幕里慕春寅点头,“你要什么口味的厨师?”
慕春寅皱皱眉,勉强道:“中国八大菜系你一样弄两个来,就十六个吧。”
周珅:“……”
“就算给我一百六十个厨师少爷也不开心!”视频那端慕春寅端来一盘披萨,哭丧着脸吃着:“好难吃……好想家里的三鲜馄饨,桂花汤……”吃了两口若有所思说:“下周四管家婆要开演唱会,我得找时间回去,她的第一场演唱会少爷得去镇场!”
这话落周珅差点对着视频跪下去,“我的爷!您千万别回,就在意大利好好解决问题,公司出这么大危机,整个盛唐面临着缩水百分之二十的危险!这个节骨眼上您要是回来,董事会要疯的!”
周珅身旁的赫祈跟着劝:“春春你千万别冲动!演唱会影视部已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保证开的顺顺利利轰轰烈烈。”
慕春寅揉揉胸口,怏怏地道:“哎,想着管家婆的第一场演唱会居然是在荣光的地盘开,少爷这心里怎么都不舒坦。等我把欧洲的事解决完,回国就建几个会场,专供盛唐艺人开演唱会。”
赫祈道:“没办法,谁让z市适合开大型演唱会的就只有荣光的音乐堂呢?而且盛唐跟荣光的合作上一辈就开始了,所以即便你将温浅当假想敌,公事上还是得合作。”
慕春寅哼了哼,“谁把姓温的当假想敌了?他也配!”
赫祈道:“不知道是谁看见温浅就草木皆兵,生怕自家女人跟人跑了。”
慕春寅反驳,“瞎说什么,我可没把她当那种关系。”
周珅长叹一口气,向赫祈道:“赫赫,我实在看不下去春春的迟钝与萌蠢了,咱捅穿吧,不然等他想明白,到手的鸭子要飞了。”
赫祈做恭敬状,“好,下面有请爱情专家为头条帝传授爱情课业。”
周珅深入浅出的开讲了:“春春,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对樊歆是什么心态啊?stop!你不要说你明白,你根本不明白,你听我给你讲明白!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樊歆没回国时你过得是什么日子?你要么在公司昏天暗地,要么就跟哥几个一起泡吧,女伴几天换一个,一个月换一打……现在呢?樊歆回来后,你泡吧再没有过——除了工作外,你几乎都在围着樊歆转……这叫什么,收心!一个男人只有爱上一个女人,才会收心!”
慕春寅点头,“没错啊,我是爱她啊!可我对她是亲情,我俩一起长大,爸妈都没了,只能相依为命。”
“亲情?”周珅将这两个字眼咬的重重的,“如果只是亲情,你为什么讨厌其他男人接触她?为什么防火防盗防温浅?为什么得知她前任来找她就紧张?人世间的感情,亲情跟友情是博爱的、包容、多方的,你看你像吗?你对她的情感具有自私性、排他性以及强烈的占有欲,这分明就是爱情。”
赫祈鼓掌,“周专家有理有据,说的好。”
周珅接着道:“春春你想想,世上这么多女人,为什么就只喜欢粘着她?你口口声声喊她祸害,嫌她这里那里不好,其实你心里从没嫌弃过她,相反,你享受被她祸害的过程,比如她生病受伤,你在医院辛苦照顾甘之如饴……你说你让她给你做一辈子的饭,看似颐指气使,实则潜意识里渴望跟她白头到老。”
慕春寅微怔,若有所思。
周珅总结,“其实你一直把樊歆当老婆看。”
慕春寅似有所动摇,须臾后否认,“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我对她没有啪啪啪的想法呢!哪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没这想法?”
“这你就不懂了吧!”周珅轻咳一声,一本正经,“一个男人越爱一个女人,就越尊重她。你知道喜欢与爱的区别吗?——喜欢是欲,爱则是忍,你越爱她,越尊重她,就越不敢亵渎她。”
“有见地!”赫祈深以为然,鼓掌。
周珅又道:“你虽然没想过啪啪啪,但你却吻了她,家人间再亲密也不会接吻。”顿了顿,他嘿嘿一笑,“老实说,跟她打啵什么感觉?”
慕春寅目光闪烁,似乎有些羞赧,末了傲娇地别过头去,不答话。
周珅拉着赫祈哈哈大笑,“赫赫你看,老子认识头条帝四五年,头一次见他脸红!”
两人拍着桌子笑作一团。赫祈问:“头条帝,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愿不愿意樊歆被其他男人娶走。”
“谁敢!”慕春寅瞪眼,“老子辛辛苦苦养她这么多年,半路杀出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要跟老子横刀夺爱?想的美!”
“这不就得了!”周珅道:“你不想她被别人娶走,那你就只有娶了她!”
见慕春寅表情松了松,周珅趁热打铁,“娶了她,你就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她的天,她为你煮饭烹汤生儿育女,从此世界再大,她心里眼里都只有你。”
慕春寅摸摸下巴,面上浮起兴味,“虽然我还不赞同你说我对她是爱情……但你说把她变成我老婆后的好处,我倒是很感兴趣,毕竟这终身福利太诱人了,容我想想……”
……
经过基友们这一番鼓动后,慕少爷还真用心琢磨去了。当晚,同老外合作商的会谈结束后,他躺在酒店柔软的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方才回房的电梯上,有个金发碧眼的美人频频对他抛媚眼,他没回应,却盯着美人浓密的长发想起樊歆乌黑如缎的头发,两人在一起时,他经常把玩,指尖覆在那三千青丝上,触感微凉顺滑。
他伸出手,对着虚空之处,想象她在身边,做着抚摸她发丝的动作。这一个动作落下,忽然便无法遏制的想她。想她深幽绵长的发香,想她唇畔的小梨涡,想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想她给予的温暖与温柔,思念如潮水,激荡在胸臆间,竟不可控制。
思念的最后,他记起那天在黑暗中的拥吻,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梯道,他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唇齿间的甜蜜追逐,胸臆间的心潮澎湃,从未有过。
这种奇怪而热烈的感受……究竟是亲情还是爱情?
他无法定义……或许,赫祈周珅是对的——他对她的感情,早就超出了亲情可控制的领域,在岁月的浮光掠影中,逐渐滑向爱情。
他起身走到阳台。宽大的露台传来幽凉的风,城市的夜景在霓虹中斑斓如画。不知这五光十色的城市里,有多少同他一样辗转难眠的思念。
他静静看了半晌,给赫祈打了一个电话,他的决定言简意赅,“等这事完,我就跟她领证。”
赫祈惊道:“你的速度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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