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神色一动,连忙问:“都有谁?”
西门飞如数家珍:“西门斋、西门台、西门经、西门常和景休。”
西门湘轻笑:“飞弟只报出人名,书弟与武士从无来往,未必会认识,不妨介绍一番。”
西门飞续道:“外姓武士景休,是大比头名,上等资质。西门斋和西门台两兄弟,为大比二三名,都有中上资质。西门经第四名,属于咱们这一方,西门常为西门豪一方。”
吴罡忽然提醒:“书少爷和西门磬若挑中同一对手,需先比试一场,胜者挑战,败者淘汰。”
古玄一挑眉梢:“诸位以为西门磬会挑战谁?”
吴罡当先出声:“俺觉得是西门经,实力较弱,又是飞少爷的人。”
西门飞不禁摸了摸下巴:“如果我是西门磬,会选择西门常,再私下交易,叫对方主动认输。”
吴罡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随即没有出声。
西门湘望向古玄,直接问:“书弟作何选择?”
古玄洒然一笑:“随意选择,若与西门磬对上,将其击败就是。”
吴罡苦笑:“只有书少爷,底气能这般雄厚。”
西门飞大赞:“两次历练,使得书哥见多识广,更加自信从容。”
……
三位道苗离去不久,书香院又迎来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居然是西门磬。
来者是客,古玄自然不会拒之门外,笑脸盈盈地将西门磬请进客厅,吩咐小剂泡茶,以礼相待。
两人在客厅相邻而坐,隔着一张茶几,西门磬直接探出念力,仔细观察古玄。
收回念力后,西门磬惊讶道:“难怪书少爷要闭关,连武士大比都没现身,这才一月不见,书少爷的气势居然更上一层楼。”
古玄没有丝毫得意,反而感慨一声:“这副夺舍之躯,也就资质值得称道,灵根差得一塌糊涂,日后恐怕会和磬少爷一般,长年卡于罡力境关口。”
西门磬轻叹:“书少爷经历夺舍之难,性子改变许多,相比以往,简直判若两人。就灵根而言,咱们可算同病相怜,这是当初会找你联手的原因之一。”
见小剂端来灵茶,西门磬就停下话语。
古玄趁热饮了口灵茶,言归正传:“据我所知,进入千秋福地,是法阵随机传送,出现在任何角落都有可能,咱们若有缘遇到,到时大可一块同行。”
“多谢书少爷,那就一言为定。”西门磬一转话锋,“明日的道苗挑战,就你我二人参与,不知书少爷会向谁挑战?”
古玄瞅了西门磬一眼,不答反问:“磬少爷连夜登门,不知有何高见?”
西门磬直抒胸臆:“高见谈不上,只想请少爷不要挑战西门常,作为回报,我也不会挑战西门经。”
古玄不置可否,微微一笑:“我想听听理由。”
西门磬饮了口灵茶,正声道:“理由很简单,为了唤灵丹,我必须与西门经联手,采得更多灵药。”
不待古玄回话,西门磬咬了咬牙,续道:“就书少爷方才的约定,咱们同行的机会其实并不大。此番问道盛典,若不全力一搏,我再无进阶可能。”
古玄暗叹一声,神色一正:“就依磬少爷所言,此番问道盛典,也是我进阶的唯一机会。”
“多谢书少爷体谅。”
西门磬神色微喜,连忙拱手称谢,再与古玄交流几句,就告辞而去。
……
时值隆冬,寒风凛冽,西门山庄尚未下雪。
西门山庄武士大比和道苗挑战,都在道场举行。
偌大的道场中央,临时搭一座圆柱形擂台,高一丈有余,径长正好二十丈。
擂台南北两侧,各建有一排排弧形览台,呈阶梯状排列,逐渐拔高。
览台气势雄伟,能容纳数百人同时观看擂台斗法。
南面览台是西门子弟和外姓武士的座位,但凡有空闲的旁系子弟都有到场。
北面览台是西门子弟家属,和山庄一二等下人的座位,人数多于南面览台,几乎座无虚席。
擂台正东面,建有一座高高在上的总览台。
吕彪和三位外姓修士,还有一位前来观战的嫡系修士,坐在总览台上。
南面览台上,七位道苗坐在最高一排,大比前五名武士坐在最低一排。
古玄、西门飞、西门湘和吴罡坐在一块,西门豪、西门磬和郑泰坐一块。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双方道苗间隔一个座位,颇有些泾渭分明的意味。
“肃静!”
时辰一到,随着吕彪出声,整个道场鸦雀无声。
吕彪锐利的目光环扫全场,继续朗朗出声。
“本庄主宣布,道苗挑战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