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洪棱进换了个通俗的法:“发春啊就是。”
“去去!你个毛都没长全的半大子懂什么!”狂锤天下哼道,随即又是一声感慨:“之前接触过几次没发现,她这么漂亮呢。”
“谁啊?”洪棱进当下想到了什么,一只手捂住了狂锤天下的大嘴,低声喝道:“不想活了你!你信不信不用咱们老板出手,你哥都能扒了你的皮!”
狂锤天下愣了楞,随后无语凝噎,扯着破锣嗓子又吼了句:
“爱一个人真的好难!”
前面三个妹子齐齐回头,目光略带讶异地打量着这矮人大锤。
“唱歌呢,他唱歌呢在这,没事哈!”
洪棱进赶紧拦在前面解释着,对着婉月一阵挤眉弄眼,示意她赶紧拉着玲珑前走。
谁料今天本就跟他有不对付的婉月,当下就哼了句:“臭子,想美事儿吧你!本骑士会看上你?呀呸!”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洪棱进一瞪眼就要反击。
走在最前面的穆迁却突然抬起手掌,“别出声,听。”
几人当下安静了下来,却听耳旁传来了一声声似有若无的口琴旋律。
穆迁抬头看向了前方的水坝,示意几人跟上,自行走了过去。
口琴的旋律曲婉悠扬,又带着些许悲凉,似乎在诉着什么。而等他们走近水坝,就看到了,坐在水坝上那浅浅的身影。
水坝全长过百米,朝蓄水方向凸出了些许弧线,水坝之下的水流浅浅流动着,汇成河流朝着城镇方向流淌。水坝两侧的水面落差能有十米,水坝北侧是缓坡,通往城镇的大路,一直在河岸旁向远处延伸。
踏上水坝,几人就听到了一阵低沉的歌声。歌声是从水坝正中的那道身影处传来,像是牧人悠闲的哼唱,而随着他们接近的步伐,那歌声渐渐飘扬着……
‘嗯——你曾像繁星闪烁,当你从浩瀚星空坠落,如同从未发生过……’
‘这世界少了一份光亮,多了些许的失落,消失的星辰那是夜空的过错……’
‘如此浩瀚的星空,容不下一颗星辰,熄灭真实的光亮。’
‘如果不能,让这一切触及心灵,别问这丧钟为谁而鸣……’
等穆迁站在了那身影之后,歌声随之而停顿。
“好好听哦。”婉月这个氛围杀手果断出手,让坐在水坝边缘的人影缓缓扭头。
这是个老人,浑身都被岁月刻下了一笔一刀的痕迹,佝偻的身影瘦而单薄。他站起来,拄着像是随意捡起的树枝做就的拐杖,浑浊的目光看向了两人。
地精,身高不过一米的地精族,而他头的绿色名号,提醒着几人,这应该是任务npc。
穆迁出声道:“你好。”
“你们好,”那被婉月称赞的声音,变得苍老而沙哑,这老人眯着眼,苍白的眉毛几乎把眼睛遮住。“闯入者。”
“我们只是受人所托,来这里寻找一件被那人遗忘的事物。”
“那你们依然是闯入者,这里没有一件事物是可以被外人留下,存于此的,都是我们曾经辉煌过的历史。”
这老人低声着,但从他的言语中,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敌意。他看向了穆迁身后,低声道:“把那个可怜的家伙放掉吧,毕竟它们,已经是这里最后的活物。而且它为你们指明了道路,对你们有过帮助,你们不应该恩将仇报,不是吗?”
“老板?”
“放了吧。”穆迁扭头了句。
狂锤天下半跪下,给那寻金兽打开了脖颈上的枷锁。
寻金兽那双眼注视着穆迁的背影,目光似乎还有不舍,看了一阵之后方才嗖的一声窜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水坝之上。
还是那让玩家望尘莫及的移速。
“老人家怎么称呼?”
“你可以称呼我守墓人、最后的守望者,又或者,文明的毁灭者。”老人叹了口气,拄着拐杖看向了远处的城镇。“可看到西边那些连绵的墓地?我的族人已在岁月中渐渐消亡……无数岁月了啊。”
婉月打了个冷战,往姐姐怀里躲了躲,低声问道:“那你是人是鬼呀?”
“别话。”玲珑捏了捏她的脸蛋,“老实听着。”
老人呵呵笑着,笑声也露着些许苍老,“我不是人,也不是幽灵,不是生命,也不是亡灵。我只是这古老种族被唤醒的最后一丝意志,也是这片遗迹的最后守护者。”
“这里就是遗迹的全部?”穆迁问。
“部分和全部,不过是影像和投影,又或者真与伪的交替转换……都一样的。再过不久,我们的家园、你们的遗迹,就都不复存在了啊。”
“为什么?”
“邪恶的力量正在镇子中滋生,他们在寻找着我们遗留的力量,那会给地面的文明带来灾难。”
老人沉声着,水潭上刮来一阵清凉的风,吹动他们的衣袍斗篷,也让老人的身躯有一模糊。
“我已经能感觉,他们离核心的区域很近了,如果那些邪恶存在,触碰到我们最后的尊严,我会将这一切毁灭。”
他轻轻抬起木杖,在了水坝之上,但这坚固的水坝竟然轻轻一颤。
几人不由默然,而穆迁还能保持淡定的面容,问道:
“我们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老人看向了穆迁,笑道:“你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没有问能得到什么。去吧,这也是你们生灵,所注定的使命。”
叮!系统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