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想玩等你回到窃鬼灵囊里找那些家伙玩吧,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沧桀将嘴里的棒棒糖拔了出来,舔干了上面的糖汁,这个不经意的动作看得钱道空有点不太自在,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回事?你惹大麻烦了!”沧桀看上去有点幸灾乐祸。
“我总是麻烦不断,你说吧,到底怎么了?”钱道空无奈道。
“你之前已经猜到了吧,那个路冷月的计划应该是夺走这个玄地灵铠!”沧桀说。
“没错,这很显然,她骗我去黄恒那里,而她那边则可以完成玄地灵铠的复原,最后一个赵二肥也会在她那里复活!”
沧桀点了点头,摇晃着手中的棒棒糖说:
“是啊,看起来她的计划确实是这样,如果她能得手,成功得到了玄地灵铠,那么这个结果还不错,可是……可是如果要是失败了,那可就糟了!”
“额?为什么这么说?”钱道空问。
“因为不光是她一个人盯上了这个式神遗物。”沧桀淡淡回答。
“我不管多少人在找这个玄地灵铠,我现在只担心赵二肥会不会有危险!”钱道空说。
沧桀斜觑了钱道空一眼,喃喃道:
“呵呵,自身难保还关心别人!现在你所牵扯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我可以告诉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你接下来的行动,必须要听我的!”
钱道空没有回答,深吸了口烟,看着沧桀,好一会儿道:
“先告诉我,再决定答不答应你。”
沧桀不置可否地微笑,继续说:
“你还记得在B市的时候,我从大力鬼王手下,帮你留下了食尸鬼吧?”
钱道空点了点头,“当然记得,我还知道你留下它,肯定是想榨点东西。”
“没错,不过你不知道的是,这大力鬼王当时并不是卖我人情才把他交给了我,而是别有目的!”
“别有目的?”钱道空瞪大了眼睛。
“是的,这个食尸鬼所偷来的那枚宝珠,只是地府珍宝库最近发生的一起盗窃事件中,丢失的众多宝物之一!然而,虽然珍宝库在这次事件中丢了这么多宝物,但主管人员为了不想把事情搞大,却对此事隐瞒不报,而是打算暗中进行调查追缴。
正因如此,大力鬼王才亲挑重担,让自己的分身进行调查,并找到了食尸鬼。
而你那个放在窃鬼灵囊中的五光石柱也是追缴的赃物之一,这一次,珍宝库损失惨重,总共五件宝物丢失,其中最重要的宝物,就是地府现在仅存的式神遗物,那个阴差阳错落入到赵二肥手中,然后又被你打碎的玄地灵铠!”
钱道空恍然大悟,惊讶道:
“这么说来,黑煞鬼,暗冥伞,鹃媞还有那个凶兕,他们和食尸鬼都是一伙儿的了?他们几个联手盗了珍宝库?不过……这……这也太巧了吧!竟然都被我遇上了!”
沧桀那张可爱的萝莉脸上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讥诮道:
“是啊,你可真是绝代名捕,这几个在地府闯下了滔天大祸然后逃到了人间的家伙,现在竟然全都被你掌控,而且成为了你的仆从,你还真是厉害!”
钱道空当然听出了她的嘲讽,愤然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话我,你既然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呦,你这一听这大美女被抓了,急的火烧屁股一样,谁能拦得住你?”沧桀嘴角露出一丝窃笑,继续说道:
“你听我说完啊,你先别慌太早,更糟的事情还在后面呢,你知道现在你的罪名有多大么?这几个重罪逃犯现在都在你的手上,你已经说不清自己是有意包庇他们还是整件事情都是你的指使,而且,这几个家伙已经成了烫手山芋,现在地府里面也分成了两部分,一公一私,一明一暗,就算你现在想把他们交出去,一旦交错了地方,那就等于你把事情捅了出去,大力鬼王之辈,绝对不会放过你。如果你交给了珍宝库的监管人员,但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为了掩盖事实,而将你灭口!”
沧桀顿了顿,悄声地说道:
“最糟糕的是,那个玄地灵铠……嘿嘿,还下落不明,是否在无面女手中都不知道,我觉得……应该是不在她手里!”
钱道空如遭晴天霹雳,这下可真的要崩溃了,甚至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疼痛也更剧烈。
“可恶!怎么会这样!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么久,为什么地府的人没有出现,也没有追查,玄地灵铠都已经破碎了,这样重大的事情,他们都没有发现么?而且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全被我撞上了!”
沧桀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喃喃道:
“你这家伙灵光乍现的时候比猴都精,一旦犯蠢的时候比猪都笨,巧合?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如果有一个巧合,那可能只是偶然,如果巧合接连出现,那就肯定有人或者某种力量在暗中推动!”
钱道空点了点头,思忖片刻道: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是有人故意想栽赃给我?”
沧桀微微点头,说道:
“不一定是栽赃,但肯定有它的目的。”
“那这个人就肯定是无面女?你怎么还说玄地灵铠不一定落在她的手中!一定是她,那个小二肥指引我们去日向山的时候……”刚说一半,钱道空突然反应过来,“咦?不对啊,当时无面女还没和黄恒接触,去日向山并不是她指使的,那会是谁?谁能做到这一点?让赵二肥偷铠甲,然后又想办法指引我去日向山捉鬼,不可能吧……”钱道空愁眉紧锁。
沧桀拽了拽裙摆,漫不经心道:
“爱情总是让人变得愚蠢,难道你过了这么长时间,从来就没觉得那个主动接触你的女人很可疑么?”
“主动接触我的女人?”
钱道空愣了半晌,手中的烟也凝滞了,好半天才支吾道:
“你是说……艾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