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云被吓了一跳,甚至在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就连瞳孔都下意识的泛起了淡淡的黄色光芒,变得狭长而又竖立。
作为整个甲贺忍者首领的弹正在第一时间内察觉到身边客人的异状,那是一种嗜血而又凶残的气息,反倒是张军云兽化的瞳孔没有多引起他的注意,要说起秘术,忍者的秘术要比这个惊悚的多。
但弹正身经百战的心理素质让他继续保持着冷静,没有第一时间质疑,反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为什么张军云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这些奇怪的客人身上可隐藏着许多秘密,或许可以再次得到一部分答案了。
潜在的狼人血脉被激活之后,张军云不仅没有变得狂暴,反而格外冷静了下来,作为一个来自现世的人,他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不是所谓的天赋和命运,因为再怎么好运也不可能比得过被选中的命运之子,而是他远远超出的眼界和能摄取到的资源,这是自由人们能够强大起来的唯一依靠。
张军云依靠的就是前者。
身为现代社会被无数电影漫画熏陶过的人,张军云十分了解狼人这种生物的存在,在其他世界原住民口中还大叫着怪物,狼人之类的东西时,他已经可以从漫画,宗教,电影和电视剧等多个方面的设定去研究它了。
而在无数的设定当中,几乎大部分的狼人都无法摆脱掉几个毛病,嗜血的杀戮,月圆之夜下失去理智的疯狂。
当时同样,狼人的优势也有很多,巨怪般的力量,急速奔跑下甚至超过猎豹的速度,甚至还有强大的再生能力。
或许因为设定的不同能力和外形稍有偏差,但速度力量,及嗜血等后遗症是跑不了的。
所以张军云格外克制着这种疯狂和嗜血,因为他了解自己的缺陷。
很少有人知道他经历的第一个世界是什么,又到底获得的是哪一支狼人的血脉,但显然巫师以及魔法这种存在是很难被接触到的,张军云并没有神奇的魔法作为帮助,就算他在现世接触到了反叛者,也没有专门帮助狼人的魔法道具。
他只能凭借自身的毅力去抵挡。
或许是某种坚持,通过他不懈的抵挡之后,这种冷静似乎成为了某种本能,就像狗摇铃铛的实验一样,每当张军云即将要进入狼人的变化式,他就本能的冷静下来,甚至不需要他刻意的去做,就可以变得比平时还冷静。
或许在别人眼里这没有什么,但对于张军云来说,这很重要,甚至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冷静下来的张军云立刻变得理智了许多,狼人敏锐的五感让他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比之前要更加清晰,他可以嗅到周围那些武士身上发酸的汗臭味,还有艺妓身上劣质的芬芳,清冽的酒杯散发着渺渺的梅子味,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放慢了一样。
“咚咚!咚咚!”
张军云狭长的瞳孔微动,而是微微眯起,弹正的心跳在他耳朵当中就像敲鼓一样,并且频率很不正常,显然,他已经注意到自己了。
这让张军云不由得有些后悔,甚至联想到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激了。
只是一个富江而已。
或者。。应该说,她只是失踪了一小会而已,或许是那个神神叨叨的家伙给带走了呢。
想到这里,张军云微微闭上眼睛,但在深吸了一口气后,他再次陡然睁开双眼。
不!这可不对,富江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富江这么简单,她可是恐怖之源,一个不小心就能毁灭掉整个世界的存在。
就算她仅仅只是失踪一小会,但这已经是万恶之源的开始了,她美丽到妖艳的容貌就是最大的罪恶,这里可是酒过三巡的地方,如果哪个喝醉的武士看到她,又因为富江可以让人不由自主的爱上她这种魔力而盯上,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要知道这可是沪江时代,而这里又是甲贺的忍村,武士和忍者随身带刀,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在那种可以让人发疯的魔力下当场将富江分尸,张军云也不会太奇怪。
他的目光立刻扫向周围,张军云要在富江惹出更大的乱子之前找到她,因为斗篷掉落在原地这种事情怎么也不像是易嚣带走了她,更像是在易嚣离开后,她偷偷的溜到了酒会的上面。
这种作死行为在电影中已经被阐述了无数遍,明明知道自己的体质还需要去危险的地方最后彻底引起灾难,或许在电影里看来很精彩,但张军云却不想亲身经历一遍,他不想当那样被人吐糟的蠢货。
颜色妖异到刺眼的艺妓服饰,歌舞伎脑袋上挂着的复杂饰件,瘦小但是精壮的武士坦开衣怀,已经倒在了艺妓的腿上。
张军云锐利的目光瞬间划过半个酒会,但下面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时间过半后现场已经混乱起来,就连他也不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富江。
愣了一下,他准备和弹正说明情况,然后让探小姐与黛西一起帮忙。
什么事都藏着掖着自己做也是一种非常愚蠢的做法,最后往往导致时间正好到了最后一刻而无法阻止,张军云不是蠢货,所以他不会这么做。
他的目光立刻望向弹正,和正在偷偷打量着自己的弹正撞了个对眼。
弹正微微一愣,知道自己的小动作早就被张军云发现,不过他毕竟人老成精,脸皮厚的根本没有被戳穿的反应。
张军云也没在意这些小事,他开口就要说话,但在这个时候,他的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道仿佛绵绵细雨的声音,带着柔和和温婉,又仿佛带有无穷的诱惑。
“你是在找我么。”那个声音说道。
张军云感觉自己的寒毛都立起来了,他完全没有发现富江就在自己的身后,甚至他过人的五感就像没有用一样。
而随着这声呢喃细语的传来,一股异样的芬芳也飘进了张军云的鼻子当中。
他转过头,看到富江就贴在自己的身后,几乎就要靠到他的身上了。
苍白的肤色在昏暗的火盆和烛灯下散发着一股奇异的美感,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为她带来了几许楚楚可怜的味道,松散的日式和服仿佛即将滑落身体,连同它的主人一起,带着邀请般注视着张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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