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母亲之后再也没去找过父亲,直到生下了我,她觉得我是她的耻辱,托人把我送还给了父亲!可父亲当时的处境也不是很好,因失了身子已不在受众人追捧,管事的还逼迫他去接客。
把我送过去无疑更是雪上加霜,无奈之下只好离开了花楼。
带着我独自谋生,索性父亲弹的一手好琴,也能混口饭吃,后来父亲就因为日日忧心换上了恶疾!
我们一路寻医直到来了夜阳,但也是穷途末路,身无分文。
不过幸好遇见了柳慕,他见我姿色不错又会弹琴,便把我带到了烟云阁,一晃就是八年。
后来我托人打听,才知道母亲触犯了皇室,被满门抄斩了。”
说完他眼眸中充满了些许复杂,叹了口气。
“当父亲知道此事后病情加重,我每月在烟云阁赚的钱都不够为他每日买药续命。”
说到此处像是想起什么,还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那时你正好出现,柳慕还叫我好好侍奉你,说你是个有钱的主,伺候好了便不用那么辛苦了。
当我知道你是丞相之女时确有动过此想法,可因为清丝的干预…瞬间清醒,当时有些愧疚,我怎么可以用此等下三滥的手段。
直到你说要跟我在一起,我才拒绝了,我不想利用你,亦不想骗你换取什么!
直到来到了这里,我才发现,我竟爱上了你,日思夜想,魂牵梦萦,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的全是你的身影。”
当白汋悠悠道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亦震惊许久。
久到白汋起身掀起锅盖,充满饭菜的馨香才拉回她的神智。
泪水不经意的蔓延,他...怎么可以如此?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虽然短短几句话,可她知道,他受了太多的苦。
如此完美的他,她差一点就错过了!
再次抱住他的身子,紧紧的,像是要揉搓到骨血里,如此才能表达出她对他的爱。
没错,她爱他,爱他很久了,也许是从第一次的醉酒,也许是那一日的春情,总之他始终在她的心上。
如果不是清丝的干扰,她与他怕是早就在一起了,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阴错阳差,甚至忍受了半年的相思之苦,险些错过一生。
抬起泪眼朦胧的脸,一字一顿时道。
“我冉七七发誓,此生定会爱你一辈子,护你一生无忧,哪怕是要我的命。”
正在往盘子里盛菜的手一顿,随即嘴角上扬一抹感动与幸福。
“快出去吧,叫大家吃饭。”
不舍的点点头,出了厨房。
而在她离去的时候,白汋的眼里亦是忍不住的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不过唇角却是带着满足的笑意。
当大家都围绕在外面的竹木饭桌旁,一起等待吃饭时,天算也完成了一炉炉的药,累的满头大汗的走到桌子前,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液。
随手给七七和炎宸扔下一个大瓶子和一个小瓶子便不满的开始催促。
“臭小子,怎么还没做好啊?老夫都要饿死了!”
只见一身白衣的白汋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两盘子菜,微微一笑回应道。
“来了来了,已经好了,只是我为您老人家多炒了几个菜,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天算毫不客气的伸着筷子便开吃,还不忘打趣。
“你小子…只怕不是为了老夫,而是为了心上人吧?”
白汋面上一红,尴尬的看了一眼七七,羞涩一笑也不反驳。
而七七正好奇的看着手里的瓶子,把盖子拔开,里面一瓶子淡如清水的药汁。
“这是…”
而炎宸也如她一般,神色希翼的看着手里的小瓶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的些许褐色药丸,听她询问,也不解的看向天算。
吃着东西的天算,一边吃一边作答。
“每日敷于脸上三次,半月皆可痊愈,只是…”
说着便又看看她的脸,神色有些为难。
见他吞吐,她神色有些凝重。
“只是什么?前辈但说无妨!”
天算不忍的摇了摇头,接着道。
“只是…还需先把伤口在划开,恢复到受伤时的状态,如此药液才能完全入骨血,生肌肤。至于做不做随便你吧,反正不过一张皮而已,我想臭小子应该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说完还聊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汋。
后者皆是完全愣怔,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瓶药水。
要在划开伤口恢复受伤的的状态…这太残忍了。
“至于你…每日三次,一次一粒,十天差不多了。”
说完便在也不管旁的,自顾自的吃着。
而七七握住瓶子的手握紧,她终于可以恢复了吗?至于在划开脸颊什么的她倒是不太在意,那么多的苦都吃了,眼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而炎宸亦是激动的握紧手里的药瓶,他终于变成正常人了吗?
一想到以后再也不用忍受烦人的咳嗽,他便止不住的欣喜。
眼眸也悄悄的偷瞄了一眼如他一样喜悦的女子,眸子里闪过一抹期待。
而另一边的白炎恰好看到这一幕,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七七与白汋,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心里道了声,孽缘…
一桌子上除了天算以外都神色各异,大家都没有怎么吃东西,都在各想各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