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耀金光芒倾洒在残阳寺的朱红砖墙之上,映出粼粼碎芒,放眼望去,好似整个寺庙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寺庙内香火鼎盛,层峦叠翠间青烟飘渺,宛若仙境。
钱道空意识模糊地走进了向阳寺,他脚步刚踏进寺门。一个小僧客客气气地走了过来,盯着钱道空好半天,看上去有些为难,好半天才小声呢哝道:
“May I help you?”
钱道空不由一愣,靠,这个和尚会说外语?
可他心说,就算你会说外语也没必要跟我在这秀优越吧!但此时,钱道空早就已经身心俱疲,也没心情跟他废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句话:
“别害破油,害破油的了,我是中国人。”
“啊?”小僧似乎感到很惊讶,不知所措地问:
“那请问施主来本寺是上香还是祈福?”
钱道空无奈摆摆手道:
“我要见惠达方丈,我朋友跟他在一起。”
小僧犹豫了一下,将钱道空指引到了客房。
已近晌午,向阳寺香火旺盛,香客也很多。他坐在客堂,喝了几口茶。听到两个扫地的小僧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僧对另一个年龄稍长的小僧说:
“喂,大师兄,今晚我能不住寺院里么?”
那个年龄稍长的小僧不屑看了他一眼,喃喃说道:
“别装了,出去冻一夜回来跟师兄弟们吹牛逼的事我也干过,赶紧扫你的地吧,色即是空。”
“……”
那个年龄较小的小僧不说话了,埋头扫地。
钱道空在客堂焦急等着,这是里堂走出了一个小僧,对钱道空客气施个礼道:
“施主,我已经高禀方丈了,他和张真人正在跟一个慕名拜访的香客交流。方丈让你现在稍安勿躁。”
钱道空的身体都快散架了,因为担心郭雨寒追过来,更是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他心里很清楚他必须马上跟张善义离开这里,于是他经顾不得这些什么礼仪了,直接冲进了内堂。
“哎……施主……”小僧想要阻拦,却没有拦住。
钱道空闯入内堂,发现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正坐在惠达方丈和张善义的对面,哭天抹泪地不知道与他们交谈着什么。
钱道空走进来时,这中年妇女似乎正说得情到深处,从路易威登的限量款皮包里掏出了一大叠团结,声泪俱下地说:
“两位大师,你看看我什么都有,不缺钱,不缺朋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我每天却感觉这么空虚痛苦?”
大师对她温暖地微笑着,手里继续转动着念珠,笑而不言。
张善义却在在一旁摊开了双手,眼神恳切地望着中年妇女,没有说话。
中年妇女抹了把眼泪,望着张善义真挚的神情和动作,立刻会意,惊讶道:
“这位道长的意思难道是要我微笑地面对生活,并且要对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助之手么?”
张善义听后却立刻摇了摇头道:
“我只是想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话音未落,他就感觉呼吸困难,抬头一看,是钱道空。
钱道空一把抓了张善义的后衣领,将它拽出了内堂,回头对惠达方丈说:
“抱歉方丈,打扰了,我找他急事,万分火急。”
惠达方丈点了点头,默念阿弥陀佛。
钱道空望着目瞪口呆地张善义愤怒地说:
“人家在那宣扬佛法,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竟然还有心情跟土豪交朋友,赶紧收拾收拾背包,咱们快点逃。”
张善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吃惊地问:
“财子,你这去捉那二鬼怎么变化这么大?怎么一下子变成了黑人?”
钱道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才意识到,他的头发被赤鴓的烈火烤的已经焦黄蜷曲,加上自己黑黢黢的脸,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应该变得跟非洲人一样,难怪刚才那个小僧会对自己说英语。
钱道空苦笑了一下说道:
“还不是为了你的内丹,才弄成这幅德行的。”
说着,钱道空从背包中掏出了那个聚灵球,对张善义说道:
“你的内丹在这个聚灵球里,现在你就试着把它调出来吧,速度快点,咱们没有多少时间。”
张善义接过聚灵球愣了一下:
“难道那两个恶鬼没有被你降服?它们还会追过来?”
“别提了,不是恶鬼,是个比恶鬼更可怕的女人。”
“女人?女人有什么可怕的?”
“说来话长,你还是赶快调出内丹吧。我们待会儿把这个聚灵球留在这里,然后赶快去找无面女,看来咱们可能被骗了,这座山里根本没有小二肥出现过!”
张善义惊讶万分,不可思议地看着钱道空说:
“财子,我没听错吧?你千辛万苦从两个恶鬼手中得到这个聚灵球,竟然不准备拿走?”
张善义根本不在乎钱道空所说的被骗的事,却根本不相信以钱道空的贼心贼胆,竟然会面对这样神奇的宝物而毫不动心!
钱道空撇撇嘴,表情无奈。
“这时候你倒是认出这个宝贝价值连城了,当初被抽走内丹时怎么一副**熏心的模样?你当我不想带走这个聚灵球么?这个聚灵球是那个要追杀我的女人的宝贝,我要是不给她留下,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呵呵,我就说嘛,根本不像你的性格,那好,我现在就把我的内丹抽取出来。”
张善义说完,先拿来一个小香炉,在上面祭了三根土黄色的香。
香散发出淡淡芳芬,让人心情舒畅。
张善义在袅袅香气中,用两只手轻轻抚摸聚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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