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就是钱道空脑海中此时不断回荡的几个字!
钱道空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将这些剩菜全部处理掉的,大脑已经几乎被麻痹的辣感完全占据。他也第一次体会到了将整个变态辣锅里的辣汤全部涮掉变得几近成清汤究竟是一个怎样苦不堪言的艰辛历程,这过程之中的痛苦与摧残,怎一个惨字了得。
吃到最后,钱道空硬着脖子把剩菜全部咽了下去,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热的快要炸了毛,撑得我直翻白眼,最后连一旁的一个大汉都不忍心了,只好叫停。
钱道空痛苦地咽下最后一片肉,实在忍不住地问道:“我终于……吃完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如果我们不吃完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大汉非常严肃地竖起了食指说道:“如果你们不吃完,会给国家资源造成巨大的浪费!”
“……”
出了火锅店的时候,钱道空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两眼都快冒火,而那个老头却一脸惬意,轻轻地拍了拍钱道空说道:
“看不出来啊,小伙子挺能吃辣的啊!”
钱道空两眼一瞪,心中火起,要不是自己定力非同小可,估计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已经把欠揍两字写满一脸的老头早就被射到了马路对面。
“还行吧,托你洪福!”钱道空没好气地回答,胃里还在不停地翻江倒海。“现在咱们可以去捉鬼了吧?”
老头笑了笑,慢悠悠地回答:
“年轻人性子怎么这么急,我都不着急,你竟然急成那样,难道你还怕鬼跑了不成?”
钱道空心说你当然不急,你现在要不是为了知道郭雨寒的下落,老子早就把你按倒暴揍一顿了,真是太令人火大。而偏偏这时候,你却还一副老牛拉破车的样子,悠哉悠哉地晃来晃去,这让谁能受得了。
“大爷,你快饶了我吧,我现在还有要事在身,我的几个朋友还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我总不可能在这里一直陪你消化食吧?”虽然本来钱道空的性格也算沉稳,但此时此刻几碗辣椒水下肚,整个人也变得火急火燎,心急如焚。
老头笑了笑,拍了拍钱道空说道:
“小伙子别着急,你的朋友们都很好,不会有问题的。倒是你自己的心结,才是最难解的啊!”
我的心结?我什么心结?我的心结就是现在恨不得一下子拍死你!钱道空无语地望着老头。
“大爷我现在很好,如果咱们要是能现在就去办咱们的正事,不在这里压马路玩,我相信我会变得更好!”钱道空说话的牙齿还在打颤,刚才麻油的辣劲仍然没有消减。
“嘿嘿……”老头诡异地笑了笑,完全不理会钱道空的满腔怒意,却话锋一转,突然问他,“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钱道空听完更是火冒三丈,一脸无语,让陌生人请你吃饭,进去就埋头苦吃。酒足饭饱你才想起问别人叫什么,真亏的你还是长辈,还活了这么大岁数。
钱道空对这个老头也不想隐瞒,也没了必要隐瞒,就直截了当地回答:
“我叫钱道空,大师我该怎么称呼您?”
明明已经熟络这么久,现在突然又如此唐突地进行自我介绍,钱道空还真的感觉这种行为十分奇怪。
大师笑了笑,炯炯有神的目光中隐隐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色彩,就这样一直森森然望着钱道空,好半天才说:
“我叫郭雨寒,看来你我竟是本家。”
老人的声音很平淡,言语之中也没有任何开玩笑得意味。
然而,这样平淡无奇的一句话,此时此刻对钱道空来说简直就是当头一棒,钱道空此时的感觉根本已经超脱了文字所能形容的范围,整个人已经快要直接爆炸了。
要是人体的汗毛是活动的,估计此时的钱道空立刻会把全身上下的每根体毛全都射出去,整个人皮肤的每个毛孔似乎都在喷气,如果说七窍生烟用来形容一个人生气的程度已经十分夸张,那么钱道空此时的心境早就超脱了七窍生烟的程度,恨不得百窍生烟。
靠,你叫郭雨寒,你也叫郭雨寒,你这是在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
钱道空那被封印的记忆解除后,他最纠结的两个问题,除了自己父亲的死因外,另外一个就是郭雨寒的下落,如果钱道空早知道自己和郭雨寒还有那样的渊源,从地府出来后,他肯定会让她留个联系的方式的!
郭雨寒也是你一个糟老头子叫的,就算郭雨寒不是钱道空认识的,你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大爷起个这么奇怪的女性名字,也实在太丧心病狂了,你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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