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东西,用眼睛看不到,只能用摄像头看到。
而至于他们害怕出现的东西,很可能也是钱道空刚才所亲身经历的那件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的事,那就是那个白衣老头!
刚才那个狰狞恐怖的白衣老头就是突然间凭空出现在了油画之中,会不会根本不是钱道空的梦魇或者幻觉,而真的就是一个可怕的鬼魂!如果这个极不可能的猜想成立,那么罗先生和思思所住的这个位于荒郊野岭的老房子其实是个闹鬼的老房子,因为肉眼不能随时看到鬼魂的出现,所以他们为了防止这个可怕的幽灵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这才安放了这样两个摄像头,或者说,他们并不一定是害怕这个幽灵,更有可能是想记录这个幽灵的存在。
这个想法虽然有点夸张,但关于监控录像拍到鬼魂或者幽灵之类的传闻屡见不鲜,虽然没有明确的科学依据,但至今世界各地也有许许多多无法解释的监控摄像头见鬼事件,其中最著名的就要数发生在2003年圣诞节前夕的一次监控摄像头记录的鬼魂事件,当时就是汉普敦宫的保安监视系统拍到了一个身穿长袍的“鬼魂“,此前的时候,汉普敦宫内的警卫们多次报告宫内展览区的一扇防火门经常莫名其妙地被人打开,于是他们对监视系统录像带进行检查,结果却发现录像中一个身穿长袍的神秘人物正推开防火门向外走,一只手还抓着门把手。这个人大半个身子站在阴影中,因此他周围的景物有些模糊,但他的脸实在白得吓人。
会不会罗先生他们在自己的房间里安装这样的摄像头就是为了捕捉幽灵呢?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不靠谱,但钱道空实在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够在自己的房间里安装摄像头,而且一次安装两个摄像头。
相比这个让人迷惑不解的问题,眼下还有更重要的问题也摆在了钱道空的面前,现在钱道空已经暴露在了摄像头之中,这个摄像头监控系统,必然是有记录功能的,钱道空现在该怎么继续在这些监控的监视之下把那枚金属块放入房间呢?
钱道空想了一会儿,这个问题还是比较好解决的,因为之前是因为选择太多,所以才有些犹豫,现在他明显已经不能继续进入房间了,那么,要藏起这个监听器只有附近几个选择。
算了,干脆直接把金属块扔房间之中算了,管它能不能被发现,放进去总比没放进去强,继续在这里待太久,等到罗先生回来的时候,一定会更加怀疑。
钱道空心中暗想。
于是,他也不再犹豫,反正不是正面的摄像头看不到自己么?
那不如干脆用最简单的办法,直接将这个金属块扔到床底下算了,就算罗先生真的怀疑,想要将床底下这么小的金属块找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于是钱道空蹲下了身子,将自己的脑袋冲着门口,屁股对着那张床,然后假装系鞋带,同时把握在手心里的金属块迅速从自己的胯下滑了出去,直接滑到了床板下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钱道空这时的动作是在西北角摄像头的监控范围内进行的,但它的画面只能记录到钱道空的上半身。因为脑袋是冲着房间外面的,以正常人的习惯来讲,肯定不会以这样的姿势朝相反的方向扔东西,罗先生即使从监控中感觉钱道空突然间系鞋带有些古怪,但也一定不会怀疑到钱道空会向床底扔东西,而是会怀疑钱道空是否将什么东西藏在了门旁边的办公桌缝隙之中。
见那枚小小的金属块已经消失在床底下黑兮兮的缝隙里,钱道空满意地拿起了扫把,将扫把和簸箕带出了房间,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漫不经心地假装调试着那双暴走鞋。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手术结束,房间的门终于开了。
罗先生从钱道空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满脸疲惫地对钱道空说:
“回头劝你的朋友减减肥吧,这么多脂肪真的是增加了太多手术风险,不过还好,终于是结束了。”
“实在太谢谢你了,罗医生。”钱道空兴奋地回答。
“哦,哦,没事……”罗先生点了点头,却无意间突然看到了房间门口的药粉已经被打扫干净,并且全都装进了簸箕里面。
罗先生的眼睛立刻瞪得浑圆,扯下口罩问钱道空:
“那是你打扫的?”
“是啊,我看你刚才太着急了,没来得及打扫,所以我就……”
“哎呀!你真是……”罗先生气得咬牙切齿,直拍脑门。
“对不起……对不起,罗先生,我就是看那些药粉洒了在地上,我觉得还是打扫一下比较好。”钱道空连忙解释道。
罗先生无奈看了看钱道空,但似乎还没有产生太大的怀疑。
“算了,主要我是心疼这些药粉,刚才找瑞芬太尼的时候不小心弄洒了这些药,我本来想回来的时候自己收拾,结果你还用这么脏的扫把给扫完了!”
“真是太对不起了。”钱道空不好意思地说。
罗先生没有理会钱道空,只是摇了摇头,嘴里不知道嘟哝了一句什么,一脸疲惫地走回了房间,重重关上了门。
钱道空望着他消失在房门中的背影,心里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