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他,若非这一纸婚约,女儿便不会只身前往通州去退婚。
便不会卷进这通州之乱中去,便不会生死不知!
那一刻,叶夫人肝胆存裂!
有多胆战心惊,便有多恨。
叶夫人在这个家,感觉自己多少有些孤单了。
夫君不听劝阻,女儿不从管教!
这二人都对江风此子青睐有加。
如今看到了谢云均,便是看到了女婿一样开心。
女儿也时常不在家中。
叶夫人心中无人诉说的话,便一股脑都与谢云均说了。
谢云均倒是没有分毫不耐,耐着性子,面带微笑与叶夫人唠起了家常。
如此后辈,叶夫人更是喜欢了。
知礼尊长,举止大方,谈笑有度。
谢云均对付长辈倒是有一套,知道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长淑这孩子性子是野了点,她父亲方才出征,便又整日跑出去,也不知是去做什么,许是又去找了那什么江风!”
谢云均脸色一僵,随后很快恢复平常。
叶夫人也自知此时说起‘江风’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便笑了笑,转口说道:
“你是从戍关回来,陛下肯定有封赏,如今长淑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在陛下那儿,讨了一个游骑将军,上五品官职,你们二人,必然有得聊。”
提起这件事,谢云均便有些得意了:
“自戍关而来,我也立了不小战功,应也能得个五品将军。”
二人对于军中职务说得轻描淡写,足以见证,姜元胤这位帝王,伪装得极好。
朝廷任命军职,竟如此随意?
足以说明帝王对于军部官职不如文官般看重。
但是谢云均的战功倒是确有其事。
这便是姜元胤对于帝王权术的运用巧妙之处了。
虽说重文轻武,但是文官子嗣去往军中,向来一视同仁,不得冒充军绩!
所以,谢云均说自己有战功,那便是真的有战功。
只是这战功值不值一个五品将军,就不得而知了。
“那可真是好,便等你伯父得胜归来之时,让他在陛下面前多替你美言几句,到时候由他亲自给你授封,届时,京城子弟,还有人能在你之上?”
谢云均心里自然是得意不已,他一直有这个资本自傲,想来京城子弟,谁能如他这样,既有诗赋文治,又有战绩武功?
单凭这个,不论家世。
那什么江风,难道还比得上他吗?