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集市里,云想想还买了帷帽好掩盖她现在丑爆了的短发形象。她甚至找了半天希望在这个古代能找到假发,可惜没有如愿,最后她只能顶着黑色(还是最厚的一种面料)的帷幕,连吃饭都不愿意摘下来。没有了头发,她忽然觉得自己连面对世界的自信都没有了,泪目。
一路上林诺之早已习惯云想想时不时投过来的愤怒的目光,深深的觉得这妹子当初能勾引到原主,肯定是原主自己太单纯还就喜欢她这一类型,否则按她这外露的情绪,林诺之实在都不知道怎么评判才好。
林诺之跟跟他们在一起的三个月精彩万分,期间将原本属于蒙信之的荣耀一路收了过去。平山贼,挑寨子,上门求教武功……玩的那是风生水起不亦乐乎。
终于听到了蒙信之的消息,还是对方没有和记忆中一样,竟然单枪匹马将南湖水贼最大的一个寨子给挑了,如此义举江湖人士人人称赞,市坊集市之间也开始流传起洗剑山庄蒙信之剑术高超武功了得是个侠义中人的消息。有次他们在一家茶楼休憩时,还有个说书人将此事编成了故事讲的那是又凶险又精彩万分,将蒙信之描绘的简直就是当今年轻一辈第一人。
自然有人不服气,反驳之中甚至提到了林诺之。
“听说蒙信之不过是洗剑山庄林庄主的义子,剑法再高超又如何,以后洗剑山庄不一样还不是他的?”
“就是,不过洗剑山庄的少庄主还真是低调啊,不知道这剑法如何。林庄主当年那一手浣花剑可是惊艳一时啊。”
“不过这个蒙信之好像很受林庄主喜爱啊,我听人说连少庄主都没有他更受喜爱。”
“不大可能吧?一个是义子,一个是亲子,义子再好,林百胜也不可能把洗剑山庄交给外人。据说蒙信之比少庄主的要大两岁,说不定啊,过两年这人也要横空出世咯。”
因为唐风和林诺之两个人对于这种名声向来不是很在意,被挑的被灭的被打败的就更不可能主动说出去了,所以江湖虽然有他们的传说却不知道他们是谁……这些人才会这样说。
林诺之反应很灵敏,立马就感觉到云想想怜悯又幸灾乐祸的看了他好几眼,估计是因为剧情结局?也是,除此之外任谁也不相信亲爹会把家产交给外人而不是亲生儿子啊。
就像唐风也只是不以为然的问林诺之:“这个蒙信之是你爹的义子?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他所在的唐家毕竟是避世家族,对于现在武林状况只是知道个大概,并不详细,要不然当初林诺之与他交手两次,他早就该知道林诺之用的是洗剑山庄成名的剑法与轻功,而不是还要问他师承何处。
林诺之淡淡笑了笑端起茶盏:“唐兄又没问,”茶香袅袅中他轻抿一口,在唐风炸毛之前不疾不徐中接着说,“唔,不过师父确实喜欢他多过我,我也不知为何,可能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吧。”
“你为何叫你爹叫师父?”唐风皱了皱眉,觉得很奇怪。
林诺之一撇嘴:“因为他老人家说希望有一天他能做到以我为荣的时候,再让我叫爹,大概是我实在太让他失望了?”实际上林诺之翻到这段记忆的时候也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最后只能定义为林百胜对原主太严格了吧……
“好吧,中原人真奇怪。那那个蒙信之对你如何?”唐风翻了个白眼,他不喜欢喝茶,也不喜欢喝酒,就大马金刀的抱臂坐在一旁,表情又拽的很,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在关心人,倒想在找茬。
“礼尚往来罢了,没什么太大摩擦,却也不亲近……唔,说不定过些日子你就见到了也不一定。”
林诺之说的没错,这人就是经不起念叨,要不然怎么会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这天正是暴雨来临之际,林诺之好歹经验丰富,一看天色不对就让唐风停下了,他们正好在山间,山多林密,暴雨时候还在林间穿行他还真怕被雷劈了。他们本准备横跨这两座山抄点近路,这下前不见人后不见房,连躲雨的地方都难找。好在半山腰还有个破庙,刚进去没多久外面哗啦啦的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之前还在嘀嘀咕咕林诺之大惊小怪的云想想顿时就不说话了。
这时候按林诺之来算应该是下午四点的样子,雨才下了一会儿,天色已然暗沉的像是晚上,夏天的雨就是这样,又急又大,还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云想想吓得直想往唐风怀里躲。
不解风情的唐风眉头一皱让坐骑跪卧在一旁,将云想想往马肚子那一塞自个儿跑一边倒弄自己的暗器去了。
林诺之则欣赏了下雨色,山间的暴雨一下,周围都是雾茫茫的一片,不时有耀眼的雷光在黑沉沉的云间闪过,平时燥热的天气这时候总算透出一股子凉爽来。
云想想对这同行的两男人早已经绝望,干脆抱着马闭着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林诺之观望了会儿,觉得今天晚上估计就要在这破庙夜宿了,只好在庙里搜索番,想找些干净的木材。就在他将木材都收拾好,刚点燃的时候,他注意到有人朝这里来了,唐风也很警觉的朝外望去。
然后,他们就见到了蒙信之,还是落汤鸡蒙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