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咱们应该还有些别的事情需要做。”
“什么事?他那边来信儿了?”
陆韬点点头。
屋子里淡淡的熏香缭绕,闻着让人心情都为之舒畅起来,然而坐在屋子里的两个人此时却面色严肃,神秘地商量着什么。
……
桃花村,宋家内院。
里屋的大炕上,宋小蛮、小莲还有章氏依次并列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陷入沉沉的睡梦之中。
小莲神色宁静,睡得分外香甜,身旁娘亲和姐姐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使得小莲长时间压抑而又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缓解。
她翻了个身儿,咂巴了一下红润的小嘴儿,嘴角带着笑意,往章氏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继续沉沉地睡去。
然而另一侧,宋小蛮却似乎渐渐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额上渐渐冒出一层汗珠,整个人也变得越发不安起来,双手挣扎着伸在半空中,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一个劲儿地摇头。
“不要……不要推我……”
“为什么要推我?你别过来,别过来……”
“不要推我不要推我,放开我!”
声音越来越大。原本睡意就浅的章氏不免被惊醒。扭头瞧见宋小蛮这般模样,不禁吓了一跳,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翻身绕过小莲,来到宋小蛮身边。摸了一把她的额头。虽是被汗水浸湿。此时却是冰凉凉的,没有发烧的痕迹。
那便是做噩梦了?
“小蛮,小蛮醒醒……”
章氏轻轻摇晃了一下宋小蛮的身体。试图让她醒过来。
然而宋小蛮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双手挣扎着,不禁握紧了身上的被子,狠命抓着,指甲都被掐成了涨紫色,却硬拽着被角不放。
章氏使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的手掰开,宋小蛮却又反手握住了章氏的手,嘴中呼喊着:“你是谁?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才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我爹和我娘很疼我的。”
章氏悚然一惊,呆愣愣地看着宋小蛮,竟然忘记了手上的动作。
直到宋小蛮将指甲嵌入了她的肉中,章氏才在疼痛中猛然回过身来,狠命地摇晃着宋小蛮的身体,嘴中急道:“小蛮,小蛮快醒来,娘在这呢。”
“不要推我,不要推我,啊——”
宋小蛮猛地大叫了一声,身体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额上冷汗直冒,身上早就已经被汗水浸湿,她尤有些没反应过来,慢吞吞地扭头看向章氏,过了好一会才有了反应,猛地扑到章氏怀里,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娘……”
章氏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小蛮乖啊,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娘在这……”
宋小蛮拼命的点头,更加抱紧了章氏,过了好一会情绪缓和了一些,这才慢慢松开章氏,擦了擦眼角的几点晶莹。
章氏心疼地看着她,安抚道:“别怕,告诉娘,你都梦到什么了?”
宋小蛮点点头,这才哑着嗓子开口道:“娘,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梦到一个看不见脸的人,她来推我,想把我推下山崖,然后我就求她,求她不要推我,结果她却不听,一把把我推了下去,然后,然后我就吓醒了……”
“看不见脸?”
章氏愣了一下,接着道:“再没别的了?”
宋小蛮想了想,摇了摇头,眉头皱着,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那处山崖,她恍惚觉得有些熟悉,是在哪里见过?
宋小蛮歪着头,又仔细回忆了一下,眉头更加紧锁起来。
章氏瞧着宋小蛮这副模样,想了想,开口道:“乖,不要去想了,左不过只是个噩梦,梦都是反的,别去想了。”
宋小蛮抬头,想了想,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娘,您快回去再睡会儿吧,我没事。”
章氏摇头道:“没事,娘不睡了,娘看着你和小莲睡。”
宋小蛮咧嘴一笑,收起自己心中的疑惑,她没有告诉章氏的是,梦中有个人,一直在一个劲儿的重复着:“你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没人要,没人要……”
如同一道魔咒一般,深深地嵌入了她的脑海深处。
“娘,您可以再唱一遍小时候哄我睡觉哼的那首曲子吗?”
她看了一眼章氏慈爱而又温柔的脸庞,咧嘴笑了笑,便又躺了回去。
章氏点点头,给她掖了掖被子,便坐在她的身旁,轻声哼起了一首柔和而又轻缓地曲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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